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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慌

光怪陆离(短篇)

而就在我们刚刚打包好一会要交给运输队的物资时,就在我身旁的后备人员突然头部中弹,随即倒地不起。

“敌袭,散开!”可惜敌人似乎已经发现队长似乎就是指挥人员,突然从暗处出现一个像长鞭一样的东西钻出来,而那“长鞭”的头上突然凝聚出茅尖一样的东西,只是一瞬间就贯穿了队长的腹部。

这是才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女人,对方一头乌黑的长发,随着身体行动带起的气流来回飘动,头上还带着机械猫耳,按照目前的了解那可能不是单纯的猫耳,应该是猫耳形状的某种拥有特殊功能的装备。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一身黑,还伴有一些红色的图案点缀,有点像还在原来的世界里玩过的一款叫“昨日圆车”的游戏里一个叫ins的角色。一张冷峻且艳丽的脸,可惜这一切都没有来得及细看,都只是我短时间的思绪,因为只是在队长被贯穿的一瞬间,那张艳丽到过分的脸就闪现在了我眼前,接着下一秒,一阵剧烈的疼痛贯穿了我的全身,同样也是一瞬间,那张脸消失在了我眼前。

霎时间我失去了所有力气,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在倒下之前曾微微低头,就在我的脾脏位置有一个刚刚扎出来的要害,那是人的要害,我大抵是命不久矣,只是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最终又莫名其妙地死去,内心存有一丝愤慨罢了。

不过除去愤慨,还有一丝解放的欢喜,来到这个世界,我似乎一直在被迫做选择。很快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通通离我而去,世界陷入一片黑暗,我失去了意识。

我本以外我死了,再睁眼,我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昏暗的密室,这个房间基本被铁皮封死,只有我的正前方有一扇铁门,铁门上面又一块小小的窗口,可以依稀看到窗户外面是一条走廊,对面似乎也存在一扇类似的门。

我尝试动了动身体,此时才发现双手被捆起来吊在了空中,抬头望去,漆黑的钢铁质感的东西死死地捆住了我的双手,并且我感觉手腕处失去了知觉,感受不到血液的温热,大概是已经被绑了许久了。

双腿也被类似的东西束缚住绑在了一起,就这样被吊在半空,这间密室应该还有一个音响,放着一些噪音,乍一听似乎没什么,但时间久了不免感到有些烦躁。

突然,我眼前的门打开了,啪一下子,密室头顶的灯光打开,这时我看清了,是上次将我打个半死的女人,黑发白皮,黑红相间的衣服,看来我还在荒野。

“又见面了,通过我们在极昼的探子,知道你是帮高烨做事的,说说看吧,极昼有哪些重要情报是对我们黯海有利的。”黯海?看来这个女人应该是黯海的人,可能是在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她。

“我不知道,我在极昼只是负责处理闲杂事物,一般比较重要的情报都不会让我知道。”这是实话,把我跟高烨安排在一起也是方便他盯着我,哪怕直接让我参与极昼的事物,又怎会放心将重要的事告知给一个“外人”?哪怕这个人已经失忆,连上个厕所都有人暗中盯着我,但是这才是人之常情。

“不说是吧。”只是一瞬间,熟悉的剧痛再次席卷全身,喉咙里一阵腥甜,一大口鲜血从我的嘴里吐出,这次被贯穿的似乎是胃部。

“空降的人还是和高烨一起共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哪怕不会偷偷看一眼高烨在干什么吗?算了,我不喜欢拷问,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她嫣然一笑,“啊对了,过两天会把你交给医疗部,被贯穿了要害还能活下来,看来你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

说完,她走出了密室,对着旁边说了一句:“徐兆,拷问。”

“好嘞!”她说完离开了,旁边走进来一个男人,黑发白皮,还扎着一个小辫子,整体服装也是黑色为主,红色为辅。上半身是黑色半袖,袖口和领口是深红色,里面是黑色紧身防护服,黑色的外套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下面穿着黑色工装裤和运动鞋,运动鞋也是黑红相间,和极昼的款式差不多,想必功能也差不太多。看样子世界给予黯海的设定便是黑红色了。

仔细一看眼前这人似乎不到二十岁,笑眯眯的脸上有无数细碎的疤痕。

“你好呀,我是江长官的下属,啊江长官就是刚才那个人,接下来在押送给医疗部之前,我们会度过奇妙的几天。”

接下来这几天像梦一样,日复一日经受着非人般的拷问,短短几天,身上多处无数伤口,该死的愈合能力又让这些伤口以很快的速度愈合,这刺激着这个叫徐兆的男人更加兴奋,刑罚一次比一次严重,从刚开始的鞭打,到后面的灼烧,再后面甚至直接剜下皮肉,切断我的手指并试图接回去,我的手指无法再生,而一旦拼合在一起会以极快的速度连接并逐渐修复。

