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啊,我就说你喝可乐的时候最可爱了。”李民赫举着手机录像。
周围人围观的调笑声刺耳又难听。
“你们在做什么?”周锡勋走近,脸上还带着薄怒。
周锡京无所谓道:“你不要管了哥哥,她是自愿的。”
“你不是答应我了不再欺负人了吗?”周锡勋质问。
周锡京被问烦了,“都说了不要管我!你现在是怎样?跟扶桑在一起了就要装好孩子了吗?你以前的时候不是从来不管这些的吗?”
“你好好跟扶桑那丫头谈恋爱不就好了,多管什么闲事?”李民赫嘴里吐槽,举着手机打算继续。
周锡勋一把抢过他的手机。
李民赫气急,站在凳子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周锡勋,嘴里很不好听,“我不是以前那个民赫了,你在跟谁嘚瑟呢?”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好像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事实上李民赫也是这么想的,率先出手朝着周锡勋的脸上挥拳。
裴露娜一脚踹在他的凳子上,李民赫瞬间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他抱着手痛呼,“我的手!我的手断了!”
“你们真是一如既往地无聊,”裴露娜嫌弃。
扶桑先去把倒在地上不停呕吐的刘珍妮扶了起来,“没事吧?”
裴露娜也是很关心。
刘珍妮难受地说不出话来,强撑着摇了摇头。
裴露娜被千瑞珍问责,还有李奎振的父亲也紧咬着不放。
好在有吴允熙和夏尹哲帮忙,有惊无险。
“本次比赛将以抽签的方式来决定比赛对手,抽签方式公正公开!”老师将手伸进盒子里摸索着,“第一组,周锡京,对手是刘珍妮!”
周锡京暗自发笑,看来爸爸真的帮她了。
“第二组,夏恩星和裴露娜!”
“第三组,李民赫和沈扶桑!”
比赛当天周锡京和夏恩星等在裴露娜的必经之地,弄脏她的衣服,让刘珍妮带她去换衣服,顺带把两个人都锁在杂物间。
沈扶桑对阵李民赫赢得毫无悬念。
“下一组,周锡京,刘珍妮!”
扶桑没有看到裴露娜的身影,起身出去找。
扶桑训着声音找到杂物间,那里的玻璃已经被砸破了。
“露娜!刘珍妮你们没事吧?”扶桑伸手进去把人带出来。
“谢谢你扶桑,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裴露娜拉着扶桑的手,心有余悸。
扶桑:“快去比赛吧,现在赶去应该来得及。”
“好!”
“站住!”刘珍妮伸手就要把人抓住。
扶桑眼疾手快,拽住刘珍妮的手,“你自己没有勇气,就不要阻拦别人的勇气。”
“我能怎么办?”刘珍妮哭喊着,“我一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除了忍气吞声我该怎么办?”
“你忍气吞声换来了什么?你得到拯救了吗?”扶桑反问,“还不是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与其继续忍让不如奋起反抗,至少你还有一丝机会!”
刘珍妮呆愣在原地,没过几分钟就捏紧了拳头,追着裴露娜的方向过去。
扶桑没有追上去,她相信凭借刘珍妮母亲那个女人,一定能让周丹泰喝一壶的了。
斗吧,撕咬吧。
这样她才可以找到他们的罪证,送他们下地狱。
扶桑慢悠悠地走着,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个名牌。
周锡勋的名牌。
扶桑将名牌攥紧,没再管他们的事情,独自去棋馆。
手机上发来一个消息。
【桑桑,谢谢你,河道英已经准备跟研珍离婚了,这对我来说很有帮助。】
【没关系,能帮到你就好。】
河道英照旧坐到她的对面,只不过今天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你看上去比之前更忧郁了。”
“有吗?”扶桑落下一子道“好吧,我是有些不高兴,换句话手我有些迷茫。”
“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河道英。
扶桑叹了口气,“霸凌我妹妹的其中一个女生也被霸凌了,我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高兴,我认为要好的朋友,她的母亲害死了我的妹妹,我觉得痛苦万分,本来是抱着利用的态度接近的男朋友,发现他没有从前那么恶毒,利用的时候又下不去手,你说我是不是有病?”
“不是,”河道英斩钉截铁地道:“你并不是有病,只是太善良了,你会因为别人被欺负而出手,是因为你不忍心见到有人受到伤害而已,觉得痛苦是因为被背叛,下不去手,是你觉得他可能没有那么坏。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善良并不是错误。”
扶桑浅浅一笑,“可是,善良换不来幸福,那些恶人都还在幸福,可善良的人却身处地狱。”
“扶桑,”河道英正色道:“我有一个礼物送给你。”
“什么?”
“跟我走,”河道英越过棋盘,拉起扶桑的手就往外走。
“去哪?”扶桑迷迷糊糊的被带走。
河道英带着她来到一座公园,“就是这里。”
“什么都没有啊?”扶桑东张西望,什么都没看到。
河道英打了个响指,“看那边。”
扶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本昏暗的角落里亮起灯来,光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棋盘,落地棋盘上又按照天元和四星的位置,摆放了五个小棋盘。
“河道英,你真的很有设计天赋!”扶桑好不吝啬的夸赞,“这样的设计是怎么想出来的,你的大脑能借我用用吗?”
“开什么玩笑,”河道英哑然失笑。
“本来就很厉害嘛,”扶桑提着裙摆走上去,转了两圈,突发奇想道,“你不觉得这里像个舞台吗?”
河道英挑眉,“你这么一说,倒是有点像。”
扶桑不由自主地哼着小曲,脚下飞舞,张开双臂,顶胯抚腮,侧身出手。
她飞扬的发丝把空中飞舞,舞姿轻盈灵动,好像林间的精灵。
河道英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舞蹈的魅力,也许是面前的人太耀眼了。
这座棋盘像是他的心,而扶桑正在他的心尖上起舞。
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自己喜欢扶桑。
从前他觉得爱情是虚无的,听从父母的安排去相亲,在一堆女人中挑选一个受他控制的装饰品。
可现在他无法用那样评价商品的目光去看待扶桑。
他想要爱,他要扶桑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