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唔——”许知意的手指深深陷入床单,声音细若蚊蝇。
南宴洲的唇在她颈间流连,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肌肤上,却只让她感到一阵阵发冷。
"小骗子。”南宴洲低笑,声音里带着情欲的沙哑,“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
他记得上个星期她也是这样小声求饶,可当他真的停下时,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分明写着失望。
许知意想解释,但腹部的绞痛突然加剧,像有人在她体内拧着一把锋利的刀。
她的脚背绷得笔直,在深色床单上划出凌乱的痕迹,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南宴洲的唇正碾过她颤抖的锁骨,预期的甜美没有尝到,舌尖却触到一片冰凉咸涩。
他猛地抬头,掌心触到她濡湿的鬓发时,心脏骤然紧缩。
“意意?”他的声音变了调。
许知意已经说不出话,苍白的唇瓣微微颤抖,整个人蜷缩得像只受伤的虾米。
南宴洲的大脑一片空白,那些被他误认为动情的战栗,原来都是疼痛的痉挛——
这个认知像刀片般刮过他的脊椎。
“哪里疼?”他手忙脚乱地拉过被子裹住她,指尖碰到她冰凉的皮肤时狠狠一颤,“意意别怕,我马上叫医生!”
南宴洲抓起手机时手指发抖,连续拨错了两次才接通家庭医生的电话。
等待的十分钟像是一个世纪,他跪在床边握着许知意的手,看着她冷汗涔涔的额头,恨不得给自己两枪。
“忍一忍,医生马上就到。”他用毛巾轻轻擦拭她额头的汗水,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对不起...宝宝都是我不好...”
许知意虚弱地摇摇头,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却因为突然袭来的剧痛变成了抽气声。
南宴洲的眼眶瞬间红了,床上的许知意看见南宴洲这副样子好像一个被人欺负的孩儿。
原来杀伐果断的南宴洲也有这一面——
半小时后,医生跟护士在床头给许知意输了液这才转身汇报身边着急的男人。
俗话说,这男人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着急又手足无措,着实让人有些不可思议。
“她怎么会突然肚子痛?”南宴洲拧紧眉头,目光锁在病床上还半睡半醒的小姑娘身上。
医生职业性的语气汇报:“夫人只是吃太多的甜的,外加不吃饭还喝冰的,导致肠绞痛,等输完液就好了。”
医生说完,房间里的气温瞬间冻结下来,他抓住关键词。
——这个关键词精准刺中了南宴洲的神经。
他盯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小姑娘,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纵容她吃甜食,纵容她不吃饭,纵容她任性喝冰饮……
他向来宠她,几乎事事顺着她的意,可如今这份纵容却成了伤她的刀。
医生的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他脸上——
“夫人只是吃太多甜的,外加不吃饭还喝冰的。”
每一个字都在提醒他:她的病痛,是他亲手惯出来的。
房间里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南宴洲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他允许她放纵,却忘了放纵的尽头,是疼。
许知意怕知道自己惨了!
“南先生...”
“一次性说完!”他锐利的目光投向医生。
医生轻咳一声,“夫人在病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