在一次又一次的疼痛下,我的大脑愈发清醒,为了打发时间,或是转移注意力,我开始梳理目前已知的信息,未来的规划,以及逃脱的方法。

我想通过现在的情况来看,我应该是被极昼当成了弃子,正如他们一开始就未曾相信过我一般,我也未曾相信过他们。黯海派进极昼的探子应该只是基层人员,高层基本都知道,他们只是看中了我的自愈能力才留我在高烨身边做事方便监视,这次出任务应当是对忠诚度的一次试探,只是可惜,不幸落入了黯海的手中。

由此来看,他们更没有什么理由来救我了,哪怕知道是小队遇害,本身外派就不怕我逃脱的风险,又何必关心我是否遇害。在极昼做事的时候,叫白灵的女人从我这里拿走不少血液之类的研究样本,真是越想越绝望。

看来还是需要自救,那个“江长官”应该是黯海的高层人员,类似唐小橘那样的身份,徐兆这么疯狂的人对她如此毕恭毕敬,要么就是具有人格魅力,要么......就是心狠手辣。

每天夜晚徐兆睡眠之时,虽说还要忍受持续性的痛苦,但是相比白天更容易喘息,我尝试着解析束缚我的手铐,很遗憾,这种手铐不存在钥匙孔之类的东西,手铐的内部有一个阀门,需要某种能量达到一定的阈值,阀门就会转动,我想阀门转动才是解开手铐的关键。手铐应当是被使用过的,里面还残存着曾经解开所使用的能量,虽然这能量十分微弱,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可解开手铐呢?这里应该是专门关押俘虏的地方,外面的警戒应当十分森严,就算解开了我又该如何出去。

我想被押送至医疗部应当是一个契机,在几天过后我的头上被套上特质的耳机以及眼罩,手铐连接天花板的铁链也被拆除。我似乎被扔到了一辆车上,特质的耳机倒是可以听见他们说话,不过一直播放着密室里那种令人烦躁的噪音,那个噪音白日影响不大,夜晚配合持续性的伤痛让我迟迟无法入睡,就算昏迷也有自动泼冷水的装置在头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让我至今依旧有办法保持理智,可能是求生欲吧。眼罩不仅仅是遮挡视线,一旦睁眼,眼罩检测到内部的屏幕就会发出刺眼的白光灼烧我的眼睛,就像闪光弹一般,让我根本不敢睁眼。碰,似乎是车门关闭的声音,此时车内只剩下了我的心跳声,或许还有其他人,不过他们不开口我也听不到什么。

至少我的嘴巴没有被封住,可能是他们觉得我就算大声呼喊也丝毫没有用处,这车厢应该是隔音的,隔绝外部声音,也隔绝了我的声音。

我尝试使用我的能力去解析这些装备,惊奇地发现,睁眼时驱动眼罩发出光芒的能量的波长与手铐残留的能量的波长似乎是一样的,这两样东西应该是同一种物质作为提供能量的燃料驱动装备运作。

我不知道关押我的地方距离医疗部路程是多少,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分析完能量波长,我开始解析他们之间的构造,主要是眼罩,在极昼经过一个月的训练让我对这份能力的掌控变得十分娴熟。从我体内散发出能量的电流游走在眼罩之中,眼罩的左侧有一个充电口,说是充电口更不如说是向眼罩输送能量的接口。接口通过内部的装置将能量转化为光能,而内部的左边是检测眼皮开合的一个装置,身体里的能量告诉我,如果可以改变内部线路的流动方向,将开合装置的输出接口与充电口接驳,理论上来讲会造成短时间的短路,而这短路的过程就会散发一定的能量。

好消息是因为是被吊起来的缘故,拆除铁链而不拆除手铐的话我的手是在身体前面的,可活动范围大了许多,而坏消息是......是谁想出来的办法手铐不仅将我的手腕束缚在了一起,上面还有一个金属壳子隔绝了我的手和外界的一切接触。哪怕已经想到了办法此时却也只能干着急。

我此时清楚地知道我必须保持冷静,忽略掉耳机里的噪音,此时忽然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这个能量除了检测机体内部的构造,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修改呢?

