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本王不能把她带走”萧宴跟周生辰说刘子行会在后日迎娶时宜,凤俏出言说可以把时宜带走。
“为什么?这个是好机会啊”凤俏有些迷糊。她不懂,明明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能呢
“若是本王贸然将她带走,漼氏必遭横祸,必须想个万全之策”周生辰思量着。时间紧迫,他们不能乱了阵脚。
“你们先下去吧,让本王好好想想”说着,周生辰扶着额头,有些疲累,在场的一干人等都退下了。
“殿下可是想漼姑娘了?”周生辰一个人现在护城河畔,静静的看着平静的河水,内心忧郁,这时,萧宴走过来问道。
“你怎么知道?”周生辰也不看他,苦笑着问。
“我跟了殿下这么久,你心里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能让你如此神伤的,就只有她了”萧宴心里明镜似的,便戳透了周生辰的心思。
“你说这个时候,她在做些什么?想些什么?”周生辰抬头看着天上明亮的月亮,内心极其寂寞,若有所思的问。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非去半条命不可。
萧宴听了,也不言语,只是静静的站着,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毕竟,有些事情,得自己想明白才行。
第二日,崇华殿
昨夜知道周生辰的死讯后,时宜一夜未眠,眼睛空洞的看着上面,如一潭死水。
这时,刘子行走了进来,看到时宜这般模样,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茶水”刘子行一声吩咐。 “让你一时接受王府反叛,确实很难”刘子行上来的第一句话,便戳到了时宜心底最深的痛。
这时茶水已备好,刘子行端过来想喂时宜“来,喝水”时宜却转头不理。
“你哥哥也反了,若不信,你可以问三娘子,你们六房,单坞水房一族,就有数百人于朝中禁卫军和各地郡府任职,漼风一反要死多少人,你可曾想过,高氏因一人灭族,戚氏因一人毁族,难道你想漼氏步入他们的后尘?”见时宜仍不说话,刘子行用威胁的语气告诉了她这些,想刺激她开口。
此时时宜的手在被子下颤抖,刘子行掀开被子一看,时宜手中拿着一把匕首,还伤了手,刘子行忙将匕首拿走,用白布给她裹上。
“朕自少时就听他们讲,你擅琴画,本想在册封之日让你抚琴一曲,现在看来,怕是不行了。”刘子行浅笑道,他幻想着他们以后的日子。
“朕去叫太医”见时宜没想过要与他说话,刘子行便也不再多说,就走了。
刘子行走后,时宜也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绪,内心煎熬的她泪水再次从眼角流出。
明光殿
“她一个字也没跟我讲,她为什么就不能替我想想,一个镇守了西州二十几年的藩王,哪个皇帝敢留他。”刘子行也难控制自己的情绪,气愤的喝着闷酒,他不甘心,为什么时宜眼里心里都只有周生辰。
“周生辰,可是朕偏偏就要在天下人面前,剔了他的骨。”刘子行几近崩溃,身形不稳的跪倒在地。
“她是太子妃,而我,不过是个假太子。”刘子行悲凉的看着时宜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