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女人睁开眼,王天业正好提着保温桶进来,见她醒了,连忙上前。
王天业妈
王天业你怎么样?
王天业有哪里不舒服吗?
杨若摇头,表情淡淡的
“你父亲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王天业殡仪馆那边已经联系好了
王天业明天举行仪式
“嗯”
王天业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觉得如鲠在喉,最后什么都没说出口。
杨若看着窗外,虽然是春天,但S市依旧有些冷,有些不耐冷的新叶悄然离枝,在空中飘扬盘旋,又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悄然落地。
她是传统的大家闺秀,她可以容忍王一彤任性胡闹,因为足够爱,也可以容忍她以下犯上还耐心劝解,但她绝对不能允许这种大不敬的事发生。
女儿气死了父亲,他们家就会沦为笑柄,可以变成每个人的茶余饭后,甚至走在街上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对她来说,这是天大的耻辱。
“不准声张,对外就说养病”
王天业好
——
王一彤此时正在酒店里吃午餐,听见敲门声,不自觉皱了皱眉。
“小姐,您的信用卡的额度不够了,您看是用别的方式支付…还是退房?”
王一彤听了只觉得好笑,她的卡会没钱?打开手机查看账户,上面却显示状态异常,每一张卡都是。
她想打电话问问王天业和妈妈,但转念一想昨天才说了要离开他们,今天就打电话去实在是丢脸,她才没那么没出息。
王一彤退房吧
王一彤此时尴尬不已,迅速的穿上衣服离开酒店,她想不通,她只是维护自己的权益而已,她爸爸就停了她的卡,果然养在外面的就是不亲。
王一彤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微信里还有差不多一千块的余额,她得想办法撑到他们来找她的时候。
在附近找了个看起来还行的旅馆,一百五一晚,她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
同事A小眠
同事A明天爬山你准备好了吗?
同事A要不咱俩组队啊?
他是后来又去找组长报名的,为此还让组长欠了好大一个人情,温渡眠有些抗拒,因为他就是那晚在她杯子里下药的人,另一个男人是别的部门的,她不认识。
温渡眠不了
温渡眠我已经跟组长说好了
温渡眠不好意思啊
报名的时候她就想跟组长一起,组长今年三十六,有老婆有孩子,属于家庭美满的那种,人平时看起来憨憨的,但很靠谱,工作起来一点都不含糊。
同事表情有些破裂,但还是没表现出来。
同事A好吧
同事眼里闪过一丝狠毒,悻悻的回了自己的位置。
温渡眠以前没察觉,自从那晚张真源告诉她被下药的事之后,这个同事确实在若有若无的近乎她,她很反感,原以为明着欺负她的老男人走了,办公组里就清净了,没想到还有想暗着欺负她的。
桌上的手机响起,温渡眠看了一眼,是马嘉祺打来的,一接听就听见他略显疲惫的声音传来:
马嘉祺在忙?
温渡眠没
温渡眠不是很忙
还没从刚才的情绪里出来,语气不自觉的带了点小脾气。
马嘉祺不开心?
温渡眠没有的
温渡眠有什么事吗马总?
马嘉祺刚结束一个会,助理报告说分公司明天团建,莫名的想给她打电话。
马嘉祺明天出去玩?
温渡眠嗯
马嘉祺玩得开心
马嘉祺注意安全
马嘉祺本来也想去的,但这几天很忙,不是开会就是见客户,很多东西都得他亲自办,于是把谈判竞标应酬什么的全交给贺峻霖,他一会儿还要去见个客户。
温渡眠谢谢马哥
听完他的话,之前郁闷的情绪一扫而空,心情不自觉的好了很多,习惯性的往后一倒,腰上的疼痛袭来,她不敢动,怕动了更痛,直到痛意消失,才缓缓的直起腰,又用手揉了揉,继续盯屏幕上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