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诺救……救命啊,别杀我
羽诺浑身颤抖他被墨煞死死压在身下
墨煞闭嘴!小点儿声,我问你,你是什么人?
羽诺我……我是医生
墨煞医生?
墨煞将信将疑
墨煞哼,你以为你的那点小伎俩你能瞒得过我吗?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那些爬虫被派来的?
羽诺我……
墨煞说不说?!
在墨煞的威逼利诱下羽诺也是吐出了实情,他从始至终都被吓得不轻,身体一直在发抖,他确实是蟑螂们派来的,他这次的任务就是暗中观察药效的作用,并且做好记录,大约一共放倒了多少只老鼠
羽诺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求求你放我走吧……
羽诺被吓哭了,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两只手死死的捂着身体,像是在掩盖什么
墨煞喂,那么紧张干什么?我询问你这些有为难你吗?该不会是看到我的样子……
墨煞也仔细考虑了一下自身的因素所在,并出面解释道
墨煞我这是从小招虐待被打的,包括这个断肢,那是之前打仗的时候丢的,不用怕
听着墨煞这么说,羽诺小心翼翼的观察他身上那些伤口,刀伤,杂毛,骨头凹陷,以及那只只剩下一半的前断肢,似乎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跟他说的大差不差,这才放心下来
羽诺站起身来,打了打身上的尘土
墨煞这样就想回去吗?
墨煞回去向你的头报告,死了多少只耗子?
羽诺不然呢?
羽诺抹干了眼泪,双眼又变的无神,好似又重新堕入到了黑暗之中
羽诺不这么做的话,会被二大王打的很惨的
墨煞嗯?
墨煞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
墨煞小兔子,看不出来啊,对爬虫这么敬畏,不然你也帮我个忙
羽诺是什么?
羽诺扭过头来看着他
墨煞你不是医生吗?那就做好你的职责,治病
茹雪自挂了电话之后,紧赶慢赶的抱着南宋来到了昨晚那家宠物医院,却发现大门正紧闭着
茹雪喂,大叔,你人呢?
医生嗯?小姑娘,第一通电话你不是问了吗?今天不营业,你怎么又跑过去了?
茹雪我当然知道你不营业啊!但是昨天那个老鼠尸体你说你已经焚毁处理了,不过我后来一想,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真像您说的发现了什么未知的病毒,也许那个病毒的顽强性并不只是通过焚烧这么简单就能够解决的
医生我说你这个小姑娘,管的事儿还真多,我已经报了卫生院了,这几天人家让我先闭门休业,到时会有专门的医护人员过来杀毒清理,难不成你现在还跑去堵门儿了?
茹雪我……
这话给如雪怼的就好似自己多管闲事儿的一样,但以现在人们的认知,只要突发了什么情况,紧急封锁之后叫专业的人员过来处理就是最好的办法了,除此之外能做到的也只是等待,其他别无他法
茹雪那您最开始在电话里说的如果有问题什么的要给我寄传票,为什么啊?
医生什么?你是在装傻吗?要是真是一种未知性病毒,那这个病源头就是你带来的,传票当然要给你了,你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你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茹雪我不知情!
茹雪急了,面红耳赤的跟他大吵了起来
医生小姑娘,我可告诉你,一人做事一人当,别拿知不知情来当挡箭牌,不好的事情要降临的时候难道还会给你打招呼吗?你是受害者,那将来这病毒如果说扩散了,那我们呢?我们难道就不无辜吗?
茹雪我……
如雪僵住了,犹如晴天霹雳,愣在了原地,半晌没缓过来神
南宋主人,咱是不是……跑空了呀?
察觉到茹雪心情不是特别的好,南宋轻轻的咬着她的裤腿
茹雪嗯,没没事的,南宋,可能就像大叔说的我多虑了吧
南宋嗯,主人……
茹雪怎么了呀南宋,我真的没事儿的,走啦,看回去路上能不能再给你买点猫条吃,如果是顺路的话,大早上跑一趟也就相当于锻炼身体了
南宋好哦,嘿嘿嘿,主人最好了
这一通电话搞得茹雪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一整个人心不在焉的,只买了一些南宋爱吃的东西之后回家去了
墨煞情况怎么样?
