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你看向我 我会温柔地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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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平息后,谢绥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营帐。他解下战甲,终于有了片刻闲暇,这才想起怀中那枚玉佩。
他缓缓掏出玉佩,只见温润的玉身已出现一道明显裂痕,谢绥祺心中泛起一丝复杂情绪。
这玉佩不仅是他与禧安的关联之物,还在方才救了自己一命。
他轻抚玉佩,思绪飘远,想着不知禧安发现玉佩丢失时会不会着急,会不会难过。
这么想着,他马上就去把军队里的事儿都安排好,然后自己一个人骑着快马,拼命往城里赶。
而后,就在城门遇到了琼奴,发生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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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柴家遣媒婆送来请柬。媒人一走,郦家上下除了康宁,其余人便围坐桌前商议起来。
好德“柴家怎么会来提亲的?怎么会是柴家?”
郦娘子“我知道了 一定是菩萨念我心诚意切的 就把天大的好事落在我们家了。”
郦娘子“谢谢菩萨保佑 谢谢菩萨。”
郦娘子哪里坐得住,只在桌边来回踱着步子,双手还虔诚地合十,向着菩萨连连道谢。
郦娘子“不对 不对啊 三娘能交到这样的好运 怕不是在做梦吧?”
郦娘子“你掐我一下 大娘。”
郦娘子走到寿华跟前,伸过胳膊让她掐自己一下。寿华果真轻轻掐了掐,郦娘子便微蹙着眉,抽回了胳膊。
郦娘子又喜滋滋地凑到乐善边上,伸手掐了他一下。乐善吃痛,忙不迭地将手往怀里缩。
乐善“阴谋 一定是柴家在诓我三姐姐 让她受苦受难呢。”
说这话时,乐善眼睛瞪得溜圆,腮帮子气鼓鼓的,像只炸毛的小兽。眉头拧成个小疙瘩,语速又急又快,声音里裹着满满的气恼与护短,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替康宁讨公道。
禧安听了这话,抬手,指尖轻轻往乐善额间一戳。
禧安“谁家拿婚姻大事做陷阱的 每个十个八个儿子好糟蹋。”
禧安早瞧出这柴安对三姐姐存了情意,可没料到他竟如此急切,这才多大工夫,竟直接上门提亲了。
但这婚事,禧安还是觉得得看康宁自己的意愿。
瞥见门口刚要抬脚离开的康宁,禧安当即起身,悄没声儿地跟了上去。没料到,就这么听见了康宁在给柴安提要求。
康宁“你要是娶我过门 此生只能得我一个 续婢纳妾 半个都不许。”
康宁“我母亲诞育六女一子 可见郦氏女身体康健 福泽深厚。”
康宁“夫妇要是年过四十 膝下无子 必是你经商贪财妨碍子嗣。”
康宁“届时只需过继旁宗之子 绝不可旁生心思。”
康宁“若我福薄命浅 夫妇天人永隔 只许再过三年才能迎娶新妇 百年之后只许与我同穴 长伴我身侧。”
康宁“你是应还是不应。”
康宁噼里啪啦说了一长串,禧安听得明白——这分明是故意句句刁难,想探探柴安会不会被难住,知难而退 。
禧安在一旁听着,心跟着康宁的话一颠一颠地悬着。她紧攥着衣角,既盼柴安能接住康宁这些刁难,又怕他真被唬住、扭头就走,伤到康宁的心。
好在柴安眼尾漾开笑意,嘴角往上一翘,带着感又带着几分无奈地笑叹道:
柴安“你这哪是一个要求啊...”
柴安“不过 我答应你。”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康宁,眼神里裹着藏不住的疼惜与笃定。
康宁“我句句刁难 就是让你知难而退 你到底听清楚了没 你就应了。”
柴安“你郦三娘何许人也 我登门求亲前看的分明。”
柴安“三娘说了许多 我柴某却只得一句:”

“春祺夏安 秋绥冬禧。”
·禧安×谢绥祺·
发疯小沈我终于来更上一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