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早已大亮,阳光透过纸窗洒进屋里。巳时的阳光并不刺眼,却让屋内的景象显得格外清晰——摆满佳肴的宴席上,众人正欢声笑语地交谈着,杯箸交错间洋溢着热闹的气氛。
梁月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小口小口地嚼着饭菜。她身上那件披风虽已渗出点点汗渍,但她的身体依旧冰冷得像冬日里的寒冰。每吃一口饭,她都忍不住微微颤抖,不是因为饭菜不合胃口,而是体内传来的虚弱感让她难以支撑。
“诸位,欢迎各位光临寒舍,参加小女的生辰宴。”主人洪亮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好酒好菜都已经备齐,还请各位尽兴。”
梁月机械地往嘴里送着食物,眼神有些涣散。对她而言,这顿饭不仅仅是为了果腹。她深知自己需要尽快找到下一个寄主,这种单方面的索取已经成了她习以为常的生活方式。即便内心深处偶尔泛起一丝愧疚,但为了生存,她还是强迫自己继续咀嚼、吞咽。
周围人的欢笑声仿佛隔着一层薄纱传来,与她此刻的心情格格不入。她轻轻叹了口气,继续小口小口地吃着,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四周喧闹声起,有些人开始起哄让梁月在她生辰当日跳支舞。梁月还在墙壁上的时候窥探过一些宫女闲暇之余跳的舞来,但她还未彻底适应宿主,再加上这几日严寒的天气,她的身体实在是有些吃不消。刚想要拒绝,但眼看台下的人越来越无法无天,越来越没有规矩,随即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一个轻越跳到其中一个喧闹声音最大的人前。
梁月哦?是你让我跳舞。
梁月让我跳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是城主的女儿,怎会一支舞也不会呢?
梁月的眼神逐渐凌厉起来,让在台下的那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梁月那你明明知道城主之女本就虚弱,今日能来也已经是耗尽我全身的力气。
徐忏卿那你想要什么赔偿?
徐忏卿黄金,宝贵珍品,还是特级香料?
徐忏卿只要你跟着我,这些都不在话下。
啪啪啪,接连几个巴掌落到那人耳边,周边的几人震惊地看着梁月。这是全汴州最大香料铺子老板徐忏卿。虽然他的名字取得好,但现实里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人,平日里除了好色就是好色,但在这样的人还能生出一个模样俊俏、清秀、平易近人的儿子——徐长青。徐长青是这汴州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深得城内男女爱慕。
梁月你已有三妻四妾,还不知道满足吗?
梁月贪心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梁月又是一个飞跃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这时候周围的人才反应过来。梁月的爹娘这时才知道自己的女儿被调戏了,上去每人都是几巴掌,把徐忏卿打得蒙了,过了好一会才捂着脸站起来说道:
徐忏卿你们梁家自此后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说完之后就离开了,而屋内的人却都看着梁月,很是怀疑。
“不是说她体弱吗?怎么会轻功呢?”
“我刚才什么也没有看清,她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