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住他的不只有囚笼,还有这如同树根一般延伸的权利,他扎根的越深就越摆脱不掉,他站在囚笼的中心,他发了疯的挣扎,可还是挣脱不了。
你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白苏生缓缓出声手上点烟的动作并没有停下,眼底带着一丝的不屑。
为了我好?要真为我好就不会把我关禁闭。宋归林看着手心那个被摔坏的怀表,里面放置的照片已经因为猛烈的撞击掉了出来。
那个怀表并不值钱,我也不知道你留着为什么。白苏生分毫不在意宋归林的情绪,他是权势,是权力的代表。
他说什么,宋归林就必须听。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宋归林一次又一次按压着怀表,但钟表的指针并没有再次转动,这次是真的摔坏,没有补救的机会。
这东西并不是留给我的,所以对我来说没什么价值。白苏生依旧就坐在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依旧以高傲的上位者视角审视着宋归林。
你难得顶撞一回我。
话音未落,宋归林就被架了起来,宋归林的眼神只闪过一次麻木,并没有多余的动静,心里默默默念着,无论如何只要挨一顿打,就没什么。
这也不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因为意念不合而吵架,这次吵架甚至还掺入了阮恬恬
“...“
这次无论是何程度,宋归林都安静的不行,也许是因为习惯这样才没有一丝动静,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已经麻木,不想反抗。
不过一个小时而已,宋归林就被从禁闭室里扔了出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有些地方甚至还破了皮,那张脸也没有幸免,也带着淤青和红肿。
他也没有吱一声,只是习惯性的去拿医疗箱给自己上药处理,背上破皮的伤口则是心疼他的佣人,帮他处理的,脸上也贴了不少贴敷。
宋归林突然就不想在这里再待一会儿,他打开门,他趁着天将黑未黑,他要去找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会心疼他的人。
宋归林走在路上,心里想着反正心情不好,在这也是添堵,他在路上想了好多事,也就没注意自己已经走到了阮恬恬家门口。
“...”
宋归林敲了敲门,他希望这么晚来到阮恬恬家,不会给她带来什么麻烦,希望没有打扰到阮恬恬的空闲时间。
开门的速度很快,没让宋归林等很久。
阮恬恬一打开门,看见宋归林脸上贴着的贴敷,被吓了一跳,转而快速的说:你又去打架了?
宋归林的眼眸暗了暗,随后解释着:我并没有去打架,这是我那个继父打的。
阮恬恬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拉着宋归林的手,带着他往沙发那边走,也没有多问什么,直到两个人都坐在沙发上。
阮恬恬这才转而看见宋归林衣服上的灰尘,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让宋归林心里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吗?我的衣服有什么怪的吗?
你衣服上有灰尘,要不先擦拭一下吧,你身上也该。阮恬恬转过头来,却发现宋归林已经凑的很近。
那样精致的眉眼印刻在阮恬恬眼中,宋归林的眼中也倒映着阮恬恬的倒影,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砰砰的乱撞,加快速度的或许不止有心跳,却都默契的没有讲出,双手也紧牵着,能感受到加快的脉搏。
也屏息着。
脸也微红着,还渐渐发着烫。
似乎互相的心里都有很多话要说,但都没有讲出。
先松开手的是宋归林,也是他先开的口:你就让我抱一会儿,就当让我充充电吧。
这个拥抱很轻,轻的甚至不像一个拥抱,只有印满心跳的呼吸,就这样抱着,没有再任何言语。
宋归林从某些意义上来讲,也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本以为自己再也逃不开这个笼子,可另一只本就自由的小鸟给了突破的界限。
所以逃过了第一个笼子,但是第二个笼子却怎么也逃不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