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阿阵吗?”杏岛岑子握着手机,脚步轻快地走到波洛咖啡厅外的僻静角落,声音里带着自然的亲昵,“打电话来,是有急事要处理?”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带着惯有的简洁:“嗯,要回趟家处理点事,跟你说一声。”
“好,那你路上一定小心。”杏岛岑子的语气软了下来,眼底浮起一丝欣慰——换作以前,他从不会特意告知行程,如今的改变,让她心里暖暖的,“对啦,我这几天也打算出去走走,刚好错开啦。”
“祝你玩得开心。”琴酒的声音依旧简短,却少了几分冷硬,尾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像夜风拂过湖面,轻轻漾开涟漪。
“我会想你的,阿阵也要想我哦。”杏岛岑子笑着说完,轻轻挂断电话。指尖还残留着手机的温度,她靠在墙边,忍不住弯起嘴角——这个别扭的人,明明心里在意,却总爱装出冷淡的样子,连关心都要藏在简短的话里。
可思绪忽然飘到几天前的街角,那个与阿阵有着相似轮廓的男人,不经意间闯入视线的瞬间,电流仿佛穿过四肢百骸,让她心跳骤然失序。那一刻,周围的喧嚣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唯有他清晰地印在眼底。如今想起,脸颊还是会泛起热意,她抬手贴了贴发烫的脸,轻轻叹气——从前从不信一见钟情,觉得那是童话里的桥段,可偏偏这样荒谬的事,真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她从未谈过恋爱,却在遇见阿阵、又撞见那个陌生男人后,第一次尝到了心动的滋味,既兴奋又慌乱。
夜幕缓缓笼罩城市,霓虹灯次第亮起,将街道染成流动的彩河。车流穿梭,人群喧闹,构成一幅繁华又迷离的夜景。
高速公路上,一辆黑色轿车如猎豹般疾驰。车内,琴酒靠在座椅上,指尖夹着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糖纸在指间轻轻转动——自从杏岛岑子不许他抽烟,他便再也没碰过烟,口袋里的糖果,全是她特意为他准备的。
〔记忆突然闪回,那时他还维持着孩童的模样,杏岛岑子蹲在他面前,轻轻揉着他的头发,眼底满是疼惜:“阿阵,要是想抽烟,就吃颗糖好不好?你这么可爱的小朋友,可不能总抽烟,对身体不好哦。”
他抬起头,望着她温柔的眼睛,明明心里觉得“幼稚”,却还是乖乖点头:“知道了。”伸手接过糖果,小心翼翼揣进衣兜,指尖触到糖纸的纹路,竟觉得心里软乎乎的。〕
如今的琴酒,依旧是那副冷酷模样,银色长发垂在肩头,眼神锐利如刀,可若仔细看,便能发现他眼底深处藏着的暖意——那是杏岛岑子独有的特权,是他冰封内心最柔软的角落。
副驾驶座的伏特加看着自家大哥含着糖的模样,眼睛都快瞪圆了:这就是爱吗?连烟都戒了,杏岛小姐果然是大嫂吧!他心里惊涛骇浪,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只能僵硬地握着方向盘。
这时,琴酒的手机响起,他按下接听键,贝尔摩德慵懒又妩媚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神秘列车——你听说了吗?就是铃木家那辆高调的特快车,波本说雪莉可能在上面。”
琴酒挑眉,指尖的棒棒糖顿了顿:“铃木号?那么惹眼的列车,雪莉会选这种地方藏身?”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那个女人向来谨慎,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哎呀,正因为惹眼,才最安全不是吗?”贝尔摩德轻笑一声,声音里满是算计,“那列车有独立包厢,想避开我们、离开关东,再合适不过了。这可是‘不破不立’啊。”
“情报是波本查的?”琴酒追问,语气冷了几分。
“没错,他和你想法一样,觉得可疑。”贝尔摩德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诱惑,“可万一雪莉真在车上,那辆列车,不就是最棒的狩猎场吗?”
琴酒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确实,只要守住出口,那就是个移动的牢笼。稍微恐吓一下,她自会暴露。”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嘲讽,“你特意告诉我,是怕我提前动手,坏了你的计划?我还以为,你对雪莉早就有了同情。”
“哈?你在说什么蠢话。”贝尔摩德仿佛听到了笑话,笑声里满是轻蔑,“我是什么人,还需要向你解释?”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车内恢复寂静,琴酒将棒棒糖含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却压不住他眼底的冷意。而电话那头的贝尔摩德,望着车窗外掠过的夜景,思绪却飘向了与柯南的约定——这场铃木号上的狩猎,或许比想象中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