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贺峻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昨晚他又做噩梦了，梦里的画面让他惊醒后久久无法入睡。
他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六点十分。这个时间，教室里应该还没人。他快速洗漱完毕，拎起书包出了门。
教室里果然空无一人。贺峻霖走到自己的座位前，突然愣住了——课桌上被人用红色马克笔写满了"滚"字，刺目的红色在晨光中格外扎眼。
他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喜欢吗？"
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贺峻霖转身，看见严浩翔倚在门框上，嘴角挂着讥讽的笑。
"你每天就这点事可做？"贺峻霖冷冷地问。
严浩翔直起身，一步步走近："这才刚开始。"他伸手拍了拍贺峻霖的脸，"我说过，让你等着。"
贺峻霖偏头躲开他的手："幼稚。"
"你说什么？"严浩翔的眼神陡然变得危险。
"我说你幼稚。"贺峻霖直视着他的眼睛，"用这种小学生都不屑的手段，你很得意？"
严浩翔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
话未说完，严浩翔突然用力一推，贺峻霖的后背重重撞在墙上。他闷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严浩翔已经欺身而上。
"你以为你是谁？"严浩翔的声音压得很低，"敢这么跟我说话？"
贺峻霖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带着淡淡的雪松香。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放开我。"
"求我。"
"做梦。"
严浩翔的眼神暗了暗，突然低头凑近他的耳边："你知道吗？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想看你哭。"
贺峻霖浑身一僵。就在这时，教室外传来脚步声。严浩翔松开他，后退一步："今天放学别走。"
说完
严浩翔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贺峻霖站在原地，手腕上还残留着被紧握的触感，耳边的低语仿佛还在回响。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书包里拿出湿巾，用力擦拭桌上的红色字迹。
教室里的同学陆续到来，嘈杂的交谈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贺峻霖低着头，假装专注地看书，余光却瞥见严浩翔坐在教室后排，正和几个男生低声说笑。他们的目光时不时扫过来，带着几分戏谑和嘲讽。
一整天的课程，贺峻霖都心不在焉。他总觉得背后有一道视线紧紧盯着自己，像一条毒蛇，随时准备扑上来咬一口。放学铃声响起时，他的手心已经沁出一层薄汗。
"贺峻霖，今天值日别忘了。"班长提醒道。
"知道了。"他点点头，拿起扫帚开始打扫教室。同学们陆续离开，教室里只剩下他和另外两个值日生。等到那两人也收拾完离开，贺峻霖才意识到，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加快动作，想要尽快离开。然而，当他走到教室门口时，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有人吗？"他拍了拍门，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却没有人回应。
就在这时，教室的灯突然熄灭了。贺峻霖的心猛地一沉，转身看向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阴影。
"咔哒"一声，教室的后门被推开。贺峻霖屏住呼吸，看见严浩翔慢悠悠地走了进来，手里把玩着一串钥匙。
"你果然还在。"严浩翔轻笑一声，"我说过，让你等着。"
贺峻霖握紧手中的扫帚，强迫自己冷静："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严浩翔一步步走近，"就是想看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贺峻霖后退一步，后背抵在墙上："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意义？"严浩翔停下脚步，歪着头看他，"你觉得我需要什么意义？我只是觉得……"他忽然伸手，捏住贺峻霖的下巴，"你这个人，很有意思。"
贺峻霖偏头躲开他的手："放开我。"
"如果我不放呢？"严浩翔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你能怎么样？"
贺峻霖咬紧牙关，突然抬起膝盖，狠狠顶向严浩翔的腹部。严浩翔猝不及防，闷哼一声松开了手。贺峻霖趁机推开他，冲向教室门口。
然而，他的手刚碰到门把手，就被严浩翔从后面拽住了衣领。一股大力将他拉了回去，重重摔在地上。
"你胆子不小啊。"严浩翔的声音冷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敢对我动手？"
贺峻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严浩翔一脚踩住肩膀。他吃痛地皱起眉，却倔强地不肯发出声音。
"求我，"严浩翔蹲下身，凑近他的脸，"我就放过你。"
贺峻霖死死盯着他，眼中没有一丝畏惧："你做梦。"
严浩翔的眼神骤然变得阴冷。他伸手抓住贺峻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你敢，"贺峻霖冷笑，"但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严浩翔的呼吸停顿 贺峻霖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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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走在回家的路上，夜风微凉，吹散了他额前的碎发。他的肩膀还在隐隐作痛，但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严浩翔那双充满侵略性的眼睛。那种眼神，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
他拐进一条小巷，这是回家的近路。巷子里没有路灯，只有月光洒在地上，拉长了他的影子。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节奏沉稳，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贺峻霖加快了脚步，身后的脚步声也随之加快。他的心跳开始加速，手心渗出冷汗。就在他准备跑起来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么急着回家？"
是严浩翔。
贺峻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你跟踪我？"
严浩翔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地走近："我只是顺路。"
"顺路？"贺峻霖冷笑，"你家在城东，这里是城西。"
严浩翔挑了挑眉："你倒是挺了解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贺峻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如果你只是想找乐子，麻烦换个人。"
严浩翔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他看。月光下，贺峻霖的脸显得格外苍白，眼神却依旧倔强。那种倔强，让严浩翔心里莫名烦躁。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严浩翔突然开口，"明明可以低头，却非要硬撑。"
贺峻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低头？向你吗？"
"向我低头，有什么不好？"严浩翔的声音低沉，"至少，我可以让你在学校过得舒服点。"
"我不需要。"贺峻霖冷冷地说，"你的施舍，我不稀罕。"
严浩翔的眼神骤然变得阴冷。他上前一步，抓住贺峻霖的手腕："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容易惹人生气？"
"那又怎样？"贺峻霖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想打我吗？"
严浩翔的手紧了紧，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两人僵持了几秒，他突然松开手，转身离开："今天到此为止。"
贺峻霖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总觉得，严浩翔的行为背后藏着什么，但他猜不透，也不想猜。
回到家，贺峻霖疲惫地倒在床上。他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未读消息，是班长发来的："明天下午有篮球赛，记得来加油。"
他回了个"好"，然后关掉手机，闭上眼睛。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严浩翔的脸，那双眼睛里的情绪，他看不懂，却莫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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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篮球场上人声鼎沸。贺峻霖站在场边，看着严浩翔在场上奔跑。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次投篮都引来一阵欢呼。贺峻霖不得不承认，严浩翔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比赛结束后，严浩翔走到场边，拿起一瓶水喝了几口。他的目光扫过人群，最后停在贺峻霖身上。
"来看我比赛？"严浩翔走到他面前，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班长让我来的。"贺峻霖淡淡地说。
严浩翔挑了挑眉："是吗？那你觉得我打得怎么样？"
"还行。"贺峻霖敷衍道。
严浩翔轻笑一声："你还真是不肯说句好话。"
贺峻霖没有回答，转身准备离开。严浩翔却突然伸手拦住他："晚上有空吗？"
"没空。"贺峻霖想也不想地回答。
"别急着拒绝，"严浩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诱惑，"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去。"贺峻霖推开他的手，"我们没那么熟。"
严浩翔的眼神暗了暗，却没有再阻拦。他看着贺峻霖离开的背影，低声自语："总有一天，你会主动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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