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后,虽感觉重昭怪怪的,祈安也没多想。从抽屉里找出一个剑穗为自己的剑佩戴上。
剑穗上有一颗刺绣的星星,上面还有一个歪歪扭扭的“祈”字,这还是阿曦给她的。
她摩挲着刺绣的纹理,想着阿曦锈它的时候一定学了好久,想问问阿曦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有没有想她。
可她听不到回答。
泪水滴答滴答落在剑上,顺着剑滚落到地板上,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却到达不了那人的耳旁。
--
第二天
祈安正在院子里练剑,这时来了个侍女递过来一个信封“这是白二小姐托我交给小姐的。”
祈安接过信封并打开它,上面写着:安安,我被我爹禁足了,你代我去不羁楼,我有些问题要问他。安安,你最好了⑉꒦ິ^꒦ິ⑉
这可爱的小表情,祈安失笑。虽然很不想去那个奇怪的地方,但没办法,谁让本小姐有个这么可爱的朋友呢~
于是祈安带好信,背上包包前往不羁楼。
很快到了不羁楼,还没等打招呼,昨夜的两名男子和女子就下来了。
祈安“我的动静有那么大吗?还没说话你们就下来了。而且这不羁楼今日怎会这么安静?”
天火“楼主在等姑娘。”
到了楼上,天火和藏山守着门,独留祈安和梵樾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祈安咽了咽口水,谨慎地走了进去。
梵樾侧身站着,听到动静转身看她。
昨日太匆匆,今日祈安才得以仔细看清他的模样。眉眼清秀,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眼深情款款又透露着几分威严。鼻梁高挺,嘴巴更是好看,粉粉的像水蜜桃,感觉亲上去会软软的。
哎不对自己在想什么?打住打住,我可不是好色之徒啊!
梵樾看祈安愣在原地,出口提醒
梵樾祈姑娘,不知找我有何事?
祈安“嗯?不是你在等我吗?”
梵樾“那是他们说的,不是我说的”
祈安看着他无辜的眼神就想生气,合着忽悠她呢?好想转身就走,但是还是忍了下来,就当是为了帅脸,呸,白烁。
祈安“今日本小姐来找你是为了我的朋友白烁,她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梵樾“哦?那正好,我也有几个问题想问祈姑娘。既然如此,我听闻你们宁安城有个助兴的酒令,一杯酒一个问题,不知祈姑娘可有兴致?”
祈安不想在这浪费这么多时间,于是拒绝了
祈安不要,本姑娘没兴致。
梵樾“祈姑娘这是酒量不好,怕了?”
以为激将法对祈安有用?哎,还真有用。
祈安“好,玩就玩,那楼主就别怪本小姐酒下不留情。”
梵樾眸中虽平静但内心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因为他知道她最是受不了激将法,所以他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只不过新的疑问在梵樾心里滋生:祈安为什么失忆了?
而祈安就没想那么多了,胜负欲被激发后脑袋里就有三个字:喝死他。
二人相对坐在酒桌旁,五彩的玉盏盛着醇香的酒,祈安拿起一杯一饮而尽
祈安第一个问题,楼主高姓大名出自哪个门派?”
梵樾“本君梵樾,师承兰陵宗先代掌门门下,修道多年,云游四方,途经此地而已。”
祈安眯着眼,听他的回答很流利,神态也并未有什么不对,不像是说谎。又举起第二杯酒一饮而尽“第二个问题,你如何证明自己会仙术?”
梵樾“那要看祈姑娘想看什么?”
祈安呼风唤雨 雷霆闪电不知是否可以?
梵樾胸有成竹,邪魅一笑,打个响指的功夫外面竟列缺霹雳,倾盆大雨。
梵樾“祈姑娘还想看什么?流火袭城 虫灾遍地,只要你想,本君给你看个够。”
祈安“不用,本小姐暂且信你吧”
祈安再次拿起酒杯
祈安“第三个问题是我想问的,为何那天要抓住我手腕,你认识本小姐?”
