离开小屋很久了,心理波动因为繁忙而又匆忙的生活节奏抚平,直到四个月后,我们迎来与演播室各位老师的见面。
那天早上,我赶到地方就开始化妆,穿搭。第一个见到的竟是定豪,他似乎还对我有一些“赢”了我的骄傲,只是浅浅点头示意,我并未在意,只说到:“好久不见”。
之后男生对我的态度,除tomo偶尔q我一两次外,其他人似乎都心照不宣地选择不同我讲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当时只是一心想着不能表现出来,要体面一些的。
直到其他男生都去找属于自己的“女嘉宾”,整个化妆间就剩我一个,我并不觉得孤单,只是庆幸总算不用那么尴尬了。
随后一个工作人员让我跟他去一个房间候场,我只是默默跟着他,一直低头看这个小哥的步子,不想看周围其他东西,不想抬头,好像只剩我一个人时,我可以放下虚假的笑容了。跟着走近一间房子,工作人员说:演播室老师还有人没到,二位在这儿等等,稍后会有人通知两位一起上场。伴随工作人员的话,我缓缓抬起头。
迎目而来的是最可爱的雨藩略带尴尬的眼神看着我,不自然的向我摆手,带着她永远充满能量的笑容说:“赵牧尘,好久不见。”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的反应,我还是觉得自己太丢脸了,看着雨藩的笑容,和她主动的招呼与其他人对我的避之不及的态度,我突然心里很委屈,我突然很想掉眼泪,我略带哽咽的声调说:雨藩,好久不见。(我时常想起你,我很想念你在的生活,小屋里的生活,只有和你在一起的回忆时时浮现我眼前)好多话因为我当初无知的选择只能心里自己说,我能对这个女孩说的,只剩下好久不见。
她今天很美,真的很漂亮,感觉全身都亮晶晶的在发光,嫩黄色的连衣裙更衬她的灵动活泼,长发及腰微卷又显得有些成熟,我下意识说:“你今天真好看”雨藩笑了,笑容满面的和我说:“谢谢赵老师的评价呀,你今天也很帅”
一瞬间,我们那些不愉快和我对她的伤害似乎暂时消失了,我心里莫名激动,也笑了起来,我笑着看雨藩的眼睛,她的眼睛好干净澄澈,眼睛里装满美好。
只是现在唯独没有了对我的星星眼,现在的笑容只是礼貌范围之内的,我心里像是针戳一般,很难受,我不知道原因,就想让雨藩不要对我这样,我忍不住频频看向她的眼睛,我卑鄙地想让雨藩对我不要放手那么彻底,可明明是我逼她放手的...
等待的时间很长,我们大多数时间不说话,但偶尔我们会互相问问对方最近,她没有问我最后和谁牵手的事,青雅或许早已经告诉她了,可她会在意吗?后来小屋对我的态度我心里很明白,我本来就是作茧自缚了。
“最近怎么样,工作忙不忙?”我还得忍不住想和雨藩说话,忍不住想知道她的生活。
雨藩带着礼貌的笑容说:“还阔以哎~情场失意,职场得意啊了”
我被雨藩的回复弄得手足无措,即使我知道她说这些是无心的,仅仅只是想缓和气氛。可她的情场伤痛皆因我而起,这已经远超失意的范畴,是我给她心里带来了深深的创伤。我内心的愧疚与不安愈发浓烈,越发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曾经在沙滩上,我或许还能用那句“轻松一点了”来掩盖自己的不知所措,从而逃离当时的情境,可如今,面对这个饱受我伤害的女孩,我是绝不可能再以那种轻率的态度对待她了。
雨藩永远能发现我的不安,我的局促。就像她生日那天我的局促,她默默说了句谢谢,有些话不需要说很明白,双方就可以明白,我很清楚的感知到,她的谢谢是说给我的,让我不要愧疚尴尬。而现在,她有开口问我最近怎么样来缓解我的局促。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喜欢轻易告诉别人自己最近的安排,但面对雨藩的发问,我不加思索就说出:“我最近在考虑公司的一个外派任务。”
“去哪儿”
“很远,巴拿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