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国君侯,魏劭进军辛都,焉州送出小乔与之结姻亲之好。
博崖被比彘占领。
魏劭即刻出兵攻打啸岗,然而已经有人捷足先登。
“城上何人?”魏军叫喊,“我家主公乃是巍国君侯,今日特来收复失地,还不开城门!”
四方城墙架起了弓箭,城主走出来。
“巍侯,啸岗已经归顺河洛国洛侯,请回吧!”
城墙上出现一个身着水蓝色裙裾的女人,那张脸似上好的羊脂玉,洁白无瑕,一双眼眸盈盈如同秋水,望过来时令人心神一震。
风声猎猎,吹起她飞仙髻上的丝带,仿佛下一秒就要羽化登仙。
魏劭皱眉,“军师,这个洛侯是谁?”
“是她,我们麻烦了。”军师满面愁容,“主公可曾听说过姎水十分色,双乔占八分?”
“你这不是从前就说过了嘛,乔家两姐妹长得好看,我知道了,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魏劭。
军师摇了摇头,“这话还有另外两句,焉州有二乔,洛河扶桑俏。说的就是这位河洛国的洛侯。”
“军师的意思是,这洛侯用美色勾引了啸岗城主?”魏梁猜测。
军师摇了摇手里的羽扇,“若是如此就好了,这位洛侯可不是个人人拿捏的软柿子。啸岗只怕是已经被她拿下了,我们没有机会了。”
“为何这么说?”魏邵疑惑。
“主公有所不知,这位洛侯的来历很奇异,河洛国的老君侯夫妻多年无子,河洛国女君在洛水河向洛神求子,不出三月这位女君就怀了身孕。
老君侯大喜过望,扬言无论男女,这个孩子只要一出生就是河洛国未来的君侯。说来也巧,这位女君临到生产肚子迟迟没有动静,却偏偏在洛水河游玩时降生。
河洛国的百姓都觉得这是洛神转世,是来庇佑河洛国繁荣昌盛的。所以这位洛侯也有一个称号,洛河神女。”
“真的假的?”魏朵不信,“就因为这个河洛国百姓爱戴她?”
“当然不是,这样的传言也阻止不了大臣们反对立她为君侯。这位洛侯,天资聪颖,过目不忘,族中子弟皆没有能与之比肩的男子。
她还爱民如子,早些年河洛河流泛滥成灾,是她领着灾民和士兵,疏通河道,与将士同吃同住,日夜赶工,将洪灾控制下来,此后百姓就格外敬重她。”
“如此说来,这是位强劲的对手,难不成要将啸岗拱手让人吗?”魏劭多少有些不甘心。
军师一想,“或许这是个好事。主公您想,我们攻打啸岗是为了牵制焉州在博崖的势力,但是这个河洛国君侯拿下了啸岗,必定是要派兵驻守在这的。
河洛国跟焉州关系可不大好。”
“怎么说?”
军师解释,“焉州乔家早年定居焉州时,焉州洪灾泛滥,河流常常将村庄淹没。乔家家主厚着脸皮拜在河洛国门下,请求他们教授治理河流的方法。
河洛国君侯仁慈,怜惜百姓受苦,不仅教他们如何治理河道,还派了不少能人智士前去帮忙。只是十四年前,边州肆虐中原,陆陆续续往中原进攻,八年前河洛国也受到了重创,向焉州求救,焉州畏缩不出,拒绝了出兵。”
军师叹了口气,“河洛国老君侯拼尽全力抵挡住了边州入侵,只是损失惨重,老君侯伤势过重,没多久就病逝了。”
“这个乔族真是小人!”魏枭恨恨道。
“罢了。我们也算同病相怜,”魏劭说,“军师,你给洛侯写封信,就说是啸岗能者居之,相信洛侯会善待啸岗百姓,如若不嫌弃欢迎她来渔郡做客。”
“是,主公。”
魏劭回到渔郡后,跟小乔的关系依旧不咸不淡的。
四将今日轮到魏枭去城外巡防营检查。
士兵来报,“魏将军,城外十五里竹林中有刀剑兵戈冲突,一群黑衣人围剿两个女子!”
“去看看!”
魏枭带着人赶来,搭弓射箭,百发百中。
为首者见状,不愿再与扶桑缠斗,一脚将她踹飞出去。
魏枭一跃而下,接住扶桑,单膝跪地,扶桑就那么依偎在他的怀里。
魏枭挑眉,是个绝色的女公子。
“女公子!”红豆再也撑不住了,昏死过去。
扶桑先是看到了这人的巍国将军的腰牌,再是那张俊逸的脸。
“女公子?”魏枭呼唤着。
扶桑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领,一张嘴,黑色的血液涌出来,“我,我找巍侯!”
魏枭低头,她的另一只手将一封带血的书信塞到他手里,那上面有军师的印章。
“坚持住,女公子!”魏枭直觉这人身份不简单,脱下自己的披风包裹住她,带着人上马。
“把那个侍女也带上,回君侯府邸!”
魏枭快马加鞭,一到魏府,抱着扶桑便往里边跑。
魏枭径直闯进魏邵的院子,大喊:“主公不好了!主公!”
魏劭和小乔连忙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这是谁?”魏劭看到他怀里女人的惨状。
“您看这个!”魏枭将书信递给魏劭。
魏劭打开一看,惊呼:“洛侯!快叫府医!快!”
若是河洛国的洛侯死在了巍国地界,就麻烦大了。
魏劭连夜将军师他们召集到府中。
“先生,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军师想了想,猜测道:“也许是河洛国的内部问题,我早些年在洛城住过一段时间,这个洛氏的旁支很多。洛侯一介女郎,坐上了君侯的位置,想必是惹人眼红了。
主公,若是我们救下了洛侯,那她就是欠我们巍国一个人情,容郡通渠一事就不必问女君。我想没有人比常年走在前线的洛侯更懂得治水之事。”
“是啊,”魏渠点头,“博崖已经被乔家占领了,啸岗又不在我们手里,若是容郡修渠找了乔家帮忙,不就代表着我们向他们示弱了,想必焉州气焰会更加嚣张。”
“嗯,我知道。”魏劭也明白,“让府医和军医全力救治,务必救活洛侯她们两个。”
扶桑身上的毒是个麻烦事,红豆伤得不重,不出两三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扶桑足足躺了七八日才醒来。
“主公,你醒了!”红豆最先发现她醒来,忙问,“您感觉如何?”
“还好,这是哪?”扶桑声音听起来还有些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