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可辨别妖邪,”比干审视着狐妖,“只要吃下去,妖怪就会现形。”
殷寿笑道:“王叔只有一颗心,如何验两个人?”
“我只验她,”比干手指狐妖,“我有人证,殷郊,上来。”
殷郊被绑住上半身,走进来跪地道:“我亲眼所见,苏妲己就是狐妖!”
殷寿一时间竟找不到借口,只好松口,“好,王叔你验。”
比干挖出自己的心脏,妲己只好吃下去。
随即狐妖逃出妲己的身体,四处逃窜。
扶桑眼疾手快扶住摇摇欲坠的比干,后者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中竟然透露出尊敬和歉疚。
姬发拔剑想要杀了狐妖,殷寿当即拦住他,抢过姬发手中的剑。
“大王,祖宗在上,还不快杀了这狐妖!”比干催促。
“祖宗?祖宗在哪?”殷寿转身护住狐妖,“她助我登上王位,助我长生,还为我送来了一位可心的美人!”
殷寿指了指扶桑,笑道:“都说她是妖孽,这分明就是祥瑞!”
“大王,你糊涂啊!”
比干怒急攻心,扶桑险些扶不住他,好在姬发上前帮忙,才不至于让比干倒在地上。
姜文焕和崇应彪站在屋外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
比干举起扶桑的手,声嘶力竭东道:“扶桑乃是天神降世,岂可为凡人妻室?大王你强娶神明,是为渎神之举,必造天谴!纵容狐妖乱我成汤江山,是为不孝!”
“神明?”殷寿狂妄地振臂高呼:“寡人是殷商之主,天下共主,便是神明又有何娶不得?”
比干挣脱扶桑和姬发的手,摇摇晃晃走出屋子,“天亡我商!大商要亡了!大商要亡了!”
比干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姬发痛心疾首,时至今日才算是彻底看清了殷寿的真面目。
殷郊被士兵押着,不甘愤恨地嘶吼道:“我原以为你是被狐妖所迷惑,以为只要杀了狐妖,你就会变回从前那个让我敬仰的父亲。是我错了,一切都是你的错!你才是主谋!”
“来人,将殷郊押下去,明日问斩!”
殷寿走到姬发面前,后者立马跪地。
殷寿将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这么多质子里我最欣赏的就是你,因为你到朝歌的那一天就跟我说过,你要做大英雄。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亲儿子,你就是殷商太子,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姬发抱拳一言不发,只是余光扫过扶桑。
他不愿意叫扶桑母后,更加不愿意认贼作父。
问斩当日。
殷郊跪在高台上,朝着殷寿的方向嘶吼,“殷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人群中姜子牙和扶桑对视一眼。
“杨戬和哪吒怎么还没来?”
扶桑望向高台,将手里的昭雪塞到姜子牙的手里道:“来不及了,我先去救下殷郊。”
扶桑抬手施法,抬脚飞到高台之上,一脚踹在崇应彪的后背。
他踉跄一下,扶桑趁机用匕首割断了他身上的绳索。
崇应彪厉声呵斥,“你疯了?!”
“对这样残暴的君王唯命是从,那才是疯了。”
殷郊上前与崇应彪缠斗在一起。
殷寿站在另一边高台上,怒视道:“扶桑!你又一次阳奉阴违!还是要将你的腿打断,你才会乖。”
“去你大爷的!”
即便是修养极好的扶桑也忍不住骂道:“谁稀罕嫁给你?”
“西岐兄弟,救殷郊!”姬发一声令下,随机冲上前去挟持殷寿。
西岐质子立刻扔掉殷商将士的头盔,拔剑登上高台。
扶桑挡在两人中间,“走啊!”
殷郊不敢耽误,跳下高台。
崇应彪牢牢牵制住扶桑的双手,冷声道:“你疯了?你跟这姬发他们叛乱,这是死罪。大王不会饶了你的!”
扶桑眼中并无畏惧,“一个暴虐无德的君王当不起天下百姓的供养,成汤先祖以是为了掀翻夏朝暴政而成就霸业,如今自然会有新的仁君揭竿而起。
崇应彪,你不要一错再错!”
两人从高台上翻下去。
崇应彪一只手抓住她,一只手抓住木桩。
崇应彪眼见一旁的旗帜,纵身一跃,抓住旗帜滑下去。
他怀里抱着扶桑,用自己的身体为她做缓冲。
崇应彪落地之后就捡起地上的剑冲向殷郊。
殷郊身边有西岐质子们帮忙,扶桑将目光放在姬发和殷寿身上。
殷寿翻身将姬发甩出去,手中长剑掷向殷郊的后背,长剑穿透了他的后心。
“殷郊!”姜子牙惊慌失措。
“就凭你还想杀我?”殷寿捡起地上的长剑,蔑视道:“你别忘了,你的剑术是我教的。”
杨戬和哪吒这才赶到。
“快把殷郊带回昆仑!”姜子牙吩咐。
哪吒用混天绫卷起殷郊就跑。
杨戬看着不远处的申公豹,纵身上前与他打斗在一处。
姬发根本不是殷寿的对手,被他死死压在城墙上。
姬发脚下使劲,不断地踹着殷寿身后的大鼓支架,终于踹倒了支架,大鼓滚下来,他便往旁边一躲。
大鼓将殷寿撞下城墙,殷寿死死抓住他的披风。
姬发爬不起来,窒息的感觉袭来,他能感觉到自己快要被殷寿拖下去了。
扶桑赶来,捡起剑,动作迅速割断姬发的披风。
殷寿坠落下城墙,砸在巨坑里,眼睛大大睁着,就像当初的姜王后一样。
姬发吹响口哨,雪龙驹冲了过来。
姬发翻身上马,朝着城楼上伸手,“桑桑!快来,我接住你!”
扶桑没有犹豫,纵身一跃跳下去。
姬发稳稳接住她。
“还有我,还有我啊!”姜子牙抱着昭雪从人群中窜出来。
“姬发,你带着姜子牙师父,我会骑马,我自己一匹马。”扶桑跳下马,迅速上了另一匹跟雪龙驹一模一样的马。
一行人行至城门,被姜文焕拦住去路。
姬发高喊,“殷寿已经死了,是我杀了他,他才是引发天谴的罪人!”
姜文焕没有理会他,看向扶桑的方向,“你一定要走?”
“一定要走!”扶桑很肯定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