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凡人,不配问我名讳。”离仑看都懒得看他,目光紧紧追随着扶桑。
“来人!给我拿下!”
家仆打手纷纷上前。
离仑一抬手,伤了一片,实力悬殊,赢得毫无悬念。
许是妖力过强,离他最近的扶桑先一步晕了。
离仑来不及惊讶,忙接住她的身子。扶桑靠在他怀中,被他打横抱起。
轻飘飘的,瘦了很多,这丞相府不养人。
离仑扫视一圈,看着这满院狼藉,高声道:“新娘,我要了!”
傲因快步上前,扛上菱香就追着离仑离开此地。
菱香大喊,“慢点啊!我怕高!”
“快!快去通知辑妖司!妖怪把太子妃掳走了!”丞相急得团团转。
这下好了,他可怎么跟太子交代啊!
大荒,槐江谷。
离仑的老巢。
扶桑身上发冷,悠悠转醒,入目的便是昏暗阴冷的宫殿,凉丝丝的。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离仑似有所感,推开门进来。
扶桑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生气,“这是哪?”
“槐江谷,我家。”
“你今日所作所为,到底什么意思?”扶桑问他。
离仑有些不解,“不是你让我来抢亲的吗?”
“我,我是这个意思吗?”扶桑拧眉,没好气道。
听到这话,离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
难不成她还想要嫁给太子?那可不成,他好不容易想通自己的心意,怎么可能放任她嫁给别人,心里有人也不行。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到了我的地盘,就是我的,我是不会放你走的,死了这条心吧!”
离仑这话说得很不客气,扶桑被他阴沉的语调吓了一跳,瑟缩两下,眼圈一红,眼里含泪,她当即不再忍耐,簌簌往下掉眼泪。
他拿着拨浪鼓的手一紧,俯下身来气势汹汹,“你,”就这么想回去嫁给太子吗?那有为何要跟我说那些?还,还亲我?
扶桑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自顾自发泄情绪,“你个混蛋!到底把我当什么?我问你的时候你什么都不说,我舍了面子亲你,你落荒而逃。我面子里子都丢干净了,你还要我怎样?
本来我都做好准备嫁给太子了,你又跑出来抢亲,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掳走,别人还以为我们有什么私情。我是你养的狗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坏死了!”
扶桑怒上心头,也顾不得什么了,捏着拳头就往他身上砸。
离仑胸膛梆硬,捶得他没什么反应,倒是扶桑自己捶的手疼。
她手疼心也疼,哭得就更厉害了。
殿外两个脑袋一上一下挤在一起。
菱香:“离仑大人这是干什么呀?我家小姐都哭了。”
傲因:“不知道啊,可能大人说话不好听吧。”
菱香急了,“什么?他还敢对我家小姐说难听的话?”
傲因很平静,“那倒不是,大人纯粹就是说话难听,平等对每个人难听而已。”
菱香:“哦。”
这是事实,没法反驳。
离仑终于听到点重要的事情,原来她以为自己不喜欢她。
离仑拉住她的双手,让她不能再动手。
“你做什么?你还想打我不成?”
离仑认真解释,“我没说不喜欢你,我都来抢亲了,还不能证明吗?”
扶桑看他一脸认真,也冷静下来,抽抽噎噎的,“你,那你那天为什么突然跑了?难道不是讨厌我对你的感情吗?”
“不是讨厌你,是,”离仑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我没喜欢过谁,不知道当时对你什么想法,我得想清楚。”
“那你这么久都不来,想什么需要想这么久?”扶桑不信,“分明就是不想跟我在一起!骗子!”
离仑耐着性子继续解释,“之前跟你说过的,我被白泽神女和赵远舟封印在诞生地,只有一缕精魄得以离开。我想着尽快破除封印,才好了抢亲,带你回大荒。”
扶桑听着有道理,也没那么激动了,“是,是这样吗?”
“当然,不信你问傲因。”
离仑保证。
扶桑破涕而笑,“相信你就是了,那你喜欢我吗?”
离仑没说话,大手抚上她的后颈,往自己的方向压,扶桑仰着头,顷刻间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脸上。
扶桑先是一惊,而后情不自禁闭上眼睛。
离仑动作生涩,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回想着扶桑看的话本戏文是怎么写的?
好像要张嘴进去?
离仑跟个牙牙学语的孩子似的,一边想着书上怎么写的,一边实践。
扶桑身子一抖。
他,怎么伸进里面了!
也太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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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仑按住她的脖颈不让她跑,攻城略地,侵略性十足。
没想到,人类的亲吻是这样舒服的事情。
他喜欢。
扶桑手脚发软,渐渐没了力气,靠在他臂弯里任由他胡作非为。
脑子晕乎乎的,像踩在云端上。
“呀~”
“啊~好羞人!”
门外两个人比当事人还激动,一个不注意跌了进来。
“哎呦!”
菱香痛呼。
离仑和扶桑俱是一惊,连忙分开。
扶桑羞恼,埋头躲进离仑的胸膛中,当一只鸵鸟。
离仑回头,眼含警告,“你们,两个。”
菱香讪笑一声,“呵呵,我想起来槐江谷空了好久,估计都落灰了,得收拾一下,是吧傲因?”
傲因如小鸡啄米一般疯狂点头。
“快走!”菱香拉上傲因,逃命去了。
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扶桑才探出头来查看。
离仑低头,看见她嘴唇红艳艳的,像淋了雨的樱桃,引人侧目。
还想亲。
离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等等,”扶桑抬手按住他的嘴,“不,不要了。”
“要,”离仑说得斩钉截铁,扒拉开扶桑的手,就俯身下去,不容她拒绝。
“唔~”
“离,仑~”
扶桑最后只能哼哼唧唧,以示不满。
折腾出一身的汗。
不知节制的后果,就是夜里扶桑发起了热。
离仑把主殿让给她,自己住偏殿去了。
夜里,扶桑止不住咳嗽,空荡荡的殿里,回荡着她一个人的声音。
“离仑,咳咳,离仑。”
扶桑烧得迷糊,嘴里不住地喊着离仑的名字,手上不断拢紧身上被子,汲取一点点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