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余莺儿有孕后,皇上亲自送她回储秀宫,命令宫里的奴才务必要照顾好悦贵人。余莺儿胎儿月份小,所以皇帝就吩咐齐汝和一位姓包的太医共同照顾。
被撇下的皇后郁郁寡欢地回到长春宫。
素练“娘娘,刚才在养心殿您几乎没吃什么,奴婢已经让小厨房做好饭了,您吃一点吧。”
富察琅嬅“本宫没胃口。”
素练“悦贵人有孕,您不高兴了?”
琅嬅背过身子,有些狼狈地擦了擦脸上的湿润。
富察琅嬅“悦贵人遇喜是好事,本宫不是不高兴,只是亲眼瞧见皇上抱着她,关心她的样子,本宫心里难受。”
素练“将来您有了嫡子,皇上对您比对别人更重视。”
富察琅嬅“嫡子?’”
富察琅嬅苦笑。
富察琅嬅“皇上已经疑心是本宫放火烧冷宫,又怎么愿意和本宫孕育嫡子?”
素练“纵火之事再查也只会查出慎贵人。您放心吧,皇上重视嫡子,早晚会和您冰释前嫌的。”
第二天再去晨昏定省时,余莺儿就注意到妃嫔们或羡慕或嫉妒的复杂眼神了。尤其是慧贵妃,她想要个孩子都想疯了,可是无论秋月如何调理她的身子,都没能让她怀上,这难道是命数吗?还是对自己曾经犯下滔天大错的惩罚?高晞月每每想到这儿,都十分难过。
金玉妍“诶呀,妹妹好福气,妹妹这一胎诞下后就可以封嫔了。”
余莺儿“其实妹妹不求别的,只求平安诞下孩子,不过还是谢谢姐姐吉言了。”
吉言?金玉妍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虽然凭余氏的出身无论生下的孩子是男是女,未来都不会有太大前途,可余氏任性专宠,实在让人讨厌。不如就像对海贵人那样,让她暴饮暴食,最好是把她那勾人的腰养得肥肥的,以后再也舞不动身子,唱不了歌。
索绰伦阿箬“话不要说的这么满,宫里的孩子要生下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余莺儿“慎贵人似乎很有经验,可是臣妾怎么不记得慎贵人有生育过呢?”
阿箬脸色一糟,眼神轻蔑地扫过余莺儿的肚子,冷哼了一声。
索绰伦阿箬“连肚子都没大起来,月份还不到三个月吧,悦贵人就迫不及待告知天下了?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余莺儿冷笑着搭着迎春的手站起来,直勾勾地看着慎贵人问:
余莺儿“怎么?慎贵人是预备叫臣妾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是说在暗示我在座的某位姐妹有这个打算?”
索绰伦阿箬“你!你不要乱污蔑人!”
余莺儿突然做受惊吓状捂着肚子,虚弱地看向皇后。
余莺儿“皇后娘娘,臣妾第一次遇喜,什么经验都没有,臣妾听了慎贵人姐姐这番话,真是害怕啊。”
皇后给了慎贵人一个责怪的眼神,温和地安抚悦贵人。
富察琅嬅“悦贵人不要担心,皇上已经吩咐齐太医和包太医亲自照顾你,为你抓药煎药和诊脉,另外本宫也准你不必来晨昏定省,安心养胎就是了,不会有什么闪失的。”
余莺儿费力挤出几滴泪水,感动地行礼感谢:
余莺儿“臣妾多谢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厚爱。只是臣妾和孩子都沐浴娘娘恩泽,很是受用,还请娘娘准许臣妾来长春宫给您请安。”
富察琅嬅“你这样懂事,想来请安,本宫自然欢迎。”
余莺儿“多谢娘娘。”
余莺儿得意地坐下,给了慎贵人一个挑衅的眼神,激得慎贵人愈发愤怒。嘉嫔看过全程,若有所思。
散会后余莺儿留下来,直接向皇后行了大礼。皇后惊讶地忙叫莲心和素练搀扶起她,问:
富察琅嬅“悦贵人怎行如此大礼,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素练莲心,垫子铺得软一些,快搀着悦贵人坐下。”
余莺儿“臣妾有事想求皇后娘娘。”
富察琅嬅“你说。”
余莺儿“臣妾知道皇后娘娘宫中也有一宫女,本事和咸福宫的秋月一样,臣妾能不能求娘娘把这个宫女借给臣妾?臣妾听说宫里过去曾连续去了两个孩子,真是太害怕了。”
富察琅嬅“贵妃就住在你对面,怎么不去求她呢?”
余莺儿低下了头。
余莺儿“贵妃娘娘多年没有身孕,臣妾怕她误会,不敢相求。”
琅嬅私心里是不想暴露这个人的,只是余莺儿对她很是尊敬,从前也提了恤赈款为她解围,是个可用之人。自己若不回报一二,恐怕她会心灰意冷。
富察琅嬅“本宫知道了,本宫会考虑这件事的,你先回去吧。”
余莺儿起身再行礼,恋恋不舍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