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里头时不时传来模糊不清的呻吟声,有些凄厉,隔着被子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他小心翼翼跨步到床边,掀开被褥,“廉儿?”,
长条黑蛇布娃娃缠绕,轻薄如纱的白色连衣裙垂于外躯壳,若隐若现勾勒出身体轮廓,那一片湿漉漉的。
这是在…微微皱眉拨开几缕凌乱的遮面假发,露出的面容紧张苍白,些个部位有汗珠沁出,
“要死了…”杨廉感受到来人,两瓣薄花无意识轻启,痛苦呢喃了声。
“怎么了?”颜末确定是他后,循着那道沙哑的声音关切询问。
心下独白: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没得到回复,只有眼泪汩汩往外流,抽噎不停。颜末思索着,内里跟枕上那顶假发一样乱糟糟,戴着肯定不舒服,他摘下抖了抖,顺畅不少——都是杨廉折腾的。
手中的卷纸一张张浸湿消耗,杨廉慢慢反应过来,泪眼朦胧睁开,在男人正欲再撕之时,颤抖着抬手一把抓过抛到一边。
颜末还一头雾水,右脸就被杨廉巴掌“啪”的一扇,下意识闭紧了右眼,不痛,太软;庆幸不过三秒,另一只巴掌随即朝左脸气势汹汹扇来,他两眼紧闭,等待命运的制裁——杨廉筋疲力尽倒在他怀里。
“宝宝肿么了?”一巴掌拍不响,两人太都不高兴,颜末以为他是心情不好跟自己怄气,索性把人树懒抱稳当拍背哄。
“乖乖——啊——”话刚起头,肩胛便被牙关猛的咬住,“××××~”杨廉靠鼻音含含糊糊发音,
“什么?”嗯呐嘿吱~?颜末不理解。
“咕…没浪费纸~”杨廉哽咽着哭唧唧松口,鼻涕混和涎沫拉了丝。
“哈,艹!你是小孩吗?”颜末被他家乡话逗笑的同时,也有被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埋汰到;试探地扯过他裙摆擦拭肩头,
“唔…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杨廉使力摇脑袋,横着手臂随意刮了刮鼻涕。
没了裙摆遮掩,颜末清楚地看到他没穿短裤,皮筋?
“嗯…你滚,我讨厌你,别靠近了…永远……”杨廉躲回被褥,把整个人裹得密不透风;颜末心塞,这比小孩还小孩(bushi)。常识呢?那种脆弱的地方是能箍的吗,都发乌了!知觉呢?故意伤害基挤?
“不行的乖乖…解了没…嗯?快点…”颜(▼皿▼#)忧心如焚地想将他扒拉出来松绑,然而针尖对麦芒,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廉儿使出吃奶的劲包着被子反抗;螳臂当车,谁胜谁负不言而喻…
“呃——你不要多管闲事嗬——”小廉儿实在体力不济……肉体无能为力,爱咋咋地。嘴上却是得理不饶人,他弃力就说,变换策略反唇相讥,离我远点。
“你的事不是闲事……是我心尖宠的正事。”颜(^~^)说完嘴角上扬,回味着可给他聪明坏了“嘿嘿,我是不是心灵手巧?”,(^~^)要夸夸。
杨廉无言以对,自明一败涂地,但心底的浮躁被说不上来的暖流平复,软软地莫名其妙卸了防备“我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