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会烧掉一屋子的人声鼎沸 倾听你在细雨里的呢喃。”
-
于是,她悄然停步,在门口静静地聆听完了这段对话才缓缓走进来。
她身姿挺拔,神色自若,不疾不徐地开口。
禧安“我自幼研习医书 从师名医 于望闻问切之术 日夜揣摩 不敢有丝毫懈怠。”
#禧安“在医术所下功夫 我绝不少于他人。”
禧安“所以 敢问夫人 他们凭何就高我一等?”
禧安“医术高低 关乎仁心与才学 而非性别。”
禧安“古有义妁悬壶济世 惠及万民 今我亦以医救人性命 岂因女儿身便被质疑医术?”
那些原本便不认可程娘子之言的少数人,在禧安话语落定之后,纷纷附和起来。
还有那些平日里八面玲珑的夫人,见柴静澜竟出言维护这个小女娘,纷纷收敛起原本支持程娘子的态度,转而附和起禧安来。
他们的声音在这空间里交织,似是对禧安话中所传达之意的一种支持与肯定。
程娘子见帮禧安说话的人众多,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嘴唇一张一合,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字,最后只能无奈地低下头,避开对方的目光。
柴静澜“郦五娘 那日汝为婆婆所开之药方 效用颇佳。婆婆今日叫我 定要请你去她那坐坐。”
柴静澜“不知五娘可愿?”
禧安“此乃民女之幸也。”
听到这话,柴静澜轻抬眼眸,随即吩咐灵雀带她前往老夫人房中。
当临近老夫人房舍之际,却猝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断续的呼救声,那声音里满是惊慌与绝望,在这静谧的侯府之中显得格外刺耳。
禧安心头一紧,急忙循声奔去,映入眼帘的是靖远侯府后院那人工湖中正有两名女子在拼命挣扎,她们时而被水淹没,只余几缕发丝和挥舞的手臂在水面上晃动,情况万分危急。
禧安“你快去寻人来。”
禧安对着身旁灵雀道。她自己则是在湖旁的草丛中寻了一条长木棍,朝着湖中的二人伸去,可奈何木棍还是短了一截。
禧安“顾不了那么多了。”
禧安见二人的动作渐渐迟缓,力气在一点点消逝,忙脱去了自己的外衫,下到水中。
湖水瞬间将她吞没,冰冷的触感从四面八方袭来,但她没有丝毫退缩。她快速摆动双臂,双腿有力地蹬水,如同一尾灵活的鱼,向着溺水二人的方向飞速游去。
待她靠近时。只见其中一人已经面色苍白,眼神涣散,身体在水中渐渐下沉。
她迅速伸出手臂,从背后紧紧环抱住溺水女子,一只手稳稳地托住对方的下巴,让其头部露出水面。
禧安对着另一位情况稍微好点的女子交代道。
禧安“头后仰 嘴吸气 鼻呼气 放松身体。”
禧安“等我。”
那女子眼中皆是惊恐,乖顺地点了点头,照着禧安说的去做。
随后,她用尽全力,带着情况严重的那位女子向岸边游去。
她在这边费力地想将人托上岸,岸边闻声赶来的人却一直傻愣着在喊着“公主 公主”。
禧安“不想公主有事 还不搭把手?”
禧安“在那喊喊喊 是能救人吗?”
禧安无语极了。那婢子听了她的话,赶忙搭把手把人拉上岸。
这么来回一折腾,禧安的体力在快速消耗,湖水的冰冷也让她的四肢渐渐麻木,眼瞧着还在湖中的那名女子也快不行了,她咬紧牙关,硬着头皮游了过去。
将人带到岸边后,禧安卸了劲,无力再爬上岸。只是旁人都围在福宁公主和盛与禾边上,无人注意到禧安的处境。
禧安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世界变得朦胧不清,唯有那冰冷的湖水和与她无关的喧闹,成了她最后的感知。

“春祺夏安 秋绥冬禧。”
·禧安×谢绥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