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真鱼放生回来的时候,林次羡就站在连廊上俯视着她。
她不畏惧他,反而大方地冲他摆了摆手,笑容可掬。
林次羡见她笑,鼻腔里也冒出一声笑来,不过比许真鱼冷得多。
许真鱼还沉浸在反击成功的喜悦之中,她可无暇顾及他,忙活半天,此刻想做的只剩下好好睡一觉。她的身体快撑不住了。
为保安全,她将一楼的大门锁得死死,以免林次羡憋着坏心眼跑进来,要置她于死地。
可是,刚踏进二楼的房间,她就听见阳台一声响。
再定睛一看,林次羡已经站在了阳台上。
他竟然直接踩着连廊的栏杆,跃到了这边来?
许真鱼轻微皱了一下眉,不知该骂他愚蠢好,还是夸他厉害好。
他就不怕从二楼摔下去,摔个骨折甚至终生残疾?
不过许真鱼也没空想那么多了,林次羡已经噙着笑走来她面前,此刻更应该担心的是自己。
她想过他一定会再来刁难,但没想到那一刻来得这样快。
不过许真鱼还是没有后退,她等着他停下,再等着他的第一句话。
他眼里的笑意很深,且完全没有要消退的意思。许真鱼忍不住想象,他脑子里究竟在盘算着些什么。
互相打量一会儿,他终于开口:“只要你答应跟我。我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怎样?”
许真鱼怔了一下,对他所说的话有点摸不着头脑。
都这样了,他竟然还可以对这件事如此坚持不懈。不怕日后尴尬么。
“那不跟呢?”许真鱼果断地问了另一种可能。
林次羡轻笑,“不跟。那我就一直为难你,直到你不得不跟。”他慢慢说,表情玩味。
很大的口气,但许真鱼没有被唬住。
她的手指在下巴点了点,装作思考的样子,而后淡淡微笑,回应:“我跟你无冤无仇的,非要这样你死我活吗?”
“别废话。嗯?”他轻勾嘴角,模样轻佻而邪气。
许真鱼只好无奈地呼吸一口,“好吧。”
“好吧?”
“那就只能你死我活了。”许真鱼失望地耸了耸肩。
林次羡冷哼一声,身体朝着她逼过去,裹着笑意的声音霎时有些冷峻:“许真鱼,你是不是有点把我看得太轻了?”
他不断进,许真鱼只能不断退,不过她的心态还算平稳,只是这个问题有点刁钻,她一时想不出很好的回答。
时间不等人。林次羡的手已经爬上她的肩膀。
下一秒,她就被按在床尾坐下。
许真鱼不得不抬头看他,她知道林次羡这种人一定很轻狂,但她并不相信他会做出类似强抱的事情。
但是,有些出乎意料,她的腰忽然被搂住,一瞬间,她似乎被提起来,又是一瞬间,她又整个人都被放倒在床上。
而林次羡变成了早晨的那只螃蟹,平行地飘在她身上。
许真鱼这回的眉头皱得明显了一些,她伸手推他,手却被他狠狠地握住,按到自己的头顶去。
她实在没想到,自己的两只手腕加起来,竟然还是那样纤细。
当林次羡开始解她左手腕上绑着的蕾丝发带时,她开始无比后悔,为什么要养成这样的习惯。
这样的习惯,无疑给林次羡准备了很好的工具,没过多久,她的双手就被他绑了起来。
“你最好赶快停手。”许真鱼的声音开始结冰。
可林次羡仍旧悠闲,他只用一只胳膊,就能压住她的双手,同时还能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他已经稳占上风,斜着身体也可以玉树临风、居高临下地看她,像看一只已然到手的鸭子。
因此他必然笑得得意,“最后一次机会。”他看着她说,语句简短,似乎在警告许真鱼尽快给出能令他满意的回答。
可许真鱼倔了起来,“放开我。”
他不回答,笑容也降下来。
许真鱼今日穿的是白色短袖衬衫,下身搭配着粉色的短裙裤。彼时,她已经聪明地将双脚踩到床上,双膝曲起来,因为这样可以方便使力。
但在她有所动作之前,林次羡也没有闲着。
他将她的上衣衬衫衣角从裙腰里抽出来,动作缓慢得像是故意要给她心理折磨。
许真鱼感受到小肚子的渐渐失温,她不再敢轻举妄动。
“最后、最后一次机会。”林次羡的手指抚上她的肌肤,银戒的冰冷在其上一寸一寸滑过。
他用手指感受着她呼吸的起伏。她的呼吸明显变缓了。
她不可能不紧张、不害怕,可当他看向她的眼,那里却死寂一般的平静。
她好像在倔强着什么,不肯做出回答,又好像是以此拖延时间,好让大脑慢慢想出解决对策。
但林次羡不会等她,他又将她的衣服往上掀了一些,连带着他的眼皮也掀了掀,好看清许真鱼脸部所有的轻微表情。
衣服直掀到她的白色胸衣都露出来,她很瘦,胸下的肋骨明显。
林次羡忽然想起镇长曾经说过,她身体不大好。只因为这句话,他竟然对她生出一丝怜惜来。
林次羡自己都被那丝怜惜之意惊讶到,他可不从来不会什么怜香惜玉。
因此,他继续着对她的折磨,手指上移,移到很高的地方,然后勾住了她的胸衣。
她终于说话:“你会后悔的。”
林次羡扬唇一笑,暧昧而狡黠,“好啊,要不要看看我们谁先后悔?”
他的手指按进胸衣中间。
危险的地带,只要往下一扯,她准会在他面前哭出来。
且不说,他已经注意到,许真鱼默默地咬了咬牙关。
“我说了,只要你答应……”
林次羡想做最后一次好心的提醒,但阳台的一声熟悉的响动打断了他。
抬眼一看,岳泽连在阳台门边站出来。
林次羡见状,急忙将许真鱼的衣服掀下来,按着她的手也渐渐放松。
“阿羡,别太过分了。这里可不是首都。”岳泽连看着他说。
林次羡不大高兴地放开许真鱼,烦乱地站起身,双手插进兜里,不悦地白了白眼,“扫兴。”
他推开帘子,接着打开连廊的小门,径直回隔壁的房子。将连廊上的两个人完全无视。
许真鱼趁着这时候,一直在用嘴来解手上的结。
见她自己解得开来,岳泽连也就没有上前帮忙。
但当他走到小门,就要离开的时候,他的耳朵里贸然钻进了一句:“谢谢。”
他回头,许真鱼平静地站在那里与他对视。
可惜他不会心疼她,也不会回复她,他只会转身即走。
不过,他好心地帮她带走了要看戏的都逸文。这大概是他的最后一点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