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

月考那天，天空下起了小雨。

楚天坐在考场里，看着窗外的雨丝。雨滴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让他想起林小夏说话时清脆的声音。

"考试开始。"

监考老师发下试卷，楚天深吸一口气，拿起笔。

第一题，是林小夏昨天刚给他讲过的题型。她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这种题只要记住公式就好啦，你看......"

楚天的嘴角微微上扬，在答题卡上写下答案。

考试进行得很顺利，很多题目都是林小夏给他补习过的内容。每次遇到难题，他都能想起她认真讲解的样子，还有她身上淡淡的柠檬香。

最后一科考完，楚天走出考场，发现林小夏正在走廊上等他。

"考得怎么样？"她迫不及待地问。

"还行。"楚天看着她被雨水打湿的发梢，"你怎么在这里等？"

"我......我刚好路过。"林小夏别过脸，"走吧，我请你喝奶茶。"

"你不是说考进前五十才请我吃糖吗？"

"这是预支的奖励。"林小夏拉着他往校门口走，"反正你一定能考进。"

楚天任由她拉着，看着她被雨水打湿的校服，突然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不用......"

"穿着。"楚天打断她，"别感冒了。"

林小夏抿了抿嘴，把外套裹紧了些。楚天的外套对她来说太大了，袖子长得要挽好几圈。

奶茶店里，林小夏点了两杯柠檬茶。

"给。"她把其中一杯推给楚天，"庆祝考试结束。"

楚天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让他想起那颗柠檬糖："谢谢。"

"对了。"林小夏突然压低声音，"你之前说的要求，想好了吗？"

"嗯？"

"就是......"林小夏搅动着吸管，"如果你考进前五十，要我答应你一个要求。"

楚天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突然起了逗她的心思："想好了。"

"是什么？"林小夏紧张地问。

"现在不能说。"楚天故意卖关子，"等成绩出来再说。"

"你......"林小夏气鼓鼓地瞪他，"吊人胃口！"

楚天轻笑："放心，不会让你为难的。"

"哼。"林小夏别过脸，"要是太过分的要求，我可是会反悔的。"

"你不会的。"楚天笃定地说。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守信的人。"楚天看着她，"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你舍不得反悔。"

林小夏的脸一下子红了："你......你少自恋了！"

楚天笑而不语，低头喝了一口柠檬茶。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就像此刻的心情。

雨还在下，奶茶店里放着轻柔的音乐。林小夏偷偷看着楚天的侧脸，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一周后，成绩公布了。

楚天站在公告栏前，看着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年级第四十八的位置。

"太好了！"林小夏兴奋地跳起来，"你真的考进前五十了！"

"嗯。"楚天转头看她，"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林小夏的脸一下子红了："你......你想好要什么了？"

"想好了。"楚天凑近她耳边，轻声说，"我要你......"

林小夏紧张地闭上眼睛。

"继续给我补习。"

"啊？"林小夏睁开眼睛，"就这个？"

"怎么，很失望？"楚天挑眉。

"才......才没有！"林小夏气鼓鼓地捶他，"你耍我！"

楚天笑着躲开："我说过不会让你为难的。"

"哼。"林小夏别过脸，"不过既然你提了要求，那我也要提一个。"

"什么？"

"以后每天都要请我喝柠檬茶。"

"成交。"楚天伸出手，"拉钩？"

林小夏看着他的手，突然笑了："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楚天看着林小夏明媚的笑脸，突然觉得这个夏天格外美好。

或许，这就是青春的味道，酸酸甜甜，像一颗柠檬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