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张府的后院静谧得只剩虫鸣。
柳如烟独自站在回廊的阴影里,耳畔是各种动物细碎的低语。
【那个女人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一只灰毛老鼠从墙角探出头,贼头贼脑地四处张望。
【谁?你说谁?】另一只老鼠紧随其后,两只小眼睛滴溜溜地转。
【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最近跟副官大人走得很近的女人!】灰毛老鼠压低了声音,【我可听说了,陈皮阿四那伙人正准备对她动手呢!】
【真的假的?陈皮阿四可是个狠角色,她怎么惹上他的?】
【谁让她多管闲事,坏了陈皮阿四的好事!我听说,陈皮阿四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一定要让她好看!】
柳如烟的眉头越皱越紧,看来,陈皮阿四的报复比她预想的还要来得快。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让张日山看清她的能力,也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她转身,朝张日山的书房走去,步履坚定。
书房里,张日山还在处理公务,桌上堆满了文件。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抬地问:“什么事?”
“副官大人,我有重要的事要跟您说。”柳如烟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凝重。
张日山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说吧。”
“我刚刚听到了一些消息,陈皮阿四正准备对您不利。”柳如烟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哦?”张日山挑了挑眉,“他想怎么对我不利?”
“具体计划我还不清楚,但我陈皮阿四这次是动真格的了。”柳如烟说,“您最近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单独行动。”
“你让我小心,那你呢?”张日山反问。
“我?”柳如烟笑了笑,“我一个弱女子,陈皮阿四还犯不着对我动手。”
“你可不是什么弱女子。”张日山说着,站起身,走到柳如烟面前,“你身上藏着的秘密,可比我想象的多得多。”
“副官大人这是在试探我吗?”柳如烟不慌不忙,直视着张日山的眼睛。
“试探谈不上,只是好奇。”张日山说,“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张府?又为什么会拥有这样的能力?”
“副官大人想现在就听我的解释吗?”柳如烟问。
张日山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既然副官大人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柳如烟说着,转身欲走。
“等等。”张日山叫住了她,“我让你走了吗?”
柳如烟停下脚步,转过身:“副官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你既然出现在我身边,就要遵守我的规矩。”张日山说,语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哦?什么规矩?”柳如烟问。
“我的规矩就是,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离开我的控制范围。”张日山一字一顿地说。
“如果我非要离开呢?”柳如烟挑衅地问。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张日山说着,突然出手,一把抓住柳如烟的手腕,将她拉进自己怀里。
柳如烟猝不及防,身体撞进张日山坚实的胸膛,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副官大人,您这是做什么?”柳如烟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牢牢地禁锢在怀里。
“做什么?当然是履行我的职责,保护你。”张日山低头,在柳如烟耳边轻声说,“毕竟,你可是我的人。”
柳如烟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抬起头,正对上张日山深邃的眼眸。
“副官大人,您这样,可是犯规了。”柳如烟强装镇定地说。
“犯规?我可不这么觉得。”张日山说着,低头吻上了柳如烟的唇。
柳如烟的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没想到,张日山竟然会吻她!
这个吻,霸道而强势,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柳如烟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被他夺走了,身体也渐渐软了下来。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异响。
张日山猛地松开柳如烟,将她护在身后,警惕地看向窗外。
“什么人?”他厉声喝道。
没有人回答,只有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如烟,你先躲起来。”张日山说着,从腰间掏出手枪,打开保险。
柳如烟没有动,她知道,这是陈皮阿四的人来了。
“副官大人,我们一起。”她说。
“别闹,听话!”张日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
“我不!”柳如烟固执地说,“我要和你一起面对。”
张日山还想说什么,窗户突然被人撞开,几个黑衣人破窗而入,手里拿着明晃晃的砍刀。
“张日山,受死吧!”为首的黑衣人喊道,挥刀朝张日山砍去。
张日山侧身躲过,抬手就是一枪。
“砰!”
枪声响起,为首的黑衣人应声倒地。
剩下的黑衣人见状,纷纷朝张日山扑去。
张日山一边开枪,一边护着柳如烟,两人且战且退。
“副官大人,小心!”柳如烟突然喊道,一把将张日山推开。
“噗嗤!”
一把砍刀砍在了柳如烟的肩膀上,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服。
“如烟!”张日山目眦欲裂,一脚踢开袭击柳如烟的黑衣人,抱住柳如烟摇摇欲坠的身体。
“你怎么样?你没事吧?”张日山的声音颤抖着,眼里满是惊恐和心疼。
“我……我没事……”柳如烟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丝笑容,“副官大人,您看,我说了,我会和您一起面对的。”
“你这个傻瓜!谁让你帮我挡刀的!”张日山怒吼,眼眶泛红。
“因为……因为您是我重要的人啊……”柳如烟的声音越来越虚弱,眼前一阵阵发黑。
“不准睡!柳如烟,我不准你睡!”张日山抱着柳如烟,声音哽咽,“你给我醒醒!听到没有!”
“副官大人……”柳如烟努力睁开眼睛,看着张日山,“您……您是不是……喜欢我啊……”
张日山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抱着她,眼泪滴落在她的脸上。
“副官大人……您不说话……我就当您默认了……”柳如烟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能……能被您喜欢……真好……”
说完,柳如烟彻底晕了过去。
“如烟!如烟!”张日山撕心裂肺地喊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副官大人,您快走!我来掩护您!”一个亲兵冲了进来,拉起张日山就往外跑。
“不!我不走!我要救如烟!”张日山挣扎着想要回去,却被亲兵死死地拉住。
“副官大人,您不能死在这里!您还要为如烟姑娘报仇啊!”亲兵喊道。
张日山浑身一震,他看着怀里昏迷不醒的柳如烟,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好,我走!但我一定会回来救你!”张日山说着,将柳如烟交给亲兵,“照顾好她!”
说完,他转身冲进黑夜,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亲兵抱着柳如烟,看着张日山离去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副官大人,您一定要平安归来!如烟姑娘,您一定要撑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