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语轻轻推开房门,手中捧着一套精致的绣衣,那衣料在微弱的烛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轻声说道:“柳公子,请您快更衣吧,前面可等着您呢。”
柳洵溪正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本书,却心不在焉,听到书语的话,他只是轻挑起那衣服的一角便又松了手,眉宇间带着一丝愁绪,仿佛那大红色刺痛了他的眼睛,让他心中更加难受:“是……算算时辰……便该到迎花轿的时候了。”
“什么花轿?”书语有些急了,声音微微提高,这么大的事,柳公子怎么自己不慌。
还未开口再催,便见柳洵溪猛得呕出口血来,殷红的鲜血落在衣襟上,触目惊心。
“柳公子!”书语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想要扶住他。
“无碍,我这是郁结于心,血吐出来,便没事了……”柳洵溪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妨。他停了几停,还是没要穿上那新衣的打算,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去转告太子,就说我身子不适,这……便不去凑热闹了。”
话音刚落,沈原安便大步跃进屋内,见到柳洵溪唇边挂着血,心中一紧,急忙问道:“这是怎么……”
书语见状,连忙退下,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柳洵溪抬起头:“你今日不是便要娶太子妃了吗……”
沈原安愣了一下,随即明白柳洵溪是误会了,他快步走到柳洵溪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说道:“是于今日娶亲,可你这新郎官连婚服还不换呢……”
柳洵溪瞪大了眼,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小声嘟嚷,“你怎不与我商量就……”
“怎么没商量了?半月前,在东宫西厢房里,我与你说的,你当时可满口答应了。”
柳洵溪依稀有了些记忆,随后胀红了脸,声音低不可闻,“做那档子事说得话,谁能记得……”
沈原安轻轻放开柳洵溪,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则站在他面前,认真地说道:“那现在,我堂堂正正地再讲一遍。”
他边说边给柳洵溪换衣服,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而细致,“我,沈原安,想与你柳间溪行婚庆古礼,私守一生,你可愿意?”
屋内静谧无声,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柳洵溪看着沈原安专注的眼神,他回视着,轻声说道:“我自是愿意……只愿你不悔便好……”
沈原安将最外面的腰带系好,仿佛在为这段感情系上永恒的承诺。他认真地注视着柳洵溪:“我这几经苦难求来的姻缘,岂有放手之理?”
“上妆是来不及了,不过我有更快的法子。”沈原安嘴角微微上扬,他轻轻俯下身,动作温柔而又坚定,双唇缓缓贴近柳洵溪的唇。
一吻毕,柳洵溪的唇瓣变得红润如施了脂粉一般,娇艳欲滴,面上也泛起了一层薄红。
柳洵溪微微有些怔愣,望着近在咫尺的沈原安,这时,他才注意到沈原安描了眉,那眉毛如远山般秀丽,为他平添了几分俊美。
“你可真比小媳妇还爱美……”
“今日是我们的大喜日子,自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嬉笑声,“唉哟,羞死人啦!”沈念念从门外探出头来,做了个鬼脸。她那双大眼睛闪烁着调皮的光芒,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吉时都到了,你们还不出去,何姐姐让我来催你们……不知羞!”
说完,她便笑着跑开了。
“这丫头……”沈原安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转过身,轻轻握住柳洵溪的手。两人相视一笑,携手向正堂走去。
从后房门由后廊往东,一路上都挂满了用红绸缎制成的大红花,那些红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红绸缎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喜庆的光芒,整个院子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氛围中。
出了角门,北边抱厦厅立着一个粉油大影壁,影壁上画着两位俊秀公子。一位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那紫金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散发着尊贵的气息。他身着二色金百蝶穿花石青箭袖,箭袖上绣着栩栩如生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显得格外华丽。另一位公子一头秀发被一支青簪挽起,穿一件青缎白底长裳,那长裳质地细腻,上面刻着百年好合的刷金大字,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柳洵溪定睛一瞧,那画中的两位公子正是自己与沈原安初遇时的模样。
“你这……”
“我亲手画的,不错吧?”
那画中的两人,神情生动,仿佛将他们初遇时的情景都描绘得淋漓尽致。他微微点头,轻声说道:“还算不错……”
“不过……不如你今日好看……”
烟青.塞萨尔星期一天,能更多少更一多少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