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畅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她娇嫩的脸颊,何惟芳已经麻木,她厌恶刘畅,和离前惦记县主,借县主的光到了长安,倒成天惦记起她了,现如今还非要给她一个无名无分的家,美其名曰保护。
“哼。”
何惟芳冷哼一声,一口咬住刘畅的虎口,刘畅吃痛一把推开了她,大概是力气用大了,何惟芳慌乱中一个跌倒,刘畅腿脚不便,拉不住何惟芳,眼看着她额角血液流出,没了生息,刘畅慌了神。
“快来人!”
——————
“啊!”
尖叫划破黑夜。
她的心跳加速,从昏迷状态中惊醒,四周的一切都变得如此陌生。
“牡丹,你醒了。”
刘畅 欣喜若狂,刚刚大夫说她早已没了生息,如此要强的女子怎么可能轻易逝去,气的他命人拖出去赏了几板子。
“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庸医,当真是庸医。”
何惟芳只觉得头痛欲裂。
刘畅把手搭在她受伤的额头上,眼里满是心疼和懊悔。
她只觉得莫名其妙,一把拍下他的手,警惕性的看着刘畅。
“牡丹,你怎么了?”
“别,别碰我。”
她的脑海中充满了种种不确定性和疑虑,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何惟芳拍着胸口,恐惧感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
“牡丹,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刘畅现在手忙脚乱,刚才是他鲁莽了,不应该强迫她的,只怪他的丹娘太迷人。
何惟芳欲言又止,她真的有太多问题想问了,停顿几秒。
“我想休息了,你出去吧。”
说完便躺下,见刘畅还想说什么,她立马闭着眼睛翻了个身,背对着刘畅。
几秒后传来了门缝吱呀的声音
翌日。
刘家夫人坐在园中躺椅上。
“甩甩,嘬嘬嘬。”
“ 牡丹,牡丹,喜欢牡丹。”
“ 甩甩真聪明。”
何惟芳笑出声,这刘畅真是爱何惟芳,这园中景象全按照芳园复刻,其中摆设都是金刻玉,好奢侈,居然为了不让她外出下了这么大功夫,这完全就是刘畅养的金丝雀了。
“夫人,天气凉,披上吧。”
何惟芳都不想抬眼,招了招手示意她下去。
小婢女怯生生的退下。
刘畅站在门口,看着婢女出来,她还在生气。
何惟芳微微侧身,他在门口?
干脆直接斜躺下,用素白园扇轻轻煽动,扇柄的流苏倾斜而下,闪乱在她雪白的脖颈上。
刘畅安耐住想上去抱住她的冲动,情不自禁。
他的牡丹真迷人。
刘畅蹑手蹑脚的走进。
“牡丹。”
何惟芳睁开眼,装作表情诧异,慢吞吞的坐起来。
“可有什么事?”
她背对着光,眯着眼睛,嘴唇鲜红,眼角还带着新松睡意,神态慵懒迷人。
刘畅看得出神,一瞬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何惟芳摸了摸脸。
“我脸上可是有脏东西?”
目光游走到她的额头,是一条被一部分血液浸染的纱带,刘畅垂下眼皮越来越觉得愧疚。
“牡丹,那夜我……对不起。”
“好了打住。”
见她不耐烦,刘畅又换了个话题。
“我与县主……”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