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里,丁程鑫站在窗边,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车流,没有表情,没有动作,整个人像静止了一样。
刘耀文坐在他背后的楼梯上,盯着他的背影,缓缓问出口。
刘耀文哥
刘耀文能治好吗?
丁程鑫眸光微闪,能治好吗?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拖的越晚,温渡眠活下去的可能性就越小,所以他无比庆幸,那天说服了她来住院接受治疗,肾衰竭不算绝症,既然有活下去的概率,那他就努力,把概率变大。
刘耀文我不想她走
他也不想,那么好的她,这个世界真的找不出第二个了,丁程鑫嘴角扬起,记忆回溯到第一次见她的那晚,好看的远山眉微微皱起,客套的叫他丁总。
那晚她是在他肩膀上睡过去的,淡淡的香味传入他的鼻腔,然后他就真的再也没忘记那个味道。
刘耀文见丁程鑫不回答,不用看也知道他现在肯定是一脸愁容,他没有烟瘾,此刻却很想抽一根,打火机的焰火燃亮了烟。
再次抬头的时候,伴着一声叹息,他的脸被烟雾藏匿,烟味很快蔓延进丁程鑫的鼻腔。
丁程鑫耀文
丁程鑫相信小眠
丁程鑫她没有看上去的那么脆弱
转身上楼,路过刘耀文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温渡眠的手术估计快结束了,他得回去看看。
进手术室前他一直在跟她聊天,讲他们以前的事,就怕她有压力,心情好坏对于手术也有很重要的影响,虽然这只是个小手术。
透析前温渡眠需要做手术植入一根导管,便于后续更换腹透液,一个小时就能做完,但他还是感觉心悬空着。
丁程鑫走了,楼梯间里只剩他一人,刘耀文看着自己身上的病号服,嘲讽般的勾起了嘴角,真是没想到啊,他刘耀文竟然也有孤单落寞的时候。
——
马嘉祺知道温渡眠今天手术,他想过去,但公司不能没人管,看着办公桌上堆成山的文件,知道今天又得忙到半夜。
还没来得及心疼自己,手机振动起来,看到来电用户后,马嘉祺挑了挑眉,按了接听。
王天业马总
王天业我是王天业
马嘉祺王总
马嘉祺好久不见了
王天业明天有时间吗马总?
王天业我明天回国
王天业想约马总出来聚一聚
马嘉祺犹豫着要不要去,但想到两家的合作,还是没推辞,明天上午在公司,下午去陪温渡眠,晚上应该是可以空出一点时间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赤山主动让了利,马嘉祺暗感不好,但又不是特别不好,应该是王天业有求于他。
让利是假,出来聚一聚也是假,让他办事才是真。
明天搞不好,是给他设的鸿门宴。
马嘉祺好
马嘉祺明晚见
见马嘉祺送了口,王天业也不继续纠缠。
王天业马总爽快
王天业明晚见
电话挂断,马嘉祺的心情更差了,仰躺在老板椅上,心绪乱飞,总觉得怀里缺点什么。
哦对,这个时候他应该把温渡眠叫进来,然后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揉揉她的腰,再拍拍她的背,不出五分钟就被哄睡着了。
但是这似乎太难为她了,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把工作完成吧,目光再次落到山一样的文件上,马嘉祺打量了一番,抽出一些厚的让助理给严浩翔送过去。
“马总,严总不在办公室”
严浩翔每天跟望妻石一样,能在办公室就怪了。
马嘉祺没事
马嘉祺送去就行
年轻人,加这点班累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