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战高考阶段,班上同学统一做习题巩固学识,唯他孤立全班,临时抱佛脚,学进多少是多少。
“落了好多课程。”杨廉吃力地盯着课题解析眼花缭乱,死脑灵动起来啊,要难死他吗。果然是老了,回不去了,榆木脑袋。
“要教吗?”返校快两个星期,颜末一直在乎着,杨廉脸上苦字根本卸不下去,渡劫呢?今天他实在不忍心放着他一个人住位置上瞎研究了;知识点那么多,没个指导能学明白吗。
杨廉左右两下摇头,听到他的声音很是不悦地皱眉,“哐当”趴桌上摆明不加理会,懊恼自己怎么什么都做不好;早知道能和颜末在一起,他拼死拼活也得把成绩维持下去,何必因拿不出优点拉低颜末脸面而自馁?
又是这样,回家也这样,不高兴不说,就生闷气。
“我明天回学校,在学校,我们只当同学,可以吗?”杨廉返校前一天晚上对他的恳求。
“嗯。”颜末对杨廉愿意继续回校读书感到高兴,想着:同学不就是在言行举止上收敛点吗?他不就是怕男朋友在外边对他肆意妄为吗?很明显,他不是那样流氓的人,但杨廉有心提防,他只得迁就。
谁成想,当同学是打回原形啊!那之前的温存都算什么?小负心汉。
教室学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若强行只定收获不少八卦,等中午吃饭约他出去慢慢聊聊,呼吸新鲜空气。
颜末在任时和白连怿的注视下回椅子落座,前几天换位和白连怿挨一起,所以下课会多出个任时,小两口恩恩爱爱,别把主意打他身上欧克吗?颜末自行过滤任时眼里强大的求知欲,漫不经心转笔。
“哥。”任时拿笔尾戳戳他手臂,故作生气地撇嘴,“干嘛无视我。”
颜末转头看着任时,又抬眸瞅瞅白连怿唇角虚伪上扬的弧度,这俩活爹,“有事吗?”
“唉嘿!哥,你不会,暗恋杨廉吧。”防止旁人听去,任时背上贴着个白连怿,肩上支着他脑袋瓜,凑近和颜末交头接耳,目光时不时瞥向四排之隔的瘦弱身形。
“……”语言重组中。
“我看杨廉来校后,你就很注意他,是不是?”任时见他沉默,便跟着道出内心埋藏不久的看法,让颜末为此答疑解惑。
“……”杨廉这个同学当的真称心,任时与他从小交好,愣是没捕捉一丝破绽?“你是傻子吗?”
“啊?”莫名被骂的任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骂,哪句话说错了?他在心里悄悄把刚刚的句子复述了遍,“咋个了嘛,莫名其妙。”
“你觉得我和杨廉是什么关系?”不确定再问问。
“你和他能有什么关系。”任时猜想着,得出个一言难尽的结论,“哥,你该不会妄想他是你恋人吧?呃——我看你刚过去和人说话,人都懒得搭理你,至于吗?”
“……”颜末抿唇再次不语,找打是吧。
任时察觉颜末心情不佳,于是四处打量缓解尴尬,这地板真地板啊!忽地,他眯起眼眸,捉到一只鬼鬼祟祟,“你瞅啥?”
“不能瞅吗?”王昶语气无辜,表情老实巴交。
任时眯眸看他,感觉有鬼,但不知道在哪,“铃铃铃——”,算了,任时傲娇回身,“松开。”
白连怿乖巧听话,任时板凳归位。
他们倒不怕有人说闲话,要毕业的小情侣就是大胆啊,不像他和杨廉,路还长,有的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