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吃完饭后做什么呢?
当然是打牌啦!
四个人,正正好!
主子们矜持地围着小方桌坐下,余莺儿还在肚子和桌子间放了软垫,以防止自己金贵的龙胎被磕碰到。但是两轮后,几个人已经老练地开始抓牌,余莺儿边吆喝不要欺负寿星,边迅速抓牌出牌,丝毫不在意自己肚子里的小不点儿会不会受到影响。
一开始婉常在因为不好意思,总是让牌,接连输了四五圈儿后,也开始狠狠计算起来,一连迎了三场,把输出去的本儿又捞了回来。
纯妃看着自己桌上的钱全被拿去,忙摆手说:
苏绿筠“打不得了!打不得了!再玩儿我连发给奴才们的赏银都要赔进去了!”
余莺儿正打得兴起,嚷嚷道:
余莺儿“姐姐还差这几吊银子?且记我账上,明儿让嬿婉去讨去!”
纯妃指着她笑骂:
苏绿筠“我的银子都进你和婉茵的口袋里去了,你也好意思再找我要!”
余莺儿“嗨,这有什么?明儿等大阿哥成了亲拿了差事,叫他孝敬你就是了。”
庆常在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一把将手里牌倒扣在桌子上。
陆沐萍“罢了罢了!纯妃娘娘还有儿子孝敬,我是什么都没有了,好姐姐,咱们别玩了。”
婉常在没想到自己居然玩得这么疯,等回神过来更害臊了,她听见纯妃二人都嚷嚷不玩,忙也劝说:
陈婉茵“咱们倒没什么,只是悦贵人不宜情绪起伏太过,还是歇一会儿吧。”
四个打牌的三个都说不玩了,余莺儿只好叫人收拾了桌子,让宫女们把茶水点心端上来,她们边歇息边随意说话。
说着说着,纯妃就提到了海贵人。
苏绿筠“她也是可怜,若非有娴妃,不然真就不出来见人了。”
余莺儿吃着剥好的核桃,随口问:
余莺儿“她和娴妃关系那么好?”
苏绿筠“可不是?娴妃出冷宫后,她常常去翊坤宫看望娴妃呢。”
庆常在冷不丁地插了一句疑问:
陆沐萍“不是海贵人流产吗?怎么是她去看娴妃,不是娴妃看望她?”
大伙都沉默了片刻,余莺儿摸着肚子打哈哈道:
余莺儿“大喜的日子,别说什么流不流的话,看把我孩子吓着。”
陆沐萍忙笑着也伸手去摸。
陆沐萍“对不起对不起,庆娘娘不是故意的——诶呦!这孩子踹我呢!”
肚子突然动这一下,也惊着余莺儿了。她摸了摸肚子,再没感觉到异样,无语地对庆常在说:
余莺儿“真是让你赶上了,皇上都还没摸过胎动呢。”
陆沐萍“哈哈哈...”
庆常在羡慕地看着余莺儿的肚子,心想,要是自己调养好身子,也能怀一个就好了。
大伙默契地把话题从海贵人和娴妃身上挪开,纯妃也提到了喜事。她预备给永璜找一门好亲事,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恩准了。
余莺儿好奇地问:
余莺儿“大阿哥来年虚岁也才十五吧?咱们满人不比汉人结亲早,用得着这么急吗?”
纯妃笑道:
苏绿筠“妹妹不知道,寻常人家说亲定亲娶亲,就是顺顺利利的,起码也得小两年才成。永璜的亲事,又要相看各家各户的格格小姐,又要合批八字,又要选成婚吉日...这一套下来,三年内能定下就不错了。”
余莺儿“那姐姐真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