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

曹郜心中燃起无尽的怒火，理智瞬间被烧得一干二净。他怒气冲冲地瞪着曹诗琪，眼中满是愤怒与失望。曹诗琪瑟缩着身子，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说。曹郜步步逼近，曹诗琪害怕得闭上了眼睛，身体微微颤抖着。突然，“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曹诗琪的脸颊瞬间火辣辣地疼。曹诗琪的心里乱成了一团乱麻。她感到无比的委屈和害怕，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为什么”这三个字在不断地回响。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交个朋友。”她心里默默地说着，可话到嘴边却不敢说出口。她害怕再次惹怒父亲，害怕他那愤怒的眼神和无情的动作。她的心里充满了恐惧，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曹郜心里想，她怎么可以这样？我平时对她那么好，她却完全不理解我的苦心。“你怎么可以这样？老子平时对你那么好，你却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啊！”曹诗琪憋着泪水，一句话也不敢反驳。她心中默默想着，可是之前的父亲不是这样啊。曹诗琪心想，还记得妈妈还没有离世前，爸爸对我很好很好。他不会打我骂我，更不会耍酒疯。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一切都毁了。他的爸爸再也不是之前的那个爸爸了。有一次自己把爸爸最喜欢的花瓶打碎了，爸爸不是生气，而是关心我有没有受伤。他会给我涂碘伏，包扎伤口，还会轻轻往我伤口上吹气，把我抱起来安慰我。现在的他，连个畜生都不如！妈妈，我好想你呀。曹诗琪想到这儿，放声大哭。“啪”——又是一巴掌。曹诗琪捂着被打的脸颊，低下了头。“哭什么哭，这么大个人了！”曹郜醉醺醺地看着她，“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还有脸哭。你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自从你妈妈去世以后，你还有心思交朋友。我呸。”曹诗琪抽泣着：“闭嘴，抽抽搭搭的烦死了。”临走前，曹郜用力往地上呸了一口。曹诗琪觉得许悠悠临走前的样子和父亲离开的神情一模一样，恍惚间，记忆里的父亲与许悠悠的模样重合。“砰”的一声，曹郜用力甩上门，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家。曹诗琪蹲在地上，掩面痛哭。她觉得世界上所有人都抛弃了她。这时候，她似乎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琪琪，不要哭了，妈妈在，妈妈永远在。”曹诗琪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满屋狼藉的家，意识到这只是自己的错觉，哭得更大声了。“为什么会这样？你干嘛要出生来祸害这个家？都因为……你”因为我……有道声音从脑海里浮现，无情的仿佛要将她吞没。“都怪我……”曹诗琪自言自语道。眼皮像灌了铅般沉重，眼前场景逐渐消失……“身体好轻松啊。”曹诗琪用最后的意识感叹道。

再次睁开眼，眼前事物重现。只见四周都是淡淡的消毒水味，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还有窗外透进来的柔和阳光。曹诗琪缓缓坐起身，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