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琴音方歇,可姜梨初的心间仍萦绕着那未散的旋律。宫尚角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瞬间便来到她身旁。
他伸出一只大掌,轻轻环住姜梨初纤细的腰肢,那力道恰到好处,既稳妥又不失温柔。
姜梨初双臂缓缓抬起,交缠着搭在他的脖颈处,二人之间的气息仿佛在这一刻交融相融,周围的喧嚣都化为了虚无。
宫尚角缓缓抬手,如同多年以前那般,将系于发间的红色飘带轻轻解下——这根飘带,曾是姜梨初许给他的一生承诺,也是他此生不变的誓言。
乐声悠扬间,这段舞姿仿佛将时光拉回了他们成亲那日,彼时姜梨初为他翩然起舞,风华绝代,宛如画中仙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宫尚角低语,声音里满是深情与眷恋。
他的吻先落在她的额头,温柔得像羽毛拂过,随后又轻轻印上面纱,似不舍得惊扰她分毫。
两人的唇隔着薄薄一层纱料,近在咫尺却又若即若离,这份暧昧便如夜雾般弥漫开来,更添几分难以言喻的神秘与缠绵。
宫尚角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窗外传来响箭的啸叫
姜梨初响箭!
宫尚角远徵?(对着阿初)你先休息,我去看看
姜梨初万事当心
宫尚角一个飞跃出门,匆匆往羽宫飞奔而去
姜梨初那是羽宫的方向?
姜梨初弦梦,进来
弦梦夫人
姜梨初你去羽宫暗中观察,远徵弟弟必是遇到危险才发响箭
弦梦弦梦明白
姜梨初焦急不安地等着弦梦从羽宫带来的消息
弦梦夫人,云为衫的无锋刺客身份暴露,徵公子在门外与金繁打起来,金繁受了徵公子的暗器,却没有丝毫症状
姜梨初怎么可能!只有一种可能,金繁服用了百草萃,可是他只是一个绿玉侍
姜梨初云为衫的身份是怎么暴露的
弦梦与云为衫接头之人是后山的月长老
姜梨初月长老?这宫门还真是藏无锋刺客的好地方
姜梨初现在情况如何
弦梦角公子,徵公子,羽公子和月长老还有金繁侍卫几人大打出手,被其他两位长老知晓,跪在长老们面前
弦梦夫人,您要不要去看看?
姜梨初宫尚角让我在这里待着,干嘛要去?
姜梨初弦梦,我觉得云为衫应该会无事
弦梦为何?公子可是十分痛恨无锋
姜梨初云为衫有宫子羽护着,最坏的结果只能是囚禁在羽宫
弦梦那这执刃之位还不如由角公子来当
姜梨初睡觉,无需多言
次日,姜梨初正于花圃里侍弄花草,听见角宫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浑身是血的宫远徵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姜梨初与上官浅匆匆放下手中的水瓢,提起裙摆便往楼梯下奔去。映入眼帘的,是宫远徵胸前那抹刺目的血迹。
二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声音中满是惊慌与关切:“怎么浑身是血?”
宫远徵嫂嫂,不是我的血,是哥哥的!
宫尚角的血!姜梨初匆匆向外一看,只见他已然侧卧在地,嘴角残留着一抹鲜血。她满心疑惑,究竟遭遇了什么,竟能让武艺高强的他受伤?
姜梨初几乎下肢被眼前一幕吓腿软,来到他身边,将他上半身扶起
宫远徵哥,快去叫两个侍卫来!快去啊!
姜梨初只觉脑袋嗡嗡作响,
精致的铜炉中,一缕缕香气悠悠飘散。宫尚角依旧沉睡在床榻之上,面色苍白如纸。姜梨初伏在榻边,她的泪水早已浸透了两颊,咸湿的痕迹斑驳交错。
她抬起手,轻轻拭去不断涌出的泪滴,可那泪珠仿佛永不停歇,又一次次顺着脸颊滑落。
弦梦徵公子,随我来,夫人正伤心着
宫远徵一会儿你安慰一下嫂嫂
弦梦奴婢明白
姜梨初看宫远徵走后,给宫尚角把脉,看看是什么情况,内伤?
姜梨初想要什么时候醒?
宫尚角有些心虚的睁开眼,别过头去,不敢看姜梨初的眼神
姜梨初宫尚角,你看着自己夫人哭得像小孩很开心是不是?
宫尚角没有,我……
宫尚角手无急措地哄着
姜梨初(动怒)到底发生什么,你给我一五一十好好说清楚!!!
……
姜梨初呵
宫尚角阿初这样笑着,是何意?
姜梨初宫子羽和云为衫联手设的局简直狗屁不通,你……你是怎么同意,角公子的聪慧呢?哪儿去了
难道这便是主角光环的影响?姜梨初心中暗自思忖,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疑惑。
姜梨初夫君一人好好想想,还有上官妹妹作为孤山派遗孤,你们还想利用她做饵!
姜梨初当年孤山派被灭,宫门不救也就罢了,可现在你们还要那孤山派唯一的血脉做局?
姜梨初宫门到如今这般地步,还能自诩正派吗?夫君好好想想吧
姜梨初哦,对,你们现在已经联手做局给上官浅看了,我带着上官妹妹离开宫门便是!
宫尚角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姜梨初早已头也不回地迈出屋门,径直朝外走去。他坐在榻上,胸口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仿佛有什么东西悄然划过心间。
然而,此刻的局面已然开启,绝不能半途而废。他的思绪飞速转动,猛然想起姜梨初方才提及要离开宫门——不,绝对不行!她怎能离开?
他们之间还有两个孩子啊!这念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他的脑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