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绿筠松了一口气,心想,面对一个总比面对两个好。可她没想到的是,一进屋子,回避了奴才们,悦贵人突然质问自己:
余莺儿“纯妃姐姐,我承认那日我脾气不好,可你也不能借御膳房奴才的手害我啊!”
苏绿筠“啊?”
余莺儿无视她的疑惑继续咄咄逼人。
余莺儿“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运气好,小陆子就得逞了!”
纯妃忙插嘴表示:
苏绿筠“小陆子是谁?本宫不知道啊!”
余莺儿“你还说不知道。若不是你以翠娘的命威胁小陆子,他怎敢出手害我?”
苏绿筠“什么翠娘?”
余莺儿“小陆子人现已在慎刑司了!姐姐,你不要说这件事你一点都不知情吧!”
苏绿筠“妹妹!妹妹!”
苏绿筠见余莺儿越说越起劲,甚至恨不得抓住自己去皇上面前对峙,忙双手握住她的手,把她按回座位上。
苏绿筠“妹妹你听我说,你过敏的事我确有耳闻,不过是在婉茵那里知道的。你说的什么御膳房的小陆子,什么翠娘,我真的一个都不知道啊!妹妹怎么就认定是我了呢?”
余莺儿冷哼一声:
余莺儿“别装了,翠娘是姐姐娘家兄弟的丫鬟,姐姐不知道?”
苏绿筠脸色大变。
苏绿筠“我真的不知道啊。不敢瞒妹妹,我娘家有三个兄弟,均已成家,除大哥赡养父母偶有书信往来外,其余两个兄弟甚少联系了,又怎能知道他们家丫鬟?”
余莺儿故意说:
余莺儿“小陆子很有可能就是被人威胁的,而他最重要的亲人就是他的姐姐了。这是慎刑司的人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苏绿筠“我真不知道啊!我发誓!”
纯妃吓得哭出眼泪来,竖起手指头就要发誓,余莺儿还是一脸质疑:
余莺儿“也许姐姐就是因为看不上我和魏嬿婉一样宫女出身,还很不安分,又勾引皇上怀上龙种,一狠心要做掉我呢?”
纯妃没想到自己当日言之凿凿那点东西又被对方怼了回来,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又发誓又哭诉,直吵得余莺儿觉得耳朵疼了。这才一抽一抽地停下来,委屈地看着她。
余莺儿“真不是你要害我?”
纯妃哽咽地摇头再三表示绝非是她。她虽然恼那日悦贵人没给她好脸色,可是回去后问了永璜和其他宫女,在他们口中得到对魏嬿婉做事很细心很负责任的评价,且永璜一直问自己嬿婉去哪儿,这才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是冤枉人了。
只是现在海兰也怀着孕,她哪里敢惊动孕妇?也就只能安慰自己嬿婉在储秀宫,也算是个好去处罢了。
纯妃抽抽搭搭地忏悔,余莺儿叹了一口气道:
余莺儿“素日我与人无仇,想不到谁会害我。昨日听说小陆子可能与姐姐有关,又想到那日跟姐姐闹了矛盾,才一时气昏了头脑来找姐姐。姐姐这样指天誓日,我亦不愿做糊涂鬼,就暂信姐姐一回,希望姐姐不要让我失望。”
纯妃狠狠松一口气,携着余莺儿的手到:
苏绿筠“放心吧好妹妹,我绝不是害你的人。况且那天的事,原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意思登门拜访,让你误会,我又怎么好意思怪你?诶呀,你刚才那样动怒,也不知道孩子有没有受影响,我让可心做一碗燕窝莲子汤,你喝一些舒缓舒缓吧。”
余莺儿“那就多谢姐姐了。”
余莺儿顺着纯妃给的台阶从容而下。二人友好的状态好像刚才对簿公堂的不是她俩一样。
余莺儿“唉,我也真是吓坏了。不过,小陆子居然被查出和姐姐有关系,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为之?好让我误会呢?”
纯妃跟着她的思路,紧张万分地点头。
苏绿筠“一定是这样的,他想从中挑拨离间,不害了你,也害了我。”
余莺儿漫不经心地叹了一口气:
余莺儿“唉!谁会蓄意挑拨咱们的关系呢?”
正说着,魏嬿婉和大阿哥永璜到了。永璜得知大姐姐嬿婉在悦贵人那儿过得很好,很是开心,特地过来请安。苏绿筠听出来,魏嬿婉向永璜隐瞒了自己把她发配花房的事,保护了她和永璜的母子情分,感动的同时也不由得心生思考。
嬿婉是个好的,自己误会她了。悦贵人也是个好的,自己还是误会她了。是谁在挑拨离间呢?
苏绿筠突然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