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个小插曲。
不料两人还未走几步,远处马蹄阵阵,由远及近,停在他们面前,庄白榆抬眼,马背上的人一身黑衣,一手策马一手执刃,半边脸遮起,露出一双塞满寒意的眸子,此人头戴发冠,上面镶嵌的玉石品质上等,不像是劫财的。
严检早已拔出长剑挡在庄白榆身前。
庄白榆手心早已被汗浸湿,不动声色的在衣袍上抹了一把。双方就这么僵持着,此人不开口两人都不敢贸然行动,最终,庄白榆道:“公子,上元佳节本是个好日子,为何将本世子困在此处。”
黑衣男子哼笑了声,执刃的手动了动,严检眸子一暗,抬手便向他刺去,却被黑子男子用剑身挡住,寒刃相碰发出“叮”刺耳般的声响。
此时此刻他们的所在地离亲王府不到三里,庄白榆使使劲一口气便能跑回,喊来家丁助阵,如今看来,武力高强的严检不能一下子解决,怕是要难捱些了。
忽得,“此啦”一声,是寒刃扎入血肉的声音,还不过一刻,严检就败下阵来,被马背上的男人硬生生刺穿胸膛,殷红的鲜血次啦啦的流下来。
庄白榆也许是被吓呆了,直愣愣地盯着男人的眸子,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让庄白榆浑身冰凉。
男人抽出扎在剑身,就着臂弯抹干净了上面的血,烟花再次升庭,剑刃寒光一闪,晃着了庄白榆的眼,他好像什么都不会了,不会呼吸,不会眨眼,就连说话都觉着艰难。
男人将剑刃收鞘,垂眼看他,四目相望,却参杂着恨意。不是单单指庄白榆一个人的,还有马背上的这个男人,僵持片刻,男人揪起庄白榆的衣领,把他面对面拽上了马。
庄白榆心脏砰砰直跳,纯属是吓的,他不敢离男人太近,便往后仰,靠在马颈上,埋进浓密的鬃毛里。这个姿势太过奇怪,庄白榆的双腿卡在男人的腰侧,小腿上抵着剑柄。
男人便未在此地停留片刻,随即策马离开。随着颠簸,庄白榆由于是仰躺在马背上,他时刻担心会掉下去,不得抓住男人胸口的衣服。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在一处院落门前停下****************************
男人抓住他的脚踝往上一提,庄白榆愣了神,随即蹬腿挣扎,他忘了自己的手还拽着男人胸前的衣襟。
男人的衣服被扯散,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
男人似乎受不了了,往他麻筋上一按,庄白榆痛呼一声,便不动了。
男人带着满脸委屈的庄白榆下马,进门前,他似乎听见几声抽泣。
路过茶寮,里面正坐着一人,似乎有些眼熟,庄白榆却顾不得了,他想,他也许今夜就要死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