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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没有应声，抓紧衣襟，抬起头“先生，我母亲还没有下葬”

马嘉祺不禁心底有些动容，强硬的语气变得柔软了许多，“放心，你母亲已经安顿好了”

林羡眼眶泛红，俯首道谢，起身后轻轻吸了吸鼻子想要收回自己的情绪，母亲既然已经安葬了，而且已经麻烦他够多了，她不应该再奢求什么。

女孩松开攥在手心里的衣角，抬脚准备离开的时候被男人叫住“等你能够达到独自出任务的能力时，我带你去看你母亲”

离开马嘉祺办公室后，已经是凌晨了，林羡没有回宿舍而是来到走廊的尽头，守着半扇窗想了很多。

…

格斗擂台的血腥味还残留在鼻尖，长时间的冷空气进入让她连呼吸都带着点涩意。

她推开302宿舍的门时，手在门把上顿了一下。

果不其然，屋内阴影里坐着个人。

刘耀文靠在叠得方正的军绿色被子上，膝盖上搭着件刚擦过的战术背心，金属扣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

他抬眼时，林羡正好逆光站在门口，阳光在她轮廓分明的侧脸镶上一层金边，把她眼下那道细小的伤疤照得格外清晰。

男人危险的目光从她沾着尘土的作战靴一路扫到她被汗水打湿的额发，最后落在她紧抿的唇上。

那眼神里没有惊讶，反倒带着种看好戏的玩味，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猎物。

林羡被这目光盯得浑身发紧。

自从半个月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初见”后，她就下意识避开一切可能和他碰面的机会。

窒息感还残留在记忆里，连带他当时眼底的狠戾都刻得清清楚楚。

“你最好哪来的回哪去。”

刘耀文终于开口，声音带着点刚执行完任务的沙哑，尾音却挑得很高，“这地方可不适合你。”

林羡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抬眼，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和他对视。

男人脸部线条硬朗，鼻梁高挺，唇线锋利，明明是张好看的脸，组合在一起却总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戾气。

“适合？”

她突然笑了，笑声很轻，却带着说不出的悲凉。

下一秒，有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她没去擦，任由那点湿意挂在睫毛上，“我要的从来不是适合。”

她往前踏了一步，宿舍里仅有的一盏灯泡晃了晃，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我要活着。”

三个字咬得极重，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刘耀文的眉峰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他听说了下午格斗擂台上的事——新来的那个女生，赤手空拳撂倒一个身形与她相差很多的硬汉。

“活着？”刘耀文扯了扯嘴角，站起身。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阴影沉沉地压下来，“活着不是靠一股子蛮劲。”

“那靠什么？”林羡仰头看他，眼里的泪已经干了，只剩下一片冷光，“我只知道，我弄不死的人会弄死我”

刘耀文的眼神冷了下来，他察觉到女孩有些失控，伸手想去抓她的胳膊迫使她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