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丹泰暗自咬牙,脸上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两人不情不愿地演着一对恩爱夫妻。
首尔大学音乐学院声乐术科考试倒计时第七天。
“亲爱的同学们,”马斗基笑得谄媚,“我们珍妮同学的爸爸为大家办了这次茶话会。”
刘珍妮爸爸抬手,笑得和蔼。
“这个挺好吃的,”周锡勋给周锡京夹菜。
周锡京一脸不爽,“真是看着就讨厌。”
“吃东西,”周锡勋不由分说把东西塞进她嘴里,“刘珍妮的爸爸很神秘,不要得罪他。有妈妈在之前刘珍妮的事情,他不计较,不代表不会找你的麻烦。”
“知道了!”周锡京咀嚼着嘴里的东西,不说话了。
裴露娜看上去有些不开心,“好想桑桑,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阿西,”周锡京更不爽了,“不要提这个名字,你看不出来我哥哥很伤心吗?”
“对不起。”
“没关系,”周锡勋捏紧手里的叉子。
马斗基还在侃侃而谈,“还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我们青雅艺高来了一位新的声乐指导老师,她年纪很小,却又很高的音乐造诣,接下来她会负责你们的声乐课程,并且她还是青雅财团最大的股东哦,大家掌声欢迎!”
“谁啊?”
“这么厉害吗?”
“真是好奇,”李民赫探头。
“看不出来,李民赫你很想我吗?”
众人循声看去,扶桑身穿一身吊带长裙,脚踩高跟鞋,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上来,“许久不见,大家还是一如既往地可爱啊!”
“沈扶桑!”李民赫气急,扬起手,“你怎么还敢回来!”
扶桑轻而易举地抓住他的手往旁边一扯,李民赫撞到周锡勋他们的桌子上痛得他喘不上气。
周锡京连忙让开,嫌弃道:“干什么?你很脏哎!”
“马老师,你看看这孩子也太不小心了是吧?都自己摔倒了。”扶桑问。
马斗基附和道:“是啊是啊,快送去医务室吧。沈老师真是太善良了,一定是一个关爱学生的好老师,就连我都被感动得一塌糊涂,我以后一定跟您好好学习,将学生们教好!”
扶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假笑道:“马老师,有没有人说过,你拍马屁真的很假,像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马斗基。
同学发出一阵嘲笑。
刘珍妮跑过来,“喂!你还回来做什么?闵雪雅的事情我们已经还完了,你还不放过我们?”
“珍妮,”刘珍妮的爸爸拉住她,转头看向扶桑,“沈扶桑,我知道你,你很有能耐。”
周锡勋下意识侧身挡住扶桑的身体,“这里是学校。”
“怕什么,我又不是洪水猛兽,”刘珍妮父亲轻笑一下,带着刘珍妮走远。
“这个沈扶桑是个什么样的人?”
刘珍妮想了想,“是个好人?”
“你不是讨厌她吗?”
刘珍妮撇嘴道:“不是,她只是为自己的家人报仇 ,就像我想要保护爸爸妈妈是一样的,之前闵雪雅的事情是我们做得不对,但是我和妈妈有认真反省,认真赎罪的,该还的都还了,不欠她了。”
“这么相信她?不怕她报复你?”
“不怕,”刘珍妮很笃定,“她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之前她知道妈妈的事却也愿意帮我,并没有对我落井下石,比李民赫那些假模假样的好多了。”
“那就好。”
“喂!”周锡京双手环抱,“你怎么回来了?”
“有必要告诉你吗?”扶桑淡淡撇她一眼。
“桑桑!”裴露娜拉起她的手,欣喜道:“之前妈妈说你回来了,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是真的,你在华国过得怎么样?一切都好吗?”
她问出了周锡勋想问却没有立场问出来的问题。
扶桑看了眼她的手,轻轻抽回自己的手。
“桑桑,”裴露娜感觉到了她的冷淡,“你,还在怪我妈妈害了闵雪雅?”
“裴露娜,我知道你母亲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不会把怒气撒到无辜的人身上,”扶桑话锋一转,“只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圣人,我还做不到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跟你亲昵的做朋友,我们,就做陌生人吧。”
扶桑不再看他们,转身离开。
裴露娜早已红了眼眶,低声道:“对不起。”
周锡勋握紧拳头,只能做陌生人了吗?
赫拉宫殿。
李奎振看到扶桑的第一眼就是恐惧,“啊!”
扶桑摸摸自己的耳垂,“呀,李议员,你真的很吵哎!”
“你怎么还敢回来啊!你这死丫头!”李奎振冲上来,到她面前又硬生生停下。
扶桑笑得张扬,“你们都好意思出现在这里,我为什么不可以?毕竟,我又没有犯罪,不是吗?”
“你说话真是讨厌!”李奎振甩手走开。
“刘叔叔,”扶桑看向水池的男人,“你这是做什么?”
刘珍妮的父亲笑着解释,“这里的排水系统好偏出了点问题,我亲自带着工人处理一下。”
“是吗?”扶桑惊讶道:“刘叔叔还真是亲力亲为,这样的小事都自己动手,这样殷勤,我还以为是在找什么东西呢?”
刘珍妮的父亲眼中一丝杀意一闪而过。
“快点啦,刘社长,周会长在等我们哎!”李奎振叫他。
刘珍妮父亲脱下手套走出去,“我来了。”
扶桑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水池,走进电梯里。
考试当天,家长送考生们进考场。
扶桑脸上带着笑,走在吴允熙的身边低语道:“我的人说周锡京去找了周丹泰,申秀莲废除了校长推荐信,我又是老师的身份,只有裴露娜挡了她的路,你们自己注意。”
“好,谢谢。”吴允熙面上不显,心里确实在思索对策了。
扶桑加快脚步走到前边去。
夏恩星发挥失常了。
陪乱的手机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她的口袋里响起来,“裴露娜!你就这么恨我吗?你这样害我?”
“你在发什么疯?”裴露娜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我要杀了你!”
扶桑钳制住她,将人抵在墙上,外表看起来在制服她,实际上凑到夏恩星的耳边,“你那个养母可不是什么好人,裴露娜又不是傻子要诬陷你为什么要用自己的手机?那个养母就是希望你失去一切之后只能依赖她,还不清醒吗?蠢货。”
在夏恩星呆滞的眼神中,扶桑松开了手。
围棋公园。
“不是说不喜欢这里吗?怎么又回来了?”河道英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