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放学,我请你吃饭吧?”裴露娜想要感谢她。
扶桑看了眼手机上的短信,笑道:“不用,我一会还有事,你自己可以回家吗?”
“我可以,”裴露娜下床鞠了一躬道:“谢谢你今天救我。”
“不客气,同学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扶桑再次看向手机。
上面写着:我们见一面吧——申秀莲。
另一条:我们见一面吧——罗根李。
正好,要找的人都聚齐了。
“都自我介绍一下吧,”扶桑搅弄着杯子里的咖啡。
申秀莲率先开口,“我是雪雅的亲生母亲,申秀莲。”
“说错了吧,”罗根李讥讽道:“你是周锡勋周锡京的母亲,周丹泰的妻子,申秀莲。”
“说得就像你是什么好东西一样,”申秀莲反唇相讥,“你们家还不是那样残忍地对待我的女儿,抽取了她的骨髓救活你,就诬陷她偷东西,弃养了她。”
“我!”罗根李试图反驳,却发现无话可说。
扶桑适时出声道:“我不想知道你们的苦衷,我只在意能不能给雪雅报仇。雪瑶十二岁被遣返回韩国的时候,我正好在这里比赛,遇到了她,觉得她很好,由我母亲出面领养了雪雅。
她一直跟我在华国生活,直到前段时间,私家侦探说找到了雪雅生母的消息。
雪雅独自回了韩国,等我再收到她的消息,就是她的死讯了。这个是我送给雪雅的项链,里边有录音功能,里边的录音,自己听吧。”
申秀莲跟罗根李听完录音,皆是红了眼。
“我们结盟吧,”扶桑说,“为了雪雅,为她报仇,我们结盟,让伤害过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好!”
青雅艺高。
“扶桑,你要参加这次的宣传大使选拔吗?”裴露娜问她。
扶桑边写习题,一边回答她,“不参加,没什么意思。”
“为什么?”裴露娜不明白,“你一定可以选上的,你长得这么好看,学校里好多人都在问你的联系方式。”
“没意思,宣传大使又不能没什么意思,就算选上了麻烦事还多,”扶桑盖上笔盖,道:“我还是喜欢自在一点的。”
“好吧,”裴露娜。
扶桑抬眼看了看值日表,“今天该我捡操场垃圾了哎。”
“要帮忙吗?”裴露娜问。
扶桑摇摇头,“No,我可以。”
一直到扶桑走出教室,周锡勋手里的书一页也没翻动过。
扶桑捡着垃圾,脑海里不断地回想着那段录音。
周锡勋坐在不远处,还是问出了疑问,“为什么不参加宣传大使的选拔?”
“不喜欢呗,”扶桑疑惑道:“不喜欢就不去做,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你的父母不会生气吗?”周锡勋好奇。
“为什么要生气?”扶桑觉得奇怪,“我不喜欢这样的活动,我爸妈从来不生气,他们应该很高兴才对,我有自己的主见,不会随波逐流。”
“真好,”周锡勋低语道。
“什么?”声音太小了,扶桑没有听见。
“没什么,”周锡勋起身道:“选拔赛那天,来看我比赛吧。”
“你这是在邀请我?”扶桑笑道:“那不需要献个殷勤吗?”
“请来看我比赛,”周锡勋跳下观看台,接过她手里的垃圾袋,走在前边。
“那好吧,”扶桑答应。
罗根李已经开始用雪雅的手机给周锡勋他们发布消息,希望能让他们自乱阵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在回来看宣传大使选拔之前,她要去见一个在韩国的老朋友。
文东恩。
“东恩!”扶桑朝着一个女人挥手。
东恩笑了笑,“桑桑。”
“感觉怎么样,还顺利吗?”扶桑问道。
“还好,一切都在掌握中,”东恩面露为难,“只是有一个很棘手的人物,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谁?”
“朴研珍的丈夫,河道英。”东恩道:“他是首尔有名的建筑公司老板,旗下的产业遍布韩国,我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出手保朴研珍。”
“需要我去帮你试试吗?”扶桑拿着资料道:“正好,我对围棋还算精通,朴研珍他们也不认识我,不会暴露你。”
“那就太感谢了。”东恩问道:“你的妹妹找到了吗?”
“找到了,但是她死了。”扶桑抬头道:“还跟你经历了一样的事情。”
东恩眼睛一动,捏紧了拳头,“这些人怎么能这么恶毒!该死的王八蛋!”
“是啊,”扶桑眸色深深,“所以,我怎么能让他们好过呢?”
扶桑来到了河道英常来的围棋馆。
“听说你这几天在这里大杀四方?很厉害,”河道英坐在她的对面。
“还好,闲得无聊打发时间。”扶桑落下一子。
“你年纪看起来很小,学业不重吗?”
“韩国的学业应该算是轻松的吧,学的都很简单。”扶桑不无骄傲。
河道英落下一子,“那你业余时间做什么?”
“跳舞,”扶桑笑了,“看不出来吧?我是学舞蹈的。”
“看出来了,你的身段很好。”河道英夸奖。
“谢谢,”扶桑有来有往,“你看起来就很有钱的的样子,袖扣不错。这个牌子很少见,他们家专门的定制款没有多少。”
“为什么喜欢下棋?”
“我喜欢博弈,”扶桑道:“总觉得在这上面得拿出点什么做赌注才有意思。”
“你有什么?”河道英抬眼看她。
扶桑摘下手上的手链放在桌上,“我新买的。”
河道英笑了,摘下自己衬衣上的袖口,跟她的手链放在一起。
两人继续下棋。
“你不是韩国人吧?”河道英问道。
扶桑:“我的韩语说的不好?”
“不,很好,只是你看着就不像是韩国人的长相,”河道英解释道:“你的长相更像是国华人,身段气质也更像是学华国古典舞的。”
“猜对了,但是没有奖励。”
“你这个年纪的女生都在研究什么男朋友和追星,你的爱好很特别。”
“那些没什么意思,”扶桑看着棋局,勾唇一笑道:“承让。”
她赢了。
“你叫什么名字?”河道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