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寿没给她这个机会，掐住她的脸颊质问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让我不高兴，我不高兴后果很严重，你豁出性命去救鄂顺是为什么？你喜欢他？”
扶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敌视道：“殷寿，你逼子弑父，残害忠良，必造天谴！”
殷寿不怒反笑，“避而不答，看来你真的喜欢鄂顺那小子。”
“扶桑，你真的让寡人很生气。”
殷寿冷着脸，手抚上她纤细脖颈，那样脆弱的地方，一手可握，仿佛他只要微微使劲就能拧断她的脖子，“不过，寡人就原谅你这一回。”
他抬起扶桑的脸，俯身吻上去。
扶桑十分抗拒，不断推拒着，甚至用力咬了口殷寿的嘴。
血腥味在两人唇间弥漫开来，殷寿像一头野兽，闻到血腥味反而更加兴奋。
趁着殷寿解衣带的间隙，扶桑想跑。
却被他一把拉住脚踝拽了回来，殷寿倾身而下。
角落里的
摘星阁外，暴雨未歇。
“我想见见扶桑也不行吗？”
迷糊间，扶桑听到了姜王后的声音。
姜王后抱着昭雪走进来，目光落到她裸露的肩头，眼神有一瞬间的落寞。
“姜姐姐，我。”
扶桑挣扎着起身行礼。
姜王后连忙将昭雪放到一边去，搀扶着她，柔声道:“不必道歉，这不是你的错，强权之下你能保护好自己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姜姐姐，”扶桑还是觉得对不住她。
姜王后把昭雪放到她手中，“对了，昭雪就送给你了。”
扶桑不明所以，“姜姐姐这不是你最喜欢的琴吗？怎么突然送给我？”
姜王后最爱的就是这把琴，日日用，爱护非常。
“这把琴在你这才不算明珠蒙尘，”姜王后。
侍女在门外欠身，“王后，大王快回来了，我们该走了。”
姜王后点头，轻声道:“桑桑，大王不是表面上那样仁善，他的恶藏在皮囊之下，你要小心，多保重。”
扶桑头昏脑胀的，一时间不明白姜王后这是什么意思，等她起身抱着琴追出去，姜王后已经走下了摘星阁。
“姜姐姐，姜姐姐！”
扶桑站在阁楼上眺望着姜王后离开的方向，一种无言的恐慌笼罩着她。
天空阴沉灰暗，山雨欲来。
“怎么出来了？”
殷寿和苏妲己不知何时回来了，站在她的身后。
扶桑一转身，殷寿就看到了她手里的昭雪，这是姜王后最爱的琴。
“你见过姜王后了？”殷寿冷着脸，“寡人说过外人不得踏入摘星阁，你们竟敢抗命？！”
不过转眼间，殷寿就拔出了长剑。
扶桑急忙拉住他的手，“不要！”
殷寿停下动作，看向她。
扶桑跪地，右手还抱着昭雪，左手拽着殷寿的衣袖，恳切哀求，“不关她们的事，是我强迫她们放姜王后进来的，要杀就杀我好了，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你，这是在求我吗？”殷寿挑眉，满眼戏谑。
扶桑明了，将怀里的昭雪放在地上，膝行至殷寿面前，两只手抓住他的大掌，语气哀求，低眉顺眼刀：“我求你，不要杀她们。我求你了，只要不要杀人，你做什么我都答应。”
殷寿轻笑一声，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哐当！
殷寿一把扔掉了手中的长剑，将她揽进怀中，打横抱起，大步走向房中。
扶桑感觉自己像一艘飘荡在大海里的孤舟，颠簸起伏，风雨交加。
扶桑一直睡到第二日午时，才悠悠转醒。
用过膳食，就坐在矮桌前弹奏着姜王后送她的昭雪。
侍女走进来俯身道：“姑娘，大王邀您汤池共浴。”
“不去。”
扶桑淡淡拒绝，可谁知侍女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她跪在扶桑的面前，什么也不说，身子确实止不住的颤抖。
扶桑不忍，起身道：“走吧。”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侍女连连称谢。
汤池之中烟雾缭绕。
扶桑走近才发现，不只有殷寿在，狐妖也在。
扶桑径直走下去。
狐妖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的珍宝，围着她嗅来嗅去。
殷寿伸手将她拉到身边，“你身子弱，这里的汤池很好，可以助你修养身体。”
扶桑还没说话，岸边走来一个女人。
姜王后跪在岸边，头戴白布，手里举着匕首道：“请大王刺死臣妾！”
“你有何罪？”
狐妖立马躲在殷寿的身后，胆怯地张望着她。
“反贼东伯侯姜桓楚已经伏法，作为他的妹妹，我理当连坐！”
殷寿立马就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眸色冷了下来，“你在为他喊冤？”
姜王后“四大伯侯皆是忠臣，大王轻易杀之，有违君臣之义，伯侯之子本为孝子，大王逼其弑父，有违天地伦常，大王杀的不是四大伯侯，是天下民心，是殷商百年基业！在国，我为王后：在家，我为正妻，我愿意以死明志，换大王迷途知返！”
“人死不能复生，”狐妖站在汤池中，“何必再搭上你自己的性命？”
“这样美好的身体，得之多么的不易，姐姐贵为王后，更应享尽人间至乐。”狐妖向她伸出手，声音中尽是蛊惑，“何不与我们同修，共享极乐？”
姜王后似乎被说动了，缓缓放下匕首，走进汤池。
姜王后围绕在狐妖身边，“冀州苦寒，竟也能生出这样的美人，就连我也忍不住对你心生恋爱。”
姜王后抚上她的发间，拔下狐妖头上的发簪。
扶桑意识到姜王后的意图，倾身呼唤，“姜姐姐不要！”
殷寿铁一般的胳膊牢牢将她锁在怀里。
他俯身在扶桑耳畔低语，“你猜，她们谁会赢？”
“你疯了？”扶桑简直不能理解，眼眶泛红，“她是你的结发妻子，是为你生儿育女的枕边人啊！”
狐妖身有法力，就是常年习武的人都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姜王后一个柔弱女子。
乳白色的池面泛起血红。
血色弥漫开来，狐妖露出水面，手里还拿着那根沾了血的簪子，身上染血，眼神害怕又无辜。
殷寿手上力道松懈，扶桑得以挣脱束缚。
她当即游到姜王后身边。
姜王后的尸身浮了起来，一双眼睛大大睁着。
她，死不瞑目。
“姜姐姐，姜姐姐！”扶桑搂着她的尸体，声泪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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