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卧室，张函瑞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伸手往旁边一摸——空的。
他皱了皱眉，睁开眼，发现张桂源已经不在床上了。
“又气怎么早……”他嘟囔着，揉了揉眼睛，慢吞吞地爬起来。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厨房传来“砰”的一声，接着是张桂源低低的“嘶——”声。
张函瑞忍不住笑出声，趿拉着拖鞋下楼，果然看见张桂源正捂着手指，一脸委屈地盯着煎锅里的鸡蛋。
“又烫到了？”张函瑞走过去，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它粘锅……”张桂源委屈巴巴地转头看他，“我明明放油了。”
张函瑞笑着接过锅铲：“我来吧，你去摆盘子。”
张桂源乖乖照做，但没两分钟又凑过来，从背后抱住他，在他耳边蹭了蹭：“老婆，早安。”
“谁是你老婆？”张函瑞耳尖微红，用手肘轻轻顶了他一下，“叫老公。”
“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张桂源坏笑着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惹得张函瑞浑身一颤。
“张桂源！”张函瑞红着脸瞪他。
就在这时，后门“砰”地被推开，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咧咧地闯进来——
“好香！我要吃煎蛋！”
陈浚铭穿着恐龙睡衣，光着脚就冲了进来，直奔餐桌。
张函瑞：“……”
张桂源：“……”
跟在后面的是汪浚熙，手里还拿着一罐自制草莓酱，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说闻到香味就冲出来了，我连给他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张函瑞已经习惯了。自从四人成了邻居，陈浚铭几乎每周都会穿着睡衣直接翻过矮篱笆来蹭早餐。
“洗手了吗？”张函瑞头也不回地问。
“洗了洗了！”陈浚铭嘴里塞着面包，含糊不清地回答。
汪浚熙走过去，抓起他的手腕看了一眼：“指甲缝里还有泥。”
“昨晚种花忘了洗嘛……”陈浚铭吐了吐舌头，被汪浚熙拖去洗手间。
张桂源趁机凑过来，偷亲了张函瑞一口：“看，比起他们，我们是不是模范夫夫？”
张函瑞翻了个白眼：“你滚，你上周还打碎我收藏的马克杯。”
吃完早餐，张函瑞钻进书房赶稿子。
他最近在写一本新小说，主角是一对在末世中相爱的小情侣——某种程度上，灵感来源于汪浚熙偶尔流露出的那种“失而复得”的眼神。
刚写到关键情节，书房门被轻轻敲响。
“进。”张函瑞头也不抬。
门开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和一小盘水果被放在桌角。
“谢谢。”张函瑞随口道。
“不客气。”张桂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接着一个吻落在他太阳穴上。
张函瑞这才抬头：“不是说好不打扰我吗？”
张桂源一脸委屈：“已经十二点半了，你说过会记得吃饭的。”
张函瑞这才注意到时间，揉了揉眼睛：“这么快？”
“快吃吧，我做了三明治。”张桂源揉了揉他的头发。
张函瑞跟着他下楼，发现厨房岛台上摆着切好的三明治和沙拉，摆盘精致得不像张桂源的手笔。
“你叫了外卖？”张函瑞狐疑地问。
张桂源捂住胸口，一脸受伤：“我进步了好吗！跟着视频学的。”
张函瑞咬了一口，意外地好吃：“哇哦，张大厨要转行了吗？”
“只为你服务。”张桂源做了个夸张的鞠躬动作。
下午，张函瑞写完当天的稿子，伸了个懒腰，走到后院透气。
隔壁，陈浚铭正戴着夸张的草帽和园艺手套，蹲在花圃里种玫瑰。
“种什么呢？”张函瑞隔着篱笆问。
“玫瑰！”陈浚铭抬头，脸上沾着泥土，“汪浚熙说喜欢红色的。”
张函瑞正想回应，张桂源的声音从车库方向传来——
“陈浚铭，你确定那能活吗？上次你种的向三天就蔫了！”
陈浚铭立刻跳起来：“那是因为你是神经病，半夜洗车把水喷过来了！”
“隔着十米远呢！明明是你忘了浇水！”
两个成年人像小学生一样隔空斗嘴，张函瑞无奈地摇摇头。
这时，汪浚熙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两杯柠檬水。
“别理他们。”汪浚熙递给张函瑞一杯，“工作顺利吗？”
“还行，就是有点卡文。”张函瑞接过杯子，靠在篱笆上。
“需要灵感的话，”汪浚熙看着正在洗车的张桂源和继续种花的陈浚铭，“这两个活宝应该能提供不少素材。”
张函瑞笑了：“确实。”
晚上，四人聚在后院烧烤。
张函瑞看着他们聊天，突然举起酒杯：“敬我们。”
“敬我们。”四人碰杯，玻璃相撞的声音清脆悦耳。
夜深了，烧烤架里的炭火渐渐熄灭。陈浚铭已经在汪浚熙怀里睡着了，嘴角还沾着一点烧烤酱。
汪浚熙轻轻擦掉它，小心翼翼地把爱人抱起来：“我们该回去了，晚安。”
“晚安。”张函瑞和张桂源轻声回应。
送走他们后，张桂源从背后抱住正在刷牙的张函瑞：“今天开心吗？”
张函瑞吐掉泡沫，转身面对他：“还行吧。”他踮起脚吻了吻张桂源的鼻尖。
他抱起张函瑞，惹得后者惊呼一声：“现在，该睡觉了，大作家。”
窗外，一颗流星划过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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