墨煞跟在后面,尽可能的不打扰羽诺,就在刚刚他费了好一番口舌,终于说服了这位兔子医生,并且决定一会儿带他走,也同样回到茹雪那儿去一同商量计策,反正待在蟑螂那里也是整天非打即骂还不如帮他脱离这个苦海,另外他已经明确说过,这就是他家二大王的毒,他被那些蟑螂们抓到也有些时日了多少了解一些,这对于他们来说是有利的
羽诺好了,我已经做了简单的处理
羽诺仔细的锁好药箱,摘下口罩
羽诺目前这些老鼠们只能保住他们的命,但之后有没有后遗症什么的我就不清楚了
墨煞嗯,辛苦你了。那咱这就走?仔细想想,还有没有什么没有做完的吗?
羽诺嗯……应该是没有了,可是我还是有点担心,如果蟑螂那边要找我怎么办?
墨煞这你就多虑了,刚才我说那么多你忘记了?茹雪是人类,蟑螂们就算再大胆,身为人类的她也肯定有相应的解决办法
羽诺嗯,我相信你,相信那个叫茹雪的女孩儿我不想再过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了!
墨煞好,我们走
墨煞的黑猫身影窜上台阶时,羽诺抱着药箱的指节泛白。木门后的陌生气息像团湿雾,裹得她浑身发僵,粉白耳尖下意识压向发顶——直到听见门内炸响的“喵呜”,整只兔瞬间定在原地。
茹雪南宋!别扑!
茹雪手忙脚乱地拽住他颈后皮,指甲缝还沾着新鲜薄荷碎。她猛地回头,撞见羽诺垂落的长耳,喉结滚了滚
茹雪那、那个……欢迎来我家?
指尖慌不择路地往围裙上蹭,却把薄荷粉抹成了绿斑
羽诺默默点头,药箱抱得更紧。客厅里,南宋的绿瞳仍死死剜着她,黑背毛竖成锋利的棱,像在宣告领地。墨煞突然跳上沙发,尾巴卷走猫咪叼着的逗猫棒:
墨煞别闹,我已经让他回头是岸了,刚刚治疗了几只老鼠。”
茹雪什么?!
茹雪的声音陡升,又猛地咽回去
茹雪你说回头是岸?他是蟑螂那边的?
茹雪下意识的想到这位新来的兔子医生应该不可信,谁知道他会不会反水?
另外今天那个通话已经彻底让茹雪心中有忌讳了,如果真像那个兽医所说自己要担责任的话,自己还年轻这要是坐牢,后半辈子也就毁掉了,父母那边自然是什么样更不敢想
羽诺难道……你也在查蟑螂巢?
羽诺的耳尖瞬间支棱
茹雪我、我怕它们再来……所以、所以……
废话,对于由蟑螂引起的这次事件,茹雪比谁都看重,这要是没有个着落,自己的后半辈子都将会面临牢狱之灾
墨煞茹雪姑娘,怎么感觉你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呢?
南宋是这样的墨煞,今天主人又去了一趟昨天宠物医院,不过并没有开门,他在门外好像跟什么人通话来着?接完电话之后就这样了,我虽然不懂,但我觉得肯定是对主人不利的事……
茹雪哎呀,好了南宋,别提这个了,谈起这个我都心烦
她突然从围裙兜里掏出个金属盒
茹雪这个给你!
盒里是包着绒布的银针,针尾刻着兔耳纹
茹雪我看兽医诊所都用这个,觉得挺好看的,以收藏的起号也打了一副,虽然……我不会用就是了,嘿嘿,喏,就当第一次见面的礼物了
茹雪哦,对了,对了,还有南宋啊,再怎么说他也是猫第一次见面对你哈气,也是在所难免的嘛,不过以后熟悉了就好
羽诺接过银针的瞬间,指尖触到绒布上的体温——人类的温度,带着笨拙的善意。南宋不知何时凑了过来,鼻尖蹭过她的药箱,喉咙里溢出撒娇的呼噜——罐子里的薄荷味混着药香,让它想起每次生病后,茹雪裹着毛毯喂它猫条的日子。
南宋对不起啦,羽诺……
墨煞蹲上窗台,绿瞳映着城郊的暗云
墨煞今晚先歇着
尾巴卷走南宋叼走的猫条
墨煞明天再议蟑螂的事
夜渐深,南宋蜷在药箱边打盹,茹雪抱着抱枕缩在沙发另一头,偶尔偷瞄羽诺垂落的长耳。羽诺靠在墙角,兔耳轻轻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