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会烧掉一屋子的人声鼎沸 倾听你在细雨里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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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谢绥祺不悦,连忙将话题转到柴安接盘潘楼一事。
“今日这城里头 也就只有柴大官人家财万贯 眨一眨眼就盘下这样大的店子。可我却听说 这老主家已经连着三年大亏本钱 很是破了财的。”
梁俊卿“你们这些鼠胆的 柴郎君是何等人。”
梁俊卿“宫里头早放了消息 谁能揽下这潘楼两万斤的酒税 便替他划下一千家脚店来售酒。”
梁俊卿“还愁往后这银子 不比流水一样地进。”
众人对柴安盘下潘楼之事议论纷纷。
谢绥祺和柴安未发表言,只是洗了手落座。
谢绥祺“不是说怕冷 这窗子都关了 还不摘了。”
刚刚一进门,谢绥祺和柴安就注意到了戴着帷帽的范良翰。
梁俊卿“又不是小娘子 你一个大男人出门 还戴这东西。”
梁俊卿边说边走向范良翰。他伸手想去摘范良翰的帷帽,却被范良翰躲了过去。
范良翰“昨儿被蜂叮了 好大一个包 别碍了观瞻。”
谢绥祺心里早就有了一二分猜想,大步上前,趁着范良翰没注意,直接摘下来帷帽。
没了帷帽的遮蔽,范良翰慌忙用扇子遮住半张脸,只漏出眼睛以上的部分。
范良翰“忏愧忏愧。”
#范良翰“夜里多饮了几盏 不意摔出来的。”
范良翰“怕人笑酒醉鲁莽 还望诸位恕罪则个。”
柴安见范良翰此番模样有些恼火,将其他看客赶出了包间后,呵斥范良翰把扇子放下。
范良翰素来怕他这个表哥,只得听话地放下扇子。
他左脸红肿,此刻正向柴安赔笑。
谢绥祺“嗯 好大一只蜂。”
见他此番模样,谢绥祺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柴安“又是你娘子打的?”
#范良翰“不不不 是我昨夜酒醉 同婢女谈笑无忌 惹得娘子动怒 两相争执 我从床上跌下来的。”
谢绥祺“该。”
谢绥祺“得妻如此美貌贤良 你还不懂得珍惜。”
谢绥祺开口便训范良翰,他还不忘瞪一眼边上笑范良翰无用的梁俊卿。
柴安“走吧 我要亲自会会你那悍妻。”
范良翰闻言,忙追着上去劝阻。
谢绥祺不认同,便也没跟着二人,自个儿骑马回了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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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家门前,一辆牛车停下,郦家母女从车上下来。
范府管事见郦家母女来了,赶忙迎出来和郦娘子交谈,“不巧了 我们家主人和主母啊 乡间避暑去了 不在家。”
郦娘子“烦您通知你家郎君一声 说他丈母一家远道从洛阳来访亲。”
“大郎 大郎会友去了。”
而后问了范良翰和福慧在否,范府管事的亦借口说二人有事在外,只要不傻的人都听出来这是故意避着不见。
郦娘子“好 回去。”
郦娘子也听出来了,但纵使心中万般不爽,面上还是假笑着招呼女儿们上牛车。
这范府管事见着了牛车边上的牛粪,便借此发挥“把这个扫了 留着碍谁的眼呢。”
郦娘子一听,忍都不想忍了,折身回去直接扇了范府管事一巴掌。
郦娘子“昨儿不出门 明儿也不出门。赶巧了 今儿我们来了就出门了。”
郦娘子“敢情我这口信 那是捎狗肚子里去了。”
郦娘子“回去告诉你家主人 二娘在我家时 断没有远客到了不迎拍过门而不入 连一盏茶都不奉的道理。”
#郦娘子“这姑娘进了范家没两年的光景呀 寡母姊妹全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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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祺夏安 秋绥冬禧。”
·禧安×谢绥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