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你看向我 我会温柔地消融。”
-
禧安“不行 我现在便带着玉佩去寻公主帮忙。无论如何都不能叫三姐姐嫁个那无赖。”
禧安言罢,旋即从康宁手中接过帷帽,脚步匆匆,出门朝着福宁公主的住处赶去。
片刻后,禧安匆匆赶到公主府门口,没有丝毫犹豫,径直拿出公主赐给她的玉佩向府中的下人展示。
“公主外出踏青 尚需两日 方得返归。”
禧安听闻公主外出踏青,两日后才归,满心的期待瞬间如泡沫般破碎。她的肩膀微微垮下,僵立在原地,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眼中的光亮迅速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落,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玉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嘴唇微微颤抖,却又说不出话来,满心的话语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堵在了喉咙口。
她缓缓转身,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的枷锁。风轻轻拂过,撩动她的发丝,却丝毫引不起她的注意。
此刻,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无尽的茫然和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她应该怎么帮康宁了,满心的惆怅如同春日里缠绵的细雨,怎么也挥散不去。
·
待禧安拖着疲惫的身躯踏入家门,早已等候多时的郦娘子带着焦急与担忧一拥而上,将她团团围在了中间,那一双双眼睛里盛满了关切。
禧安“公主外出踏青 两日后才回汴京。”
闻言,郦娘子轻启朱唇,幽幽一叹,好德与乐善对视一眼,亦随之,同声喟然。
寿华见禧安神色落寞,眼中满是失落,心中一软,迈着轻柔的步子上前。
她抬起手,手掌轻轻落在禧安的肩膀上,先是轻轻拍了一下,动作舒缓而温柔,给予禧安无声的安抚。
康宁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清了清嗓子双手交叠在身前,开口道。
康宁“那便用咱们自己的方法。”
·
康宁在潘楼设宴款待杨羡,华灯初上,她笑语盈盈、妩媚聪慧,与杨羡虚与委蛇。
她趁杨羡醉意朦胧之际,巧妙拿回罗裙,还让杨羡在裙带上题了一首y.in诗。
在夜幕低垂之时,擅长女红的寿华便在那罗裙上,一针一线地缀上晶莹剔透的珍珠。
每一颗珍珠都仿佛承载着月光的清辉,随着寿华灵巧的手指舞动,渐渐融入罗裙之中,宛如星子洒落在夜的绸缎上。
次日,琼奴携着那件珍珠裙来到了集市。几番精心布局后,终于让尚美人身边的王内侍注意到了这珍珠裙。
而后,柴安直接表态要买珍珠裙,这一举动让王内侍愈发觉得此裙珍贵,最终将它买了下来。
·
约定之日如期而至,杨羡命人将轿子稳稳停在郦家宅邸门外。
他负手立于轿旁,目光扫过郦家众人,嘴角微微上扬,那笑意里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得意,似是早已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占据了上风。
杨羡“请娘子上轿。”
自那日珍珠裙被恭谨送入宫中,时至今日,宫闱之内仿若铜墙铁壁,半点风声也未走漏。而今,又到了约定之期,杨羡如约前来迎娶。
郦家上下,站在门口看着那杨羡和迎亲的轿子,人人脸上笼着一层愁云,一颗心仿佛提在了嗓子眼儿,忐忑难安。
他们既忧虑君上根本未曾留意到那条暗藏深意的珍珠裙,又害怕即便君上看见了,却只是淡然置之,任凭杨羡如此行事。
若是真到了那般境地,郦家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桩婚事成为定局,这份担忧与恐惧,如同阴影一般笼罩着郦家每一个人的心头。

“春祺夏安 秋绥冬禧。”
·禧安×谢绥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