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民赫的母亲急忙道:“我也是,我也是,我们真的只是清理了喷水池的血,没有其他的了。”
周丹泰:“你们不要被她迷惑了,她是要找到证据才这样威胁我们的!”
“你个混蛋,想死你自己去死吧!”李奎振冲到前面道:“是周丹泰说要清理尸体,我才帮他的,跟我没有关系!”
夏尹哲指着他道:“装尸体的高尔夫球袋,是你家的!不是你们提议的吗!”
“还不是用你的车子运走的尸体!”李奎振怒骂,“你装什么好人!”
“你胡说什么?!”千瑞珍推了他一把。
李奎振不管不顾道:“遗书是你伪造的,是你们两口子提议伪造成自杀的!还有你周丹泰,是你伪造闵雪雅在保松村跳楼的假象!”
“你快闭嘴!”
监视器后边,扶桑双手撑着桌子,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桌子上。
罗根李默不作声地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安慰她。
“到底是谁杀了闵雪雅,是你吗?你就承认吧,周丹泰!”李奎振揪住周丹泰。
周丹泰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我干什么要杀她?”
“是你吗?千瑞珍?”
“开什么玩笑,我可没有!”
扶桑啜泣的动作一顿,抬起脸来,“凶手不是他们。”
“什么意思?”罗根李追问。
扶桑无比冷静,“到了这个地步,他们没必要撒谎,把雪雅推下顶楼的,另有其人!”
“快给秀莲阿姨发消息,让她先走,免得有埋伏。”
罗根李闻言,赶紧给申秀莲发去消息。
与此同时,扶桑给当初为雪雅做尸检的医生发去消息,要到了那份残缺无主的指纹。
秀莲接到消息,对准公交车的前端开了一枪,“那么可怜的,我的雪雅,是我的女儿!”
她掀开自己的斗篷,“我那刚出生就被抱走,我连手都没有牵过,还没听到她喊一句妈妈的孩子啊!”
“疯了!”周丹泰质问,“所以你是要我们给她抵命吗?”
“等着看吧,看看你们的孩子被教养成了什么怪物。”秀莲又开一枪。
车顶爆炸,再看秀莲已经消失了。
一群人被淋得浑身湿透,趟过粪水,回了赫拉宫殿,第一时间去救孩子们。
而罗根李趁机拿走了他们写下的忏悔书。
“我说过的吧?不要轻举妄动你们有放在心上吗?”扶桑面色冷峻的质问。
申秀莲低头道歉,“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抱歉。”
“现在好了,你们两个都暴露了,赫拉宫殿肯定是回不去的,”扶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是吴允熙!”
“什么?”
“当时在赫拉宫殿的,还有吴允熙!”扶桑几乎是肯定道:“凶手是她!”
“我不相信!”申秀莲站了起来。匆匆往外走。
她必须回去找允熙问个清楚,她不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结果简直让她心碎。
他们所有人联合起来,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老天爷怎么这样残忍,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那可怜的孩子!
“罗根李,”扶桑叫住他,“今天这么一搞,吴允熙肯定已经知道了,她一定会把你们的关系告诉周丹泰,你带着秀莲阿姨回美国去。”
“不行,我们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罗根李不答应。
“不,至少你在吴允熙的面前必须这么说,只有她放松了警惕,我们才有机会找到破绽。”
“好,那千瑞珍的事情交给你,如果有什么不对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们,不要自己涉险,”罗根李嘱托道。
“我知道的,”扶桑离开这里,回到了赫拉宫殿。
周锡勋迎面走来,她强打起精神笑着打招呼,“周锡勋!”
周锡勋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扶桑下意识想将他推开,可周锡勋抱得很紧,紧到她有些呼吸不畅。
“怎么了?”扶桑关切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周锡勋把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深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想要从中获取一些力量。
扶桑拍拍他的后背,“可以松一点吗?我有些喘不上气。”
周锡勋这才意识到自己力气太大了,赶紧松开手关心道:“还好吧?没事吧?”
扶桑原本难看的脸色一变,轻笑道:“没事,骗你的。”
周锡勋放松下来,“我有话想跟你说。”
“好啊,你说,我听着呢。”
“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你愿意跟我交往吗?”周锡勋或许是有些紧张,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你,喜欢我吗?”
周锡勋深感等待的时间漫长又煎熬,久到他期待的眼神慢慢冷却,眼眸中灰败一片。
扶桑轻轻开口,“好。”
“什么?”周锡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
扶桑点点头道:“我说好,我们在一起吧。”
“真的?”
“那你要是不愿意也行,”扶桑故作生气地扭头,“就当我没有说过好了。”
“不行!”周锡勋激动地捧住她的脸,俯身轻轻一吻她的唇瓣,一触即分,“盖章了,是我的了。”
棋馆。
河道英抬眸看了看她的神色,问道:“你好像看起来很不高兴,你的计划失败了吗?”
“没有,相反我找到了新的办法。”
“那为什么这副表情?”
扶桑深吸一口气道:“我谈恋爱了。”
河道英指尖的棋子落到棋盘上,发出响声,他回过神来故作镇定地捡起来,状若无意,“为什么呢?不是说对谈恋爱不感兴趣吗?”
“可这是我接近仇人的捷径。”
他微微勾唇,既高兴又不悦,高兴她并不是因为喜欢而跟那个人在一起,不悦,她很有可能在交往过程中对那人产生感情。
怎么回事?
就算扶桑跟别人相爱那也跟他没有关系,他在想什么?为什么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把扶桑划到了自己的范围里。
他似乎觉得这个人应该是自己的,属于自己才对。
疯了吗?
不对劲,他太不对劲了。
“抱歉,今天就先这样吧,我先回去了。”河道英起身离开,看上去跟平时没什么区别,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今天他是落荒而逃。
为自己那阴暗不堪的欲望。
扶桑掏出手机,给文东恩发去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