梵樾想到如果是她来肯定会问他这个问题,早就准备好了答案
梵樾“本君只不过是见小姐和我一个故人长相相似,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而已。”
祈安晕乎乎的,没仔细思考话的真假就点点头,准备喝第四杯。梵樾看着她的状态觉得差不多可以问了,将这杯拦下
梵樾祈姑娘问了这么多,也该轮到本君了。
梵樾“本君听闻祈姑娘并非一直待在宁安城,而是途中有过走失,恕我冒昧,姑娘可还记得走失到了哪里?”
祈安皱了下眉头,按理来讲这有些私密的东西是不该讲的,可她喝的脑袋被糊住了一样,管不住嘴了。
祈安“你问这个作甚?本小姐也不记得了,家里人只告诉我被送回来时我满身伤疤,所以失血过多晕倒了,治疗不及时,导致本小姐出现记忆不全的情况。”
祈安喝的脸烫烫的红红的,眼神迷离看着梵樾,像一只布偶猫,让人忍不住想逗逗她。
梵樾“祈姑娘就没想过他们是骗你的?”
祈安懵懵的摇摇头
祈安何以见得?
感觉到楼下有动静,梵樾将祈安拉起来
梵樾想知道的话,改天再来吧。”
祈安乖巧地点了点头,靠着仅存的一点理智注视着牵着自己手向前走的梵樾的背影。长发及腰,穿插着几根紫色的发丝随动作被牵引着,一步一摇,极具魅惑。宽大的肩膀,华丽的衣衫尽显高贵气质。只是看着这背影,心中越觉得熟悉,嘴里呢喃着模糊的字眼
祈安阿樾
梵樾敏锐地抓住了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转头着急地询问“你方才说什么?”
“嗯?”祈安眨巴着大眼睛,不解。
梵樾看着她懵懵懂懂的状态,知道她这估计是胡言乱语,误打误撞了。宠溺的摇了摇头又语气坚定道“路还长,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到了楼下,天火藏山停止了和重昭的打斗。重昭看见祈安是被梵樾牵着下来的脸都黑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
梵樾反问:“你又是谁?”
“在下重昭,是祈安自幼定亲的未婚夫。”
祈安听见这话从梵樾后面露出个小脑袋,看见熟悉的人提起裙摆跑向他“阿昭!”
重昭拉着祈安将她护在身后。看着二人亲密的样子,梵樾隐隐猜出了什么。
他讥讽一笑“呵,真有意思。如此不同的两人竟定有婚约。该不会……祈姑娘是什么特别之人吧?”
重昭不甘示弱“祈安只是在下的未婚妻而已,并无特别身份。家中长辈知道我二人今夜来此颇为担心,无论阁下有何图谋,今日都不是时机。”
梵樾也不恼“说的有理,我们只不过途径此地,随意做些正经生意,重昭公子若是下次再来记得提前打声招呼,以免平添误会。”
“好。”
听着二人针锋相对的言论,祈安发问“阿昭,你们在说什么?”
重昭温柔地低头看向她“没什么,我们回家吧。”一脸茫然的祈安就被他拉回家了。
待他们走后,藏山问道“殿主,咱就让那个仙族小子这么跑了?她要是把妖族入宁安城的消息传回兰陵,咱们不羁楼可就开不下去了。”
梵樾眼神轻蔑:“一个兰陵仙宗本殿还不放在眼里,本殿更关心的是祈安。天火,今日可查到了什么?”
“回殿主,今日我去祈府调查,发现她的父母有仙族的气息。”
藏山想到了什么突然询问:“那会不会祈安是仙族的陷阱?专门派来试探我们?”
梵樾摇头“看她的反应不像是设局者,倒像是入局者。”
“殿主的意思是……仙门给祈姑娘设了个局?”
“不错,而且我猜想祈安当年应该是被仙门所救,发现她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利益,将她伪装成人族并监视起来。”
天火看着殿主手机的无念石,灵光一现:“殿主,那不就是无念石吗?”
梵樾点点头肯定了她的说法。
藏山听着二人的推理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天火恨铁不成钢:“渍,你忘了祈姑娘和无念石的关系了?”
藏山恍然大悟:“所以仙门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她与无念石的关系?”
“应该是。那……殿主,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物归原主。”梵樾邪魅一笑,他的小家伙在外受了那么多苦,也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