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迎春喂了一碗陈皮姜茶,余莺儿这才被辣醒。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请皇上东边坐下,摸着睡得有些热的脸蛋说:
余莺儿“皇上怎么来了?”
皇帝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指着余莺儿对婉常在笑道:
爱新觉罗弘历“婉常在啊,你瞧瞧她真是睡糊涂了,朕都回答几遍了她还在问这个问题。”
婉常在安静地笑了笑,低声说:
陈婉茵“悦贵人是因为有孕在身,皇上不要怪她。”
余莺儿羞羞答答地挠了挠脖子,迎春见了忙说:
迎春“主儿哪里不舒服让奴婢来,小心别抓伤了皮肤。”
皇帝立刻忘了刚才的话问:
爱新觉罗弘历“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吗?”
迎春隔着手帕一点点用指关节替余莺儿消痒,皱着眉头说:
迎春“主儿这两天总觉得身子痒,奴婢们上上下下都检查了,并不见小虫或是别的脏东西,可主儿就是要挠自己。奴婢们怕主儿抓坏皮肤,所以时刻都要守住主儿身边,一瞧见主儿要挠痒,就帮她消一消。”
皇帝厉声道:
爱新觉罗弘历“悦贵人不舒服怎么没人告诉朕?李玉,快叫齐汝和包泉安来!”
见他动怒,余莺儿委屈地起身道:
余莺儿“皇上别怪他们,怪臣妾吧,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觉得事情不大,就没让他们去打扰皇上。”
皇帝叹了一口气,把余莺儿拉到自己身边,让她依靠着自己坐下。
爱新觉罗弘历“朕知道,你第一次怀孕没有经验,哪里知晓这里头一丝一毫的意外,会给你和孩子带来多大伤害?朕不怪你,是担心你们。”
余莺儿脸红了红,低声说:
余莺儿“臣妾知道了。”
接着她似忍不住补充了一句。
余莺儿“皇上的话真甜。”
爱新觉罗弘历“哈哈哈哈哈,只有朕说别人嘴甜,还没有人敢这样说朕,莺儿啊,你可是头一个。”
余莺儿“臣妾说的是实话,皇上的话说得臣妾心里甜丝丝的。”
婉常在羡慕地坐在对面看着,目光有些迷离,似乎是已经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
齐包两位太医很快就到了,给余莺儿诊脉后,齐汝只说这大约是孕期的特殊反应,让皇上不必太惊慌,包泉安却是捏着人中上稀疏留长的小胡子,思考了许久,突然开口问:
包泉安“不知微臣是否可以查看贵人主子这几日的饮食?”
爱新觉罗弘历“去查。”
有孕主子每三日的饭食都会留一些以备查看,小冬子带着几个太监把剩饭剩菜端到外间,包泉安挨个仔细检查品尝,尝到一碟黄杏糕的时候停顿了片刻,忙取出针将糕点挑开观察,又直接尝了一整块,最后捧着糕点回来复命。
包泉安“皇上,微臣认为是此物引起小主身体上的不适。”
看着太医呈上的食物,皇帝皱起眉头。
爱新觉罗弘历“这是何物?”
迎春忙道:
迎春“回皇上话,这是御膳房这两日送来的黄杏糕。主儿有孕后想吃些酸得,所以很爱吃这个点心。”
爱新觉罗弘历“这么说,莺儿岂不是吃很多了?齐汝!你怎么医的?还敢说悦贵人只是特殊反应!”
余莺儿也有些心惊地追问:
余莺儿“难道有人给我下毒?”
齐汝忙跪下谢罪,包泉安略带得意地说:
包泉安“请皇上和悦主儿勿要紧张,这糕里无毒。主儿身上瘙痒,其实是过敏引起的。”
余莺儿“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