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渡眠在滚下山坡的时候晕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动了动身体想站起来,却发现浑身疼的要命,尤其是腿。
她想打电话,虽然胳膊也疼,但没有腿那么疼,往周围看了一圈,才想起来包在严浩翔身上。
试着往前爬了两步,腿上痛意只增不减,晚上的山里很冷,风那么大,她额头上却出了汗,迷迷糊糊的又晕了过去。
严浩翔联系了山上的工作人员,反馈不是很好,他跟组长从下午找到晚上,希望越来越渺茫,如果山里找不到,那就是被趁乱带走的。
谁会带走她?温渡眠跟同事相处的都挺不错,没有跟她结仇的,一整天下来也没有跟她起争执的,是跟谁有恩怨吗,所以选在今天把她带走。
越想越怕,像小时候弄丢了心爱的玩具一样,那种不安和恐慌逐渐侵蚀着他的心。
是风吹的吗?还是眼睛自己想?怎么就哭了?温渡眠你在哪啊?
一边走一边掉眼泪,想起在福利院的时候,马嘉祺总会在他哭的时候安慰他:男儿有泪不轻弹。
迅速的擦掉脸上的泪,继续找,可是好像真的找不到,一下午的奔走,他的身体也到极限了,拿出手机给马嘉祺打了个电话。
马嘉祺和丁程鑫赶过来的时候,严浩翔眼睛红红的,快步朝他们走过来,马嘉祺见状赶紧抱住严浩翔,轻轻拍着他的背。
马嘉祺别怕
马嘉祺哥哥来了
严浩翔的电话响起,是组长打来的。
组长严总
组长找到了
三人听了面上一喜。
丁程鑫报位置
丁程鑫我们马上过去
组长有点疑惑,这个声音他没听过,估计是工作人员。
组长西边山脚的树林里
三人赶到时,组长和一个随行医生还有一些工作人员围在温渡眠身边,她小小一个躺在地上,身上脸上都有刮伤,风干的血渍贴在白净的皮肤上,有些触目惊心。
组长一看除了严浩翔,还有马嘉祺和丁程鑫,三个人站在那里,就是低气压中心,心里清楚自己摊上大事了,可能今晚过后,他就要变成无业游民了。
马嘉祺怎么样?
这话是对着医生问的。
“除了皮外伤之外,左大腿和右侧手臂有骨折的迹象,更详细的还得去医院检查。”
马嘉祺看到她的时候,心里情绪翻涌,难受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不是告诉她要注意安全了吗,怎么还把自己搞成这样。
尤其是她腰上那道伤口,应该是被石块或树枝划的,暗沉的血染红了她一半的衣服,心像是被人紧紧捏住,呼吸都带着疼。
——
王天业小彤
王天业爸死了
王一彤从家里出来后来了公司,让前台给王天业打电话,挂断后,前台看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把她带到了候客厅。
王一彤还没来得及张口问为什么妈妈不让她进门的事,就听到王天业说父亲死了。
王一彤你说…什么?
王天业在你离开病房的前一秒
王天业心跳就停了
王天业妈铁了心不见你
王一彤万万没想到她的胡闹惹出了天大的祸端,她的父亲,是被她气死的,从此身上就背了条人命,每一步都走的羞耻。
王天业城郊有套房子
王天业是我名下的
王天业你先住在那里
王天业不要让妈看到你
王天业好吗?
王一彤听了有些绷不住,这是又把她赶出去了对吗,赶出去也好,她应得的,人生中最好的几年,被她亲手作没了。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是王家的千金,不是风光无限的王二小姐,甚至不是妈妈的女儿…
木讷的点点头,她终于失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