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外，小李看着欧阳清白进去，转头对姜维嘟囔：“死了个社会渣滓，欧阳警长竟然还替那姓陈的惋惜，真是……”
姜维只是耸了耸肩，没接话。他把目光投向窗外。
远处，几栋高楼在晨曦中静静矗立，楼顶的信号灯闪烁着微弱的光。城市仿佛还未完全苏醒，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审讯室内，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空气中残留的烟味有些呛人。杀手甜心脸上的笑容像一张面具，牢牢地固定在那里，让人看不出真实情绪。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欧阳清白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金属外壳冰凉。
杀手甜心依旧沉默，嘴角的弧度似乎又上扬了几分。
“砰！”欧阳清白突然把打火机砸在桌子上，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杀手甜心身体微微一颤，但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消失。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了吗？”欧阳清白缓缓起身，走到杀手甜心面前，俯视着他。
然而杀手甜心就是不开口，就是安安静静看着欧阳清白，那眼神似乎在嘲笑欧阳清白的愤怒。
好似再说：看吧小样，我不说话你就破防。
.............
“即将新上任的市首……也死了。”年轻警员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炸弹，在姜维心中炸开。
办公室里，电话铃声此起彼伏，键盘敲击声、文件翻动声混杂在一起，气氛紧张而忙碌。
姜维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匆匆而过的行人，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不知道死的人是即将上任G市的市首，但是他知道对方的身份和来头很大很大。
不容小觑。
对方的死势必是平湖扔下石头激起千层涟漪。
根据调查。
现场被破坏得很严重，几乎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
不知道是仇杀还是其他因素。
直到后来，有人发现新市首的家中的保险柜被撬开，这才意识到是为了钱财杀人。
保险柜里少了什么，没人清楚。这让案件更加扑朔迷离。
不过更多人觉得是钱财，许许多多的钱财。
‘不然杀人犯为什么杀了新市首。’
姜维揉了揉太阳穴，感觉一阵头痛。他转过身，看着墙上挂着的G市地图，地图上，一个个红点标注着最近发生的案件，像一张张嘲讽的笑脸。
显然当时犯罪嫌疑人进入现场，也就是新市首的家中准备偷点东西，但是不知道为何被新市首发现，双方爆发激烈的争斗，这位即将接任的市首是退伍老兵，自身本事还是过硬的，但是显然新市首没有打过小偷，而小偷在杀了新市首后，索性直接撬开保险柜拿出所有人拍拍屁股跑路。
现在给他们警方留下一个这样的烂摊子。
“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入室抢劫！”欧阳清白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里的水溅了出来，在桌面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
办公室里，几名警员低着头，默默整理着手中的文件，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触欧阳清白的霉头。
姜维站在一旁，看着欧阳清白，对方额头青筋暴起，双眼布满血丝，显然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现场被破坏得太干净了，干净得就像……就像是专业人士做的。”欧阳清白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他抓起桌上的照片，照片上，新市首倒在血泊中，双眼圆睁，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会遭遇这样的厄运。
房间里一片狼藉，但这种狼藉更像是一种刻意为之的伪装。
“头儿，会不会是……”一名年轻警员犹豫着开口，话还没说完，就被欧阳清白打断。
“不会！”欧阳清白斩钉截铁。他把照片扔回桌上，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微微颤抖。
“如果是为了钱，为什么不把整个保险柜搬走？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撬开？”欧阳清白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不解，“这分明就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警局大楼外，阳光穿过云层，投下斑驳的光影。
远处的街道上，车辆川流不息，行人来来往往，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而有序。
但在这平静的表象下，却隐藏着一股暗流，一股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力量。
“查！给我查！”欧阳清白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办公室里的沉闷，“查监控，查走访，查一切可疑的人和事！”
“我就不信，他能飞天遁地不成！”欧阳清白咬牙切齿，声音里充满了恨意。
几天后，案件的调查陷入了僵局。
监控录像里，新市首家附近的路段，人来人往，根本无法确定哪个是嫌疑人。
走访调查也没有任何进展，附近的居民都表示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出入。
线索，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位住在新市首家对面的大妈提供了线索。
大妈说，案发当天下午，她在家中阳台晾晒衣服时，曾看到一个男人从新市首家里出来。
男人背着一个黑色的小包，行色匆匆，看起来有些慌张。
“真的？”欧阳清白听到这个消息，原本黯淡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立刻带人找到那位大妈，详细询问了当时的情况。
“千真万确！我看得清清楚楚！”大妈信誓旦旦。
“当时我就觉得那个人不对劲，鬼鬼祟祟的，没想到……”大妈说到这里，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
“那个人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欧阳清白急切地追问。
大妈努力回忆着，将她所看到的男人的特征一一描述了出来。
“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偏瘦，穿着一件深色的外套，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欧阳清白听着大妈的描述，眉头紧锁。
这些特征，太普通了，根本无法锁定嫌疑人。
“还有没有其他的？比如，他走路的姿势，说话的声音，或者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标记？”欧阳清白不甘心。
大妈又仔细想了想，突然，她一拍大腿：“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人走路的时候，有点跛脚！”
“跛脚？”欧阳清白重复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这个特征，或许可以成为突破口！
“好！太好了！”欧阳清白激动地握住大妈的手，“大妈，谢谢您！您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哎呀，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大妈被欧阳清白的热情吓了一跳，连忙摆手。
“如果能抓到凶手，我……我欧阳清白说到做到！”欧阳清白的声音有些哽咽，他转过头，看着姜维，“如果提供消息的是个女的，我就娶了她，如果是男的，我就和他拜把子！”
姜维站在一旁，看着欧阳清白激动的样子，心里一阵无奈。
他很想提醒欧阳清白，提供线索的是一位大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心想：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窗外，夕阳西下，将天空染成一片绚丽的红色。
城市里，华灯初上，霓虹闪烁，一派繁华景象。
警局里，灯火通明，每个人都在忙碌着，为了早日将凶手绳之以法，他们已经连续奋战了多个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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