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衔青听完江还月说在户部尚书府的所见所闻,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你肯定是打探不到什么消息了。”
“那你还让我去?耍我?”
叶衔青不可置否,状似宽慰道:“倒也不完全是,你是个引子罢了。”
语毕,把刚刚刘叔送来的两份帖子扔到桌子上。他躺在椅子里,不能动,任阿澜给他的脸上药。
江还月拿过帖子。一份是宁幻画邀她小聚,何诗茹也会在;另一份是宁佑邀叶衔青去鉴赏诗词。
“你瞧,这岂不是太巧,明日我俩可以同去。”
“那可不太好,你犯疯病又会连累我。”江还月语气不善,想到被墨水弄脏的衣裙,心痛不已,都是银子啊。
“斯——阿澜你轻点!”叶衔青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阿澜敛眉,劝诫:“殿下,你何必在尚书房闹这出自讨苦吃。”
“阿澜我后悔了,我不应该那么听父皇的话。”叶衔青偏过头,头发垂下来,沾到些药膏,“我想骂他很久了,他那浅薄的愧疚感不知道可以存在多久呢?”
阿澜并不能共情叶衔青,他父母皆亡,被迫生计从军。但是,是叶衔青发现他排兵布阵、计谋方面的才能,他才得以摆脱军营生活。他还希望叶衔青生活欢喜顺遂。
江还月为了转移话题,不合时宜地提问:“我名字是‘还’兰‘月’姑姑回来的意思吗?我很喜欢。”
其实一点也不开心,心口涨涨的,唯一的大名也不是完全属于自己,甚至触犯龙颜。
恰好远山拿着新药膏进来听到,他一口否定:“啥玩意儿?殿下能有这样矫情做作的行为?”
“也是。”江还月瞟了一眼叶衔青湿润得有点亮的眼睛,违心应和。
叶衔青大抵还是难过的——母亲去世,父亲不宠。江还月联想到九殿下叶玄乐轻而易举要到钱清正在查的案子卷宗,而叶衔青却不能。
“你在想什么?自然是‘江’和‘月’二字已经足够有意境了,‘还’不过是江家你这一辈的辈分罢了。”这辈分一般男子姓名第二个字会取,江家已无男丁,给阿月并无不可。
阿月心放回肚子,勉强也算合理,真治罪之前还能挣扎。
远山灵机一动,惊恐出声:“所以陛下以为这名字是你故意向他讨要娴惠夫人回来,才发难?”
“呵呵,他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