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采购

凌晨三点的地下车库泛着青绿色幽光。林小满戴着夜视仪蹲在配电箱后，看着三个"人"摇摇晃晃走过C区。他们脖颈后都生长着伞状菌盖，其中穿保安制服的那个手里还握着滋滋作响的电击棍。

腰间的对讲机突然震动，传来断断续续的杂音："生鲜...冷库...密码0927..."

这是她和粮油供应商老赵约定的暗号。三天前那通深夜来电里，对方用烟酒过度的沙哑嗓音说："冷库里有两吨战备罐头，想要就带二十盒阿莫西林来换。"

林小满摸向鼓鼓囊囊的登山包，里面除了药品还有用防狼喷雾改装的燃烧瓶。当她闪身钻进通风管道时，粘腻的菌丝立即缠上了脚踝，这些银色丝状物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整个车库。

冷库的应急灯下，老赵的脸有一半已经木质化。他握着霰弹枪的手掌长出年轮状纹路，说话时嘴角簌簌落下孢子粉末："小姑娘，现在抗生素比黄金金贵。"

"所以我还带了胰岛素。"林小满亮出冷藏箱里的针剂，这是今早从社区医院顺来的。当铁门在她身后重重关上时，十几只变异乌鸦正用尖喙啄食冷库外墙的保温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