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接过话头,“刚刚不过六个时辰,你酿不出这样醇厚的酒,灵素,查!”
果不其然,灵素在他身上找到了偷藏的酒。
“品行卑劣,逐出去!”柳月冷声道。
“我不服!我不服!”李信的声音渐渐远去。
“酒足饭饱,回去睡觉,”扶桑转身离开。
是夜。
百里东君再次见到了那位神秘人,“你到底是谁?”
“姬若风,”姬若风道:“世间唯有四个妙人,你师父儒仙,学堂李长生,国师算半个,我算半个。”
“真不要脸,还有一个呢?”
“逍遥仙,扶桑。”姬若风说,“在我眼里,她有仙人的慈悲。好了,明日终试,你好好表现。”
姬若风的身影消失在夜里。
琅琊王府。
“走这,走这,”雷梦杀对着棋盘上一通指挥。
萧若风瞥了他一眼,“你能不能闭嘴?观棋不语真君子。”
“好好好,不说了。”雷梦杀闭嘴。
扶桑手执黑棋,“考生的来历都查了吗?”
“其中诸葛云的没有,我跟百晓堂买了消息,应该很快就到了。”
侍女快步进来,“王爷,百晓堂送信来了,说是这次的消息要加钱。”
“那看来是个大消息了,”萧若风接过信件,打开一看,脸色骤变。
“怎么了?”扶桑问道。
萧若风将信件递过去,上面写着:举荐诸葛云的人死了。
“要终止考试吗?”雷梦杀问。
“来不及了,”扶桑起身,“我先去找找剩下的考生,你们去看看死了多少考生,查查死因。”
“好!”
考试现场是整座天启城,范围太大了。
好在百里东君用了次西楚剑舞,让她感受到了剑意,循着方向赶来。
李长生亲自出马,解决了冒充诸葛云的人。
青龙门是最后的终点,但是有两条路。
扶桑站在门外定了定,“走左边。”
王一行扶着叶鼎之,气喘吁吁道:“什么左生右死,明明就是左死右生好不好。”
叶鼎之却庆幸,“还好是我们来了左边,不然,百里东君他们来了就死定了。”
王一行:“现在怎么办?”
“我的明王功反噬了,跑。”叶鼎之身受重伤。
王一行拖着他施展轻功。
紫衣侯扔出暗器,挑破了王一行脚筋。
两人瞬间坠落到地上。
叶鼎之强撑着爬到王一行身边,“王兄,王兄!”
“跟我走吧,这位同为天生武脉的小兄弟。”紫衣侯上前。
“你说话好嚣张啊,”扶桑抬手轻飘飘地挡住紫衣侯的攻击。
叶鼎之眼见扶桑出现,松了口气。
“逍遥仙?”紫衣侯认得她的面具,当即萌生退意。
“走什么,来者是客,不带点礼物再走?”扶桑漫不经心地动了动手指,重明剑悬浮在她身前,“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带点伤走吧。”
重明剑飞出,强大的剑意凝聚成一只重明鸟冲向紫衣侯。
紫衣侯浑身被这烈火灼烧,拼尽全力也难以抵挡,灰溜溜跑了。
叶鼎之见状笑了笑,安心地一头栽在地上。
扶桑走到两人身边看了看,“伤的这么重,还好我来了。”
说罢,她将两人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青龙门,百里东君迟迟不肯拜师,就是要等叶鼎之来。
“你的朋友是不是不来了?”柳月问。
“不会的,我们说好的。”
百里东君来回踱步。
远处一只重明鸟腾空而后俯身往下冲。
“那是什么?”玥瑶惊骇。
百里东君见识过,认出来了,“是扶桑的重明剑,那是叶鼎之他们的方向。”
李长生摊开手,一道剑气落在他的掌心,“你的朋友被人埋伏了,扶桑先把人带回了学堂,去看看。”
学堂里,扶桑的住处,曲径通幽,颇有些隐居的意味。
扶桑将叶鼎之和王一行安置在自己床上,动作娴熟地处理伤口。
“扶桑,我们来了,”李长生带着人进来。
“他们怎么样了?”百里东君很急切。
扶桑手里忙活着,头也没抬,“王一行的脚筋被挑断了,我正在接。叶鼎之是内力透支,瘦了点内伤,我已经给他服过药了。”
“是什么人?”柳月。
“紫衣侯,”扶桑说,“别担心,我给他送了点礼物。”
“什么礼物?”
“大概一点小火,”扶桑意有所指。
李长生会意,“你啊你,还是这么顽皮。”
扶桑运功帮助筋脉连接上,“好了,现在是你。”
她扶起叶鼎之,百里东君见状帮忙扶着。
扶桑手指轻点叶鼎之的眉心,注入自己的内力。
叶鼎之苍白的脸色逐渐好转。
就连百里东君都感受到了一阵舒服的,如同涓涓细流的感觉。
“好神奇的功法,”玥瑶感慨。
“这叫,春夜喜雨,”柳月给她解释。
百里东君:“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好功法。”
“这马屁拍得我高兴,”扶桑笑道:“让他躺下吧。”
“那这两个考生,就留在你这里养伤了,”李长生起身道。
“行,”扶桑答应。
扶桑端坐院中,生火煎药。
今夜月明星稀。
屋内,叶鼎之最先醒来,一偏头就是王一行的脸。
他体内内力已然稳定,这种情况前所未有。
他四下一看,清雅别致,却不难看出这是个姑娘的房间。
叶鼎之穿着里衣走出房间。
“醒了,不愧是天生武脉啊,好的就是比一般人快。”扶桑看了一眼,收回视线继续煎药。
“你是?”
扶桑在自己的住处,并没有戴面具。
本就白皙的面庞在月光下更显得美如白玉,明眸善睐,唇红齿白,卸下发簪,青丝披散在肩头,夜风吹拂,微微飞扬。
恍如月下仙子。
“认不出我的声音?”
是扶桑。
“是前辈救了我们,多谢前辈,”叶鼎之拱手。
“免礼免礼,”扶桑用蒲扇抵住他的手,阻止这人拜她,“别叫我前辈,听上去太老气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随便坐。”
叶鼎之坐到扶桑的旁边,火炉上,冒着烟雾。
“这是什么?”
“你俩的药,”扶桑说,“李先生把你们留在我这里养伤了,这里环境好,对你们伤势恢复有好处。”
说罢,她用布包住手柄处,将煎好的药汤,倒进碗里,“你的。”
叶鼎之端起药碗就要喝。
扶桑连忙按住他的手,“哎!你傻了?刚出锅,烫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