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着城市，白黑的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咖啡香。
白黑睁开眼睛，发现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面前。他强压下内心的惊讶，沉声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男人微微一笑，缓缓摘下眼镜。“你觉得我像谁？”
白黑瞪大了眼睛，呼吸突然变得急促。那张脸，那双眼睛——
“我？”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可能！”
男人轻笑一声，“记忆清除手术，多么神奇的发明啊。”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狂热，“不管是谁，都该对它保持敬畏之心。”
白黑猛地坐起身，大口喘息。冷汗浸透了衬衫。
“先生，您没事吧？”熟悉的声音传来。
白黑环顾四周，发现助手正在办公桌前工作。房间里一切如常，只有他的心跳还在剧烈跳动。
“您刚才似乎在做噩梦。”助手担忧地说。
人工智能的声音适时响起：“先生，我检测到您的生理指标异常。频繁的噩梦可能预示着身体出现了问题。”
白黑摇摇头，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凛冽的夜风扑面而来，驱散了他脑中的迷雾。
然而，那个梦境中的场景依旧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里。那种真实感，那种恐惧感——
“那不是梦。”白黑喃喃自语，“那绝对不只是个梦。”
助手走过来，递给他一杯温水。“先生，您看起来脸色很差。要不要我叫医生来？”
白黑摆摆手，“不用了。我没事。”
他轻笑，自己可就是医生啊，还需要叫医生？
他转身面对着窗外的夜景，城市的灯火在黑暗中闪烁。那些光点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却又缄默不语。
“告诉我，”白黑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记忆清除技术？或者说，我的记忆被清除过！！！”
助手一愣，“记忆清除？没有啊。先生，您为什么会这么问？你的记忆怎么可能会被清除，毕竟大家都知道，那些设备永远都是辅助，只有设备完成不了手术的，您也是知道的。”
白黑没有回答，只是皱着眉头沉思。那个梦境中的自己，那句话——“记忆清除手术”。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难不成自己对记忆清除手术执念太深？
人工智能再次发声：“先生，根据我的数据库，您的记忆并没有被清理，您也没有对自己进行过任何记忆清除手术。”
白黑转过身，盯着助手的眼睛。“你确定吗？我是说，百分之百确定？”
助手被他严厉的目光吓了一跳，“我…我很确定，先生。您最近的工作重心一直是安安的事情…”
白黑突然打断他，“安安！对，安安！她现在在哪里？”
“在…在您为她准备的房间里，先生。”助手小心翼翼地回答，“您刚才不是还在讨论要不要让她离开…”
白黑猛地抓住助手的肩膀，“带我去见她，现在，立刻！”
助手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但还是点点头，“好…好的，先生。请跟我来。”
两人快步走出办公室，穿过长长的走廊。白黑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仿佛是他内心不安的具象化。
来到安安的房间门口，白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房间里，一个小女孩正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夜空。听到开门声，她转过头来。
“爸爸？”安安疑惑地看着白黑，“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白黑快步走到安安面前，紧紧抱住了她。“没事，没事。”他轻声说，更像是在安慰自己，“你没事就好。”
安安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糊涂了，但还是乖巧地回抱住他。“爸爸，你怎么了？”
白黑松开怀抱，仔细打量着安安的脸。那双纯真的眼睛里没有丝毫异样，只有对父亲异常举动的困惑。
“安安，”白黑轻声问道，“你…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或者…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安安歪着头想了想，“没有啊。爸爸，你在说什么呀？”
白黑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没什么，就是…爸爸有点担心你。”
安安笑了起来，“爸爸真奇怪。我很好啊，你不用担心我。”
白黑摸了摸安安的头，“嗯，你很好。”他站起身，“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安安乖巧地点点头，“好的，爸爸晚安。”
白黑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他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刚才那个梦境依旧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等等，自己什么时候有女儿的？
刚才似乎安安叫自己父亲，自己是医生才对啊！！！
白黑陷入迷茫，他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自己现在还在梦里！
只有这个才能解释的通这一切。
可是自己怎么会好端端做梦？还梦中梦！！！怎么不碟中谍呢！
那到底是单纯的噩梦，还是被压制的记忆在突破封锁？
白黑揉揉脑袋，是的，在梦中揉揉脑袋，目光坚定。不管那是什么，他都会去克服。
夜色渐深，白黑独自站在走廊里，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他急促的心跳声在黑暗中回响。
白黑猛然睁开双眼，大口喘息。
“先生，你终于醒来了。”助手的声音传来，带着明显的如释重负。
白黑没有立即回应，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游移，仿佛在确认自己身在何处。办公室的灯光刺眼，窗外已是月明星稀。桌上的时钟显示凌晨三点十五分。
“我…我睡了多久？”白黑哑着嗓子问道，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砂纸摩擦过。
“差不多两个小时，先生。”助手递上一杯温水，“您看起来像是做了噩梦。”
白黑接过水杯，却没有立即喝下。他盯着水面的涟漪，仿佛在寻找什么答案。突然，他伸出手，狠狠掐了助手的胳膊一下。
“嗷！”助手惊呼一声，连忙后退几步，“先生，您这是…？”
白黑终于松了口气，“抱歉，我只是想确认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助手揉着被掐痛的手臂，脸上却露出了然的表情，“我理解，先生。噩梦确实可怕，有时候醒来还会感觉恍惚。”
白黑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地毯吸收了他的脚步声，只留下窗外偶尔传来的犬吠声。凌晨三点二十分。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