接下来的路程里我都在进行这种尝试,尝试从体内输出更多的能量,我发现在输出的能量达到一定的阈值以后,眼罩内部的电线动了一下,但是我无法将其改变,此时我已经累到浑身是汗。

此时便不妨换一个思路,比如将“改变”转为破坏。当然这只是我的设想,不过在设想之前我也要实践一下。

我将我的精力从眼罩转到了耳机上,我尝试加大能量试图破坏其中一条电线,在经过能量的挤压以后,嗡的一声,左边耳朵里传出的噪音消失了,我尝试改变能量的形状,将其变成一条电线,将弄断的电线两头相连接,左耳的噪音恢复了正常。

看来这个方法是可行的,不过在实施之前我做出了一次试探。“那个......”我声音不大不小,大概是坐在车内的人可以听到,车外听不到的程度。“干什么。”有人回答了我的问题。“我有点害怕,可以稍微聊一下吗?”“抱歉,没那个闲情逸致。”“路有点抖,可以开稳一点吗?”“怎么那么多事,我管你?”“这不是刚经过拷问,而且送给医疗部的样品完好一点更合适采样不是吗?有可能有的项目还要等我康复。”“真麻烦。”说着我似乎听到了对讲机开启的声音,他对着对讲机说了些开稳一点之类的话,我听到对讲机传出微弱的夹杂着电流说话的声音,随后我感觉到司机将车开的更稳了一些。司机和我是隔绝的,刚才说话的声线不同,车内除了我还有至少两个人。

接下来我将能量探入眼罩,切断了连接探测器输出端口的电线以及接口处的电线,用能量将他们拼合起来,接下来只要我将手铐的开锁口对准接口就可以将其打开,但是至少两个人,车内的构造还没有完全摸清楚,这太危险了。

我背靠着的地方似乎是一个挡板,手臂靠着另一侧,没有感觉到窗户或者门把手之类的东西,似乎也是一个隔板,看来车厢内只有类似后备箱的地方可以出去,但是两个人......太不保险了。我尝试再次改变能量的形状,变成类似刀锋的样子,在耳机里乱切一通,发现此刻的能量太微弱,也仅仅能做到切断一些电线,对于金属外壳和内置一些较硬的零件都切不动。

那么接下来,就是一场豪赌了,赢了,逃走,输了,可能会丧命。

“那个,我可以上个厕所吗?”“你咋那么多事。”“大哥,这小子是不是想跑。”“他跑不了,带着特质手铐,还有眼罩和耳机。”那个“大哥”说完又对我说,“憋着。”“可是您也不像看我尿裤子吧,对您对医疗部都挺恶心的。”“那怎么了?战场上吓尿的多了去了。”“那我就地解决了?”

霎时间一片沉默,随后那个大哥马上打破沉默:“烦死了赶紧上。”接着对对讲机讲了什么,车停了下来,由于脚被铐住,我直接被扛了出去。

不知道被扛去了哪里,走了一段路他把我放下来。“就在这上吧。”脚不像手那样被金属包围,只是单纯地被铁环绑在了一起,因此我可以站立。“我手被锁住了,解不开裤子。”“麻烦死了。”说着他半蹲下来,一只手举着枪对准我的脾脏,然后另一只手准备解我的裤子。

电光火石之间,我将手铐的开锁口对准眼罩接口,啪手铐应声落地,在我感觉手铐稍微松动的一瞬间我一只手将他手中的枪夺走,一只手按住他的脖子,感谢他将枪指向我的脾脏,让我确定枪的位置,也感谢他的脸离我的腹部很近,呼吸的灼热感让我确定他鼻子的位置,大致推断出他的脖子在哪里。

我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将枪扔到了比较远的距离,开枪会将其他人招惹来的,此时他奋力挣扎,我连忙两只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甚至顾不得取下眼罩。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受不到他挣扎的痕迹,我收回一只手,摘下了眼罩。

这是一个长得很一般的男人,留着板寸,此时眼睛上翻,只露出了眼白,舌头伸到了外面。

比起白纸一般的面部此刻他的面部有些发灰,应该是已经变为青紫色了,不过因为是在荒野所以只是以灰色来显示。

我伸手探向他的鼻子,已经失去了呼吸。

而我在确认他死亡以后将摘下来的眼罩接口对准脚镣的开锁口,之后便疯狂向前奔跑。

跑着跑着我似乎跑到了一片枫树林,火红的枫叶落着我的身边,地上满满的枫叶,红的像鲜血。

而我不知道的是,我跑了没多久,其他人马上察觉到不对劲,出来寻找发现我已经跑进来枫树林。

“别追了。”领头的人说,“他进入了禁忌的枫树林,大概活不久了,没必要了。”

不知跑了多久,知道筋疲力尽,我才停了下来,席地而坐大口喘气。

喘息过后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我杀人了。从此我和原住民的区别无限缩小,胃里一阵恶心,我担心以后会和他们一样无视生命,也担心自己的道德不断流失。

从一个恐慌逃出来后,我陷入了另一个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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