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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墨香深处

青春换的回眸

午后,蝉鸣在燥热的空气里此起彼伏,日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将校园的小径烘得暖烘烘的。斑驳的树影在地面上摇曳,像是大自然绘制的神秘图腾。下课铃骤然响起,尖锐又急促,打破了短暂的宁静。汝南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深吸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抬脚朝着那间承载着他复杂情绪的书法教室走去。

一迈进教室,墨香便裹挟着压抑的氛围扑面而来。汝南的目光急切地搜寻,一眼便捕捉到了坐在座位上的张渊。张渊微微低着头,正专注地整理书法用具。他高挺的鼻梁在阳光下勾勒出清晰的侧影,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他乌黑的发梢,泛起丝丝金色的光晕。汝南的心跳陡然加快,胸腔里像是揣了一只不安分的小鹿,他的喉咙有些干涩,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犹豫再三,双手不自觉地在身侧揪着衣角,缓缓朝着张渊走去。

“张渊,我……我想跟你学学书法,你能不能教教我?”汝南开口,声音轻得如同蚊蝇,微微颤抖,带着难以掩饰的紧张与期待。张渊闻声抬起头,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诧异,转瞬即逝,紧接着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如暖阳般的浅笑,“当然可以啊,其实书法也挺有意思的,你认真学,肯定能写好。”

在张渊的指导下,汝南的手微微颤抖着,缓缓拿起毛笔,轻轻蘸了蘸墨汁。他的手腕紧绷,指节泛白,眼睛紧紧盯着面前洁白如雪的宣纸,迟迟不敢落下笔。“别紧张,放松些,握笔的时候稳一点。”张渊轻声说道,声音低沉而温柔,像一阵春风拂过汝南的心间。与此同时,张渊伸出手,轻轻握住汝南的手腕,帮他调整姿势。汝南只觉得一股电流从手腕处迅速传遍全身,脸颊瞬间滚烫,像是被点燃的火焰,连耳朵都红透了。

“先从横画练起,起笔要轻,行笔的时候稍微用力,收笔要稳。”张渊一边耐心地讲解,一边亲自示范。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仿佛与毛笔融为一体。汝南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张渊的一举一动,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努力将这些细节刻在脑海里,试图复刻张渊的每一个动作。然而,当他下笔时,写出来的横画却歪歪扭扭,像是一条蜿蜒的小蛇,与张渊笔下刚劲有力的笔画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怎么这么笨,怎么都写不好。”汝南的声音里满是沮丧,他的肩膀微微下垂,眼神中光彩尽失,充满了失落,手中的毛笔也无力地垂了下去。“别灰心,刚开始都这样,我一开始也写得不好,多练习就好了。”张渊连忙安慰,他的眼神里透着鼓励与关切,温暖而坚定。汝南望着张渊的眼睛,那温柔的目光如同春日里的暖阳,直直地照进他的心底,让他在失落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学好书法,哪怕只是为了能和张渊多一些共同语言。

教室里,同学们的状态截然不同。班长陈宇身形挺拔,脊背笔直,像一棵苍松。他眼神专注而坚定,手中的毛笔在宣纸上挥洒自如,每一个笔画都写得认真而有力。他不时在教室里巡视,脚步轻盈而稳健,提醒同学们要专心:“大家认真点,书法可是很重要的,老师这么用心教我们,我们可不能辜负他的期望。”他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在教室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而赵阳则是满脸的不耐烦,他身子斜靠在椅背上,一只手随意地拿着毛笔,在纸上胡乱涂抹。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像是两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嘴里小声嘟囔:“天天写这玩意儿,烦死了,我看李老师就是故意折腾我们。”坐在他旁边的林悦则只是默默低头练习,她身形娇小,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她的眼睛始终盯着宣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偶尔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惶恐,像被乌云笼罩的天空。

苏瑶看到汝南努力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过来,嘴角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说道:“汝南,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慢慢来。”汝南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回以一个真诚的微笑:“谢谢你,苏瑶,我只是想学好它,不想再这么拖下去了。”

书法社团活动结束后,夕阳的余晖将整个校园染成了暖橙色,像是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汝南和张渊并肩走在校园的操场上,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一丝凉爽与惬意。他们的影子被夕阳拉得长长的,像是两个亲密无间的伙伴。“今天真的谢谢你,张渊,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汝南微微仰头,真诚地说道,眼神里满是感激。“跟我还客气什么,以后有什么问题,随时都能问我。”张渊笑着拍了拍汝南的肩膀,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温暖而灿烂。

两人又聊起了绘画,聊起了各自的梦想。汝南发现,和张渊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题。然而,每当他想到自己对张渊那份特殊的感情,心中又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望着远方的夕阳,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份感情或许永远都只能深埋在心底,如同这夕阳下的影子,虽形影不离,却又遥不可及。

回到家后,汝南坐在书桌前,窗外的月光如水般洒在他的身上,像是一层银纱。他又开始练习书法,一遍又一遍地临摹着字帖。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手中的毛笔在宣纸上舞动,每一个笔画都倾注了他的努力与期待。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张渊的身影,那温柔的笑容、专注的眼神,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我一定要变得更优秀,哪怕只是为了能站在你身边。”汝南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暗暗发誓,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

深夜,汝南疲惫地搁下毛笔,准备休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手机屏幕亮起,是张渊发来的消息,还附带了一张他新创作的绘画作品,画里是校园操场的一角,夕阳余晖洒在跑道上,莫名让汝南心头一动。他正准备回复,却又看到张渊紧接着发了一句:“明天学校有个绘画交流活动,你要不要一起去?”汝南盯着屏幕,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脑海里乱糟糟的,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他既期待与张渊有更多相处的时光,又害怕在相处中暴露自己的心思,这份纠结让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悬停许久,迟迟敲不下一个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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