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说什么悄悄话

客厅里果然爆发出岑渔的声音。

岑渔张极——

眼前小姑娘被“啵啵妈妈”四个字调侃得皮肤从头红到尾，耳根也染上了颜色，岑渔抓起旁边的抱枕差点就往张极身上盖，要不是他怀里的啵啵抗议地“汪”了一声。

张极笑得眼眸弯起，把啵啵放到地下让它自己玩去，随后及时抓住岑渔想要报复他的手。

张极逗你的。

“小极！你又闹舟舟了，这孩子。”张极妈妈路过瞥见两个人跟没长大似的还和小时候一样吵吵闹闹，忍不住笑骂了一句。

瞧见客厅电视上还在放着岑渔今年那部爆火的剧，张极妈妈忍不住停下来看了几眼。

“哎，舟舟这部剧我看了的！那个男主角我也挺喜欢的，感觉你们两个人还挺搭……”

话还没说完全，就被张极打断了。

张极妈你怎么什么都看。

张极下意识蹙了蹙眉，起身三言两语把自家妈妈给打发走了，然后才重新回到沙发前坐下，瞥了一眼缩在角落抱着枕头看他的岑渔。

岑渔倒是跟个没事人一样，笑眯眯地。

岑渔谁让你放这部剧。

张极很反常听话地把电视关了，调成频道模式换台到CCTV1去。

热热闹闹的春节档节目的声音从电视里头传来，岑渔一脸莫名奇妙地盯着屏幕看了几秒钟以后，还是有点没明白张极在干嘛。

他什么时候爱看这种节目了？

这不像他啊。

不过总比放她的剧让她尴尬好一万倍。于是岑渔假装看得很认真。

…

随着夜幕降临，年夜饭的暖香氤氲在客厅里，电视里热闹的春晚歌舞成了背景音。长条餐桌铺着喜庆的红桌布，两家长辈正笑着互相布菜。

张极姐姐坐在岑渔斜对面，眼神在岑渔和自家弟弟之间微妙地转了个来回，嘴角是看透不说破的笑。

张极别看了。

张极瞪了一眼自己的亲姐姐，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她的意思。招呼其他人坐下以后，他自己绕了一圈自然地在岑渔的另一侧坐下。

啵啵在桌下绕着岑渔的腿打转，尾巴摇得像螺旋桨。

岑渔脸上那点被张极那句"啵啵妈妈"燎起来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干净，刚好趁他坐在旁边，脚在桌下不轻不重地踢了张极的小腿一下。

张极正慢条斯理地给啵啵剔一块白灼虾的肉，被踢了也只是眉梢微挑，侧过脸看她，眼底那点促狭的笑意更浓了。

张极你想干嘛？

他故意把声音压低。

岑渔瞪他一眼，刚想用口型骂他“幼稚”，却忽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精准地轻轻掐住了她的大腿，不让她动弹。

岑渔喂喂喂张极！

岑渔压低声音，又羞又急，想挣脱开。

“你俩说什么悄悄话？舟舟你快尝尝你张叔叔今年刚学来的红烧牛肉。”

岑渔喔，好嘞。

岑渔转过头应着，语气瞬间变得乖巧老实下来。

只听见张极在旁边笑。

…

饭桌上的话题从邻里邻外自然就聊到了年轻辈的事业。

“哎，舟舟，就你今年演的那部悬疑剧《对白》，跟那个男主演，你们俩在电视里演得可真好，那眼神儿。电视外头……你们是不是也挺有默契的？”

岑渔差点被口中的食物噎着了，猛地低头咳嗽了两声。

“慢点慢点，别着急。”

她缓过来以后，下意识地瞥了旁边的张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