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被厨房传来的香味唤醒。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房间，看到苏晚正在煎蛋。她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丸子头，看起来格外温柔。
"早。"她头也不回地说。
"早。"我有些惊讶，"你居然会做早餐？"
"怎么，"她转过身，手里还拿着锅铲，"你以为我只会吃吗？"
我耸耸肩，在她对面坐下。她端来两份早餐：煎蛋、培根、烤面包，还有两杯牛奶。
"尝尝看。"她期待地看着我。
我咬了一口煎蛋，外焦里嫩，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怎么样？"她问。
"还不错。"我说。
她得意地笑了："那当然，我可是特意学的。"
我有些意外："为什么突然学做饭？"
她低下头，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食物："就是觉得......总不能一直让你照顾我吧。"
我愣了一下，想起小时候她总是理所当然地使唤我。那时候的她，似乎从没想过要自己做些什么。
"林墨，"她突然抬头，"其实我......"
话还没说完，门铃响了。我起身去开门，发现是林雪。
"林墨同学，"她微笑着说，"我来接你去开会。"
我回头看向苏晚，发现她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你去吧，"她站起身，"我收拾一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林雪走了。路上，林雪一直在说话，我却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全是苏晚刚才欲言又止的表情。
到了文艺部，我们开始讨论主持稿的细节。林雪坐在我旁边，时不时凑近看我写的笔记。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却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
"林墨同学，"林雪突然说，"你的字真好看。"
我愣了一下："谢谢。"
"对了，"她继续说，"周末有空吗？我想请你去看电影。"
我正要回答，手机突然响了。是苏晚发来的消息："我做了午饭，你回来吃吗？"
我看了眼时间，已经中午了。
"抱歉，学姐，"我说，"我得回去了。"
林雪有些失望，但还是微笑着说："没关系，下次吧。"
回到家，苏晚正在摆碗筷。看到我回来，她明显松了口气。
"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她说。
"为什么这么说？"
她撇撇嘴："林雪学姐不是约你了吗？"
我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她突然语塞，"我猜的。"
我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有趣："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谁、谁吃醋了！"她猛地站起来，"我只是......只是觉得你太笨了，容易被骗！"
我忍不住笑了："那真是谢谢你的关心了。"
她瞪了我一眼，转身进了厨房。我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突然觉得心情很好。
下午，我们一起去图书馆查资料。苏晚认真地做着笔记，时不时皱眉思考。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脸上，让她看起来格外专注。
"这里，"她突然指着书上的某处，"我觉得可以加个互动环节。"
我凑过去看，发现她的想法确实不错。
"你挺有想法的。"我说。
她得意地扬起下巴："那当然，我可是很厉害的。"
我看着她骄傲的样子，突然有种想揉她头发的冲动。当然，我忍住了。
晚上回到家，苏晚突然说："林墨，我们练习一下主持吧。"
"现在？"
"对啊，"她说，"反正没事做。"
我们站在客厅里，开始练习。苏晚的声音清脆悦耳，表情自然大方。我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很适合做主持人。
"停，"她突然说，"你这里表情太僵硬了。"
"有吗？"
"有，"她走过来，"你要这样......"
她伸手调整我的表情，指尖的温度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对，就是这样。"她满意地说。
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突然有些恍惚。她的睫毛很长，眼睛很亮，嘴唇......
"林墨，"她轻声说，"其实我......"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林雪打来的。
"抱歉，"我说，"我接个电话。"
苏晚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你去吧。"
我走到阳台接电话，林雪说有些细节要讨论。等我回来时，发现苏晚已经回房间了。
我站在她房门外，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最后，我还是放弃了。
躺在床上，我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从早餐到练习，再到她最后的表情，一切都让我感到困惑。
这个死对头，似乎正在慢慢变得不一样了。而我，似乎也开始在意她的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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