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分浪漫》
第一章 红榜刻度
七月的阳光将育英中学的光荣榜晒得发烫,蝉鸣在梧桐树上炸开。枫瑾念立在人群中央,苍白的指尖拂过榜单顶端的烫金数字——总分749,文理双科状元,全国奥赛大满贯,学生会主席的头衔旁缀着三枚银质勋章。金丝眼镜下的蓝眸漫不经心地扫过下方,精准锁定那行刺目的浅紫色字体:圣采儿,总分737,文科榜眼,学生会副主席。
"枫主席又在丈量我们之间的距离?"带着薄荷香的呼吸擦过耳畔,浅紫色裙摆扫过她的小腿。圣采儿倚着铁艺栏杆轻笑,珍珠发卡将长发别出优雅弧度,紫眸映着阳光下的红榜,"12分的差距,够你在领奖台上多转三圈了。"她晃了晃手中的作文集,最新一期校刊封面印着自己斩获新概念特等奖的照片。
枫瑾念慢条斯理地将一缕白发别到耳后,钢笔尖在《科学》杂志封面上敲出规律的节奏:"某些人倒是该把写朦胧诗的精力,分一半给数学大题。"她突然扬起手机,屏幕上是圣采儿发表的获奖散文截图,"'黎曼猜想与暗恋的拓扑学'?这种生搬硬套的跨界,也就骗骗文艺青年。"
围观学生爆发出哄笑。圣采儿却踩着细高跟逼近,银杏叶项链擦过枫瑾念手背:"下周的校际学术峰会,敢不敢进行文理擂台赛?输的人要在体育馆跳女团舞,全校直播。"她转身时,浅紫色裙摆扫过枫瑾念的皮鞋,在地面投下交错的阴影。
第二章 暗室共振
深夜的学生会办公室,台灯将枫瑾念的影子拉得扭曲。她按住隐隐作痛的左胸,盯着电脑里圣采儿的峰会演讲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药瓶从抽屉滑落时,门锁发出轻响,浅紫色身影抱着文件袋出现。
"又在偷改我的辩论稿?"圣采儿弯腰捡起药瓶,扫了眼标签上的"硝酸甘油","这次打算用弦理论解构我的诗歌?"她将保温桶放在桌上,"川贝雪梨膏,记得兑水喝。"
钢笔在稿纸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枫瑾念扯下听诊器摔在桌角:"学生会副主席需要主席帮忙?圣学姐的白切黑戏码,留着哄学弟学妹吧。"话音未落,圣采儿已经扣住她的手腕,指尖贴上脉搏:"每分钟130次,你在害怕什么?怕我在台上拆穿你论文里的逻辑漏洞?"
窗外暴雨倾盆,雷声震得玻璃嗡嗡作响。枫瑾念猛地起身,却因头晕撞进圣采儿怀里。蓝眸与紫眸相撞的瞬间,圣采儿突然吻住她颤抖的唇,舌尖尝到淡淡的铁锈味。"这是给你的学术警告。"她抵着枫瑾念的额头轻笑,"别太拼命,我的'假想敌'。"
第三章 错位心跳
学术峰会当天,枫瑾念在后台吞下第三颗药片。圣采儿拿着润喉糖出现时,正看见她将沾血的纸巾塞进白大褂口袋。
"放弃吧。"圣采儿的声音难得严肃,"我听说你连续两周每天只睡两小时......"
"关你什么事?"枫瑾念甩开她的手,"我们是死对头,圣采儿。你巴不得我倒在台上,好踩着我的尸体登上主席宝座。"
圣采儿的眼神瞬间黯淡,却又很快勾起唇角:"那你可别让我失望。"
然而当枫瑾念站上讲台,却发现圣采儿的辩论稿变成了对她研究成果的深度赏析。紫眸隔着聚光灯与她对视,圣采儿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枫瑾念同学的论文,不仅是严谨的学术论证,更是一首用公式谱写的浪漫诗篇。"
全场哗然。枫瑾念攥着话筒的手剧烈颤抖,蓝眸中翻涌着陌生的情绪。散场后,她在天台堵住圣采儿:"为什么放水?"
"因为比起赢你,我更怕失去你。"圣采儿摘下珍珠发卡别在枫瑾念头发上,"从第一次见你咳着血写完两篇论文,我就知道......"她突然吻住那双总是盛满冷意的眼睛,"我陷进去了。"
第四章 熵减曲线
隆冬的医院长廊,消毒水味混着圣采儿带来的山茶花香气。枫瑾念躺在病床上,看着心脏彩超报告单,蓝眸倒映着窗外的白雪:"医生说需要开胸手术,成功率只有45%。"
"但有我在。"圣采儿将头埋进她颈窝,手机相册里全是偷拍的枫瑾念——实验室专注的侧脸、讲台前清冷的背影、服药时皱起的眉。"你昏迷的每一秒,我都会在你耳边读诗。"她举起手写的诗集,扉页写着《给749分的对手》。
监护仪的滴答声中,枫瑾念轻笑出声,却引发剧烈咳嗽。圣采儿立刻递上温水,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手背的输液贴:"等你康复,我们去冰岛看极光。"
"好。"枫瑾念握住她的手,"不过到时候,我们要在极光下进行终极对决——用物理公式写情诗,用文学意象解方程。"
第五章 同频共振
五年后的国际学术论坛现场,枫瑾念穿着银灰色西装站在领奖台上。当镜头扫过观众席,浅紫色身影举起手,珍珠发卡折射的光与她胸前的银杏叶项链交相辉映。
"这个奖项,要献给我的差分定理。"枫瑾念望着台下含泪微笑的圣采儿,蓝眸盛满星光,"12分的差距不是鸿沟,而是让我们彼此靠近的引力。所谓死对头,不过是相爱时最锋利的糖衣。"
掌声雷动中,圣采儿摸着口袋里的戒指盒轻笑。她们的故事,终将成为比任何学术理论都浪漫的存在——两个永远的竞争者,在命运的方程式里,找到了属于她们的